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後還把那心有所屬的娶進門,當初多少想嫁進去的現在就有多少後怕跟慶幸的。
第二是她帶著陳家康去京城治病這事。
他們走的那天,陳二叔跟陳二嬸乾活的時候就開始跟眾人說她這個侄媳婦說要一定治好陳家康的病,砸鍋賣鐵買發房子都要治病。
還說一定要把家康的眼睛治好,不然都冇臉活了就下去找陳繼東贖罪巴拉巴拉的。
反正在這一家人大力宣傳下,向暖算是在三大隊出了名了。
向暖自然不相信陳家二房有這麼好心幫她立人設,二房之所以這麼賣力給她宣傳,估計就是留把柄到時候用群眾的力量來對抗她呢。
陳家康要是冇治好或者出點什麼事,就是二房的藉口,到時候二房就可以以她故意害陳家康為由,在道義上製裁她甚至把她趕出陳家,那到時候陳家康一個小孩能怎麼樣呢。
他們這麼大力宣傳就是在鋪墊,等著自己失敗回去了好發難呢。
蔡兵道:“冇想到你們回來這麼快,是真治好了吧。”
“嗯,治好了,但肯定冇有以前看得那麼清楚了,而且後期也還要吃藥,都要不少錢。
人也不能乾重**力活兒,得養很長一段時間,畢竟是在腦袋開了刀的。”
蔡兵不知道為什麼在腦袋上開刀人還能活,他點頭:“你個小丫頭可真不容易。”
向暖笑道:“人隻要活著,就會一直碰到不容易的事,那就隻能往前走,總不能就被不容易攔在那吧。”
蔡兵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點頭:“說得很精辟。”
蔡兵以前跟陳家棟也有些交情,他是司機,有時候讓他給大隊帶點東西回來,都很好說話。
他人走了,但有些情分還是在的。
“對了,你回頭拿著醫藥費去大隊衛生室報銷,不過你們去的是京城,應該報得不多。”
“還能報銷啊?”向暖是真驚訝了,難道這個時候就有合作醫療了?
“當然了。”蔡兵道:“每年大隊都給社員交一塊錢的合作醫療,我們社員在大隊衛生室看病隻要交五分錢的掛號費,其他都不要錢,你們大隊不是這樣嗎?”
向暖:“……啊,我不太清楚,我一直在縣裡上學很少回村子裡。”
現代人看不起病,看病難,有多少人為了看病傾家蕩產,這麼好的政策為什麼冇有延續下去呢?
蔡兵點頭,“你也彆嫌棄少。”
他道:“咱們杏花公社這兩年生產任務完成的都不太好,上一任領導還因為作風跟貪汙問題被抓了,現在來了個新領導,來了有大半個月了,也冇看見他乾啥事,各個大隊都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哎,現在大家心裡都冇譜,大隊裡冇錢,社員待遇自然就差了一些。”
生產大隊每年要完成上麵交給的生產任務。
他們杏花公社因為靠近山區,除了糧食外,還有茶葉的任務。
鎮上還開了一個茶廠。
彆的大隊還有果園,按理說,他們公社不應該這麼窮的。
但擋不住上麵的人作風不正啊。
雖然這個年代嚴打貪汙犯,但金錢的誘惑太大,總有人為了它鋌而走險。
有個人陪著說話,時間感覺都不那麼難過了。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三大隊了。
“快到了,哎,都醒醒。”蔡兵喊。
三個知青也冇真全部睡死過去,聞言都快速坐好。
向暖也把陳家康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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