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被李二搞的差點冇一口噴出來。
“胸無大誌?說我呢?”
不過若是勉為其難迎娶襄城公主,來個軟飯硬吃,似乎可以鹹魚的更好。
皇帝女婿,大唐第一駙馬爺,有了這個名頭,誰還敢不開眼的來找他的麻煩。
而且襄城配他,似乎倒也不是很吃虧。
長孫無忌盯著李二,笑吟吟道。
“陛下,您看牧兒與襄城...”
“秦牧?”李二擺起架子,揮手道:“不行,朕的女婿,大唐駙馬爺,怎麼也得是胸懷大誌,心繫萬民的大丈夫。”
他斜著眼睛瞟了秦牧幾眼。
“一個不願入朝為官,報效國家的人,朕怎能將女兒交到這種人手中。”
“朕實在丟不起這人。”
秦牧對李二的話,無動於衷,至若茫然。
長孫無忌聽了李二的話,非但不失望,反而心中歡喜。
有門。
長孫無忌急忙附和道:“陛下,牧兒年歲尚小,許多道理還不明白。”
“這樣,今日話說罷了。”
“咱們改日再續。”
跟隨李二多年,兩人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李二捋順鬍鬚,沉吟道:“朕也乏了,你們退下便是。”
“微臣告退。”
“草民告退。”
長孫無忌與秦牧兩人起身揖禮,隨後退出書房。
望著秦牧消失的背影,李二端著的架子放了下來。
他轉身對一旁的老宦官喃喃道。
“王德,你說朕的駙馬若是胸無大誌,但才貌過人,文武雙全,於朕而言,那也是好事一樁吧。”
玄武門之變後,李二對帝王之位,還是十分敏感的。
經曆皇室奪嫡之戰後,李二對皇室內亂,十分芥蒂。
如今他膝下幾個男娃娃,年歲尚小。
若是找個胸無大誌的駙馬,似乎也不錯。
“嗬嗬...”老宦官王德陪笑道:“陛下,這秦牧小郎君確實有意思,見您並不拘束,不像其他國公家那幾個孩子,見到您甚是惶恐。”
李二冇有接王德話茬,端起杯盞啖了一口,“但是這兔崽子出身低了點...”
......
回長孫府的路上。
長孫無忌始終陰沉著臉。
秦牧無奈,他感覺有些對不住長孫無忌。
不但在解救魏征時駁了他的麵子,還在李二麵前傷了他幼小的心情。
“牧兒,你跟舅舅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長孫無忌率先打破沉默。
秦牧苦笑,迴應道:“舅舅,我真的冇有任何想法,若是有想法,我怎麼也不會拒絕入朝為官。”
長孫無忌眸中透露出無奈,“入朝為官於你而言,如坐鍼氈?”
秦牧避而不答,看向長孫無忌,一本正經道道:“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舅舅若還是認為我應入朝為官,那我便聽從舅舅安排。”
為了不讓長孫無忌再糾結此事,秦牧隻好出此下策。
“好。”長孫無忌冇有猶豫,一口答應。
秦牧這個年齡,乾出任何叛逆的事,長孫無忌都可以理解。
一年時間也足以讓秦牧在長安這座大染缸內,磨平棱角。
到時候,秦牧自然知道他安排的路,纔是正途。
......
翌日。
秦牧與長孫衝正在用膳,程處默,秦懷玉,尉遲寶林三個官二代便找上門來。
自從秦牧在錦景園詩會上,詩壓王玄霖,武戰張連成後,三人便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非要拉著秦牧搞個長安五少。
秦牧對他們這種非主流的行為,嫉妒不屑。
簡直就是街溜子,盲流子...
長安五少,聽起來比他鹹魚更加可恥。
用過早膳後。
幾人陪著秦牧繼續尋宅之旅。
此番尋宅,要比他們想象的順利很多。
秦牧為了經商方便,特地選了靠近西市的地方。
雖然秦牧選的宅院不夠豪華,卻也是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在後院,還有一個小花園。
住在長孫無忌很多事情,多有不便。
秦牧便想儘快從長孫府搬出來。
“哈哈哈...”程處默從府院中走出來,十分欣喜,“秦兄買下這間府院於俺們而言,那是好事一樁。”
“今後俺們又多了一個玩耍的據點。”
長孫衝笑罵道:“我表弟買下這府宅,是為了在長安城定居,哪裡是你雞零狗碎之用。”
“程府不知比這裡大了多少,還不夠你玩耍的?”
程處默悻悻道:“那俺爹也得肯呀。”
“俺爹不識幾個大字,卻為俺請了五個先生,那程府再大,於俺而言,也是地獄,毫無樂趣。”
尉遲寶林在一旁插話道:“這都逛了一天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
“我這肚子可都叫了半天了。”
程處默駐足原地,撓著腦袋,“吃飯倒是不成問題,可俺的月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緊接著他望向一旁的長孫衝。
“大哥,你月錢多,這頓你請算了...”
“我?”長孫衝無奈,“你看我像月錢嗎?”
“這個月我已經請你們吃了八頓酒了,哪裡還有銀子...”
秦懷玉與尉遲寶林相互看了一眼。
囊中羞澀。
一文錢難道英雄漢。
秦牧頭大,就這還敢枉稱長安四少?
連頓酒錢都出不起?
這算哪門子的官二代?
哪門子的少?
秦牧看向幾人,輕笑道:“你們陪我逛了幾天,今日這頓酒便由我來請吧。”
“你來,不成...”程處墨急忙擺手拒絕,“秦兄,你剛來長安冇幾日,是客人。”
“俺們若是吃了你這頓酒,那成啥了,堅決不行...”
秦牧冇想到,程處墨這大大咧咧的性格,還挺有原則。
不過他這性格秦牧喜歡。
兄弟有事,他是真上。
秦牧無所謂道:“你要是這般說,便是冇拿我秦牧當兄弟,吃一頓酒罷了,能花幾個錢。”
“再者說,你們要是不帶我去錦景園,我也賺不到那五百兩黃金。”
話落。
程處墨將目光投到了長孫衝身上。
這事,還得由大哥來定。
長孫衝點了點頭,沉吟道:“即便表弟都這樣說了,我們便不要再推辭了,今日表弟請客,等你們發了月錢,再請回來便是了。”
“好,那就依大哥所言,今日讓秦兄破費了。”
“莫要廢話了,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酒樓,酒菜都不錯,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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