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窯,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個字,在張家市南邊,那裡有個司機訓練大隊,張一在七連十班學習開車。
遠處可見一排一排的瓦房,前邊是大操場,大操場東邊是大禮堂和停車場,大操場南邊是一個教導大隊。
教練車是解放CA10B,一個班裡大約有十三個學員,分開學車和學習駕駛理論課,有時也進行軍事共同科目的訓練,主要是隊列訓練,有時也根據形勢任務的需要進行緊急集合拉動訓練。
班長是很嚴肅的,第一個班長因為什麼原因調整了崗位,第二個班長是一位老同誌,後來也不乾了,聽說是感覺太累啦。
第三個班長比較年輕,比張一早一年入伍,但是要求很嚴格,有哪個惹他生氣會受到體罰,有一次他把手電筒朝著一個戰友砸過去,很是嚇人。
夜裡熄燈後,各自點蠟燭繼續背誦駕駛理論課,班長會隨時提問學習情況,有時全部站在班長麵前接受提問和指導,困到站立式睡覺。
有時剛剛吹滅蠟燭進入夢鄉的路口,一聲緊急集合的哨子聲響起,急急忙忙穿衣服疊被子打揹包向室外衝去。
1994年4月份新兵訓練結束後到軍司機訓練大隊學習,同年十月份回到原部隊。
在學習開車期間張一自費報名了西川自修大學本科經濟專業學習,並收到了厚厚的大學課本。
第二件事值得一提的是回到原部隊後給學習開車時的排長寫了一封感謝信,可能在張一以後的學習進步中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十月份回到張家市懷來縣原部隊時,樹葉己經遍地,在營區營裡車管助理員組織司機打掃車場車庫衛生擦拭車輛。
隨後隨本連隊幾個戰友一塊到官廳水庫所在的官廳鎮找光纜施工隊伍。
當班長看到張一的時候非常高興的給了張一一個深情的擁抱,為見到張一而開心。
宿舍是野外一個大院子,個人帶揹包住宿,夥食有豬頭肉,感覺好多了。
早上六點起床,吃飯後開始乾活,主要任務就是挖溝,鋪設光纜的溝,遇到巨石,就用炸藥炸開,連長親自動手,安裝炸藥實施爆破,遇到河流就下水施工。
張一離開營區時帶了一本西川自修大學的課本,名字叫做辯證唯物主義與曆史唯物主義。
當時張一還不知道這本書就是哲學書,隻是知道是有用的書,值得學習的書。
自己每天早上提前半個小時大約五點半左右拿著這本書到附近的莊稼地裡朗讀,開始也不太懂什麼意思,就是認真朗讀,待天寒地凍施工結束的時候,張一也學習了大部分內容,明白了很多知識,冇想到為以後考軍校和做好管理工作影響那麼大,這是後話。
張一的連長許國富個子高,偏瘦,戴眼鏡,經常給人以靦腆一點的表情,不像想象中的連長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他當張一的連長大約一年多時間,給了張一一生難以忘記的感激之情。
張一從進駐官廳施工隊伍開始,爆破時都是連長親自動手,讓戰士們撤離遠遠的確保安全的地方。
他經常一個人在石頭處安裝炸藥,戰士們遠遠地看著他,張一想戰友們都會記在心裡,對於一連之長這樣的行動,相信大家對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身影都會難忘的。
這是連長對大家的關心之情,張一隻是其中的一個而己。
他給予張一一個人的關心在於張一學習方麵。
在戰友們休息的時候,有的三五個聚攏在一起玩牌,有的抽菸擺龍門陣,張一選擇代替連值日,到有桌子有凳子的地方,可以獨立思考,也可以帶一本書看一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連長關心地給張一說,休息的時候你可以到連部學習,晚上不學習了把燈關了就可以。
這是張一冇有想到的事情,對於一個戰士來講進連部是很嚴肅的事情,張一可以隨便在那裡學習嗎?
有點意外,對張一這個想看書的戰士來講也是最大的福氣,也是連長一貫作風化作莫大的關心之情吧。
後來,由於兩個戰友之間的關係問題,許國富連長辭去了連長職務,到團機關去了,聽說後來任作訓股長,轉業後回保定老家的縣城安置了工作。
後來張一去南方上軍校,很多事情也是聽說。
像流星,雖然給予某一人某一個角落的光芒是短暫的,但是誰又能夠不常常想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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