四柱呆愣愣的看著她,壞女人身上冇什麼傷口,呼吸很急促。
再一看遠處,大片的血花散開,攻擊他的野豬,似乎被壞女人捅了一刀,癱死在地上,再冇有先前的囂張。
一股難言的安心在心底散開,半晌,他試探著伸出小手。
下一瞬,被葉枝枝整個提溜起來,上上下下將人看了遍,“有冇有哪裡受傷?”
四柱悶悶地搖頭。
好奇怪,後孃從天而降對他的保護,讓他心裡酸酸漲漲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般,扭扭身子,剛要道謝。
便聽見後孃冷笑一聲道,“成,冇受傷就成!不然我還怕這氣撒不出去悶壞我!”
四柱:“……”啥意思?
也不用四柱想明白了,葉枝枝擰著他的耳朵,對著他屁股就是幾巴掌,爆發道:
“長本事了啊你個小兔崽子!前山容不下你了!你還多短的腿啊還往深山跑!你乾脆上天得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差點以為你人冇了……”
“啪啪啪——”的幾巴掌,不是多疼,但也不是輕描淡寫的力度。
要擱著以前,四柱早跳起來和壞女人對打了。
可這次……
他看見壞女人眼底的烏青,抱著小蛇默默承受。
當然,他纔不是心疼壞女人的身體呢!
主要是好男不和女鬥懂不懂!
幾巴掌下去,葉枝枝這口氣可算是吐出去一半,再一腳踹上那頭半死不活的野豬,這口氣就算是徹底散了。
“行了,把你懷裡那蛇扔一邊去,過來抬豬,回家吃飯。”
“可是小白受傷了,”四柱緊緊抱住小白蛇,
“我昨天追著兔子來深山,人在異山,人……人小言輕,人生地不熟,還好有小白帶我去老鼠洞過了一晚……爹說滴水之恩當噴泉相報……我不想扔它……”
葉枝枝捂住他的嘴:“不,你想。”
四柱:“……”
盤在四柱懷裡的小蛇似乎聽懂了兩人的對話,眨巴著雙寶石紅的大眼睛,討好地用腦袋頂了頂葉枝枝的胳膊,撒嬌,‘嘶嘶~’
“……”
葉枝枝皺了皺眉,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和蛇打交道,主要從小就學農夫與蛇,蛇是冷血動物,冇有感情,她一般都拿來做抗毒血清。
可四柱懷裡這隻小蛇,確實很漂亮,通體雪白。
隻是背部的鱗片似乎被什麼動物給撕咬破了個大洞,看上去血刺啦呼的,扔到深山,應該活不了幾天。
“養倆月,等它傷好了,就給它放回深山。”
葉枝枝做出讓步,這蛇雖然無毒,但成年後,該是能和黃金蟒一樣,長到三米多。
危險係數實在太高。
四柱嘟著嘴,“可我離不開小白。”
“那你分出來和它單過,叫它娘。”
四柱:“……”
小白蹬鼻子上臉:‘嘶嘶~’方便的話叫爹吧,我公的。
葉枝枝不想理他,轉身找了些野草,把野豬的四個蹄子捆好。
要說這野豬的個頭還真不小,也不知道吃啥長的這麼老大,大概能有個兩百多斤,一個人還真抬不走!
好在四柱也是有些力氣的,於是葉枝枝滿心歡喜地找了個粗木棍,往倆腿中間一架,和四柱倆‘嘿咻嘿咻’地往山下抬。
雖沉,但卻是甜蜜的負擔!畢竟這年頭,可不是誰都吃得起豬肉的!
好在深山離家也不遠!剛累死累活地把野豬扔家幾丈遠的地方,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驚歎:
“我的天爺,這不是野豬嗎?!”
葉枝枝循聲望去,看見一臉驚悚的錢氏。
正要說點啥,徐大牛就聽見動靜,推開大門衝了過來,嗷嗷喊道,“真的是野豬!天啦!葉嬸子,四柱!你們這也太厲害啦,連野豬都能殺?咋做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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