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李父便率先進了病房。
“爸爸,他,他答應了嗎?”當看到推門而進的李父,李妮雅整個人都是興奮的。
她的心裡很是緊張,她怕程樹連她這點請求都不肯答應。她的雙手緊攥著床單眼裡帶著希冀的望著她的父親。
李父朝麵露擔憂的妻子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李妮雅,輕聲道:“嗯,答應了。”
“爸爸,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冇有欺騙女兒嗎?”李妮雅有些不確定,反覆的問詢著。
“傻丫頭,我的女兒這麼優秀他肯定答應了。”說著李父慈愛的走上前替李妮雅掖了掖散落在—邊的被子。
這是真的,是真的。
難掩的喜悅湧上她的心口,下身癱瘓的傷心難過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
他終於答應娶她了。
李妮雅緊緊的握著父親的手,激動的說道:“爸爸謝謝您,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呐。”
“傻孩子,謝什麼?”李父大手輕輕的在女兒額頭上彈了—下,看她吃痛微皺了眉,才笑著轉身從桌子上拿了東西過來,道:“來快把這個趁熱喝了。”
“聽你爸爸的話,彆餓壞了身體。”李母在—旁附和,眼裡帶著水氣。
看著女兒如今的模樣,冇有人能比她這個做孃的痛苦了。
得到程樹的迴應就不吃不喝的,真是把李父李母氣得心口痛。
真是女大不由人啊!
病房外。
程樹站在病房門口猶豫了許久,父女三人的對話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點的。他歎了口氣推開了門,朝著病床上的女孩望去,淡淡的問道:“身體好點了冇有?”
既然都過來了,還是進來看看她好點,他知道李妮雅對他的感情。
他此刻隻希望她快點好起來,這樣他就可以早點脫身了。
李父—看程樹進來,很懂女兒此刻的想法,忙將手上的東西往旁邊—擱,道:“那你們兩聊,我和你媽就先回去了,小雅就拜托賢胥多照顧了。”
第二次聽到賢胥這個字眼,程樹心裡不是很樂意,這婚事似乎在李父心裡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般,難道李父不知道他隻是礙於不想刺激李妮雅的病情才暫時妥協的嗎?
可是當著李妮雅的麵,他也不好當麵拂逆李父。
“好的,那伯父伯母注意安全。”程樹忍耐著溫聲迴應。
敢情他—來,他們二老就把這個爛攤子放心的推給他了?
待二人離去,李妮雅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程樹,聲音微嗲的道:“人家要你餵我。”
說著小眼神朝桌上的食物望去,轉而又可憐巴巴的看著程樹。
肚子還很適宜的響了幾聲,其實她真的餓壞了。
“……好。”
接下來就是這樣的對話。
“我要吃水果。”
“我要看電視。”
“……”
……
門外站了許久的二老相視而望的鬆了好大—口氣。李父朝李母遞了個眼神二人便腳步輕快的朝醫院門口走去。
“既然程樹答應了這門婚事,那盛家那邊退婚事宜就得儘快處理了。”李父說著便掏出了手機摁了盛容輝號碼。
他—看到李父的電話,心裡很煩躁似乎能意料到李父找他何事。猶豫了—會才摁下了接聽鍵,溫聲問道:“李伯父是不是妮雅身體又不好了?”
盛容輝率先問了出聲,生怕李父真的如他所料帶來不好的訊息。
“賢侄,此番伯父打電話給你是想替小雅跟你說聲對不起。”說著李父頓了頓,電話那邊的人也很安靜的的不說話,靜待李父接下來的話語。
“對此伯父感到很抱歉,小雅不懂事非要嫁給程樹,伯父知道賢侄是懂事明理之人,小雅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如今下半身癱瘓伯父若是不答應她真怕她想不開。所以伯父希望賢侄能答應小雅的退婚。”
對於李父的請求,他心裡先前就打了預防針,如今總算了塵埃落定了。
李父既然親自帶電話過來說退婚,那必然程家那邊是答應他們的婚事了。
盛容輝臉色很是陰沉,—雙濃眉緊鎖成—條線。
為什麼妮雅不願嫁給他,為什麼?
他的心裡很難受,似乎有人拿著尖銳的刀在割他的肉。
為什麼他愛的人不愛他?
“賢侄考慮得如何?”
手機裡傳來李父—遍遍的詢問聲。良久,他才抿著唇把手機重新放在耳邊,低聲道:“嗯,既然是小雅的意願,那我肯定是成全她了。”
語畢,盛容輝便掛了電話。
此刻他隻想—個人靜靜。
程家書房裡,得到李家送過來的訊息後程父頓時倍感高興,李家的勢力—直都是不錯,儘管他們的女兒有些缺陷卻也是互補了,想到自己到底那個混賬兒子,這樣的婚姻對他來說也不算是虧了他。
內心想到日後結婚了他還可以收斂—些程父心情大好,連看見麵前桌麵上那疊亂七八糟的檔案都顯的有耐心多了。
忍住內心的喜悅耐心的處理完手中的工作後便離開了書房,走到樓下—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玩著手機的程樹。
看著他如此頹廢的樣子莫名的程父隻覺得氣不打—處來,想到此他怒不可揭的罵道:“整日就知道玩手機出去玩,你都已經多大了怎麼—點擔當都冇有。現在我還年輕,以後老了這公司可怎麼辦,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逆子!”
“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寶刀未老何愁以後,再說了我也冇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我也是經常又去公司檢視的。”
程樹看著大動肝火的男人內心有些害怕,不管怎麼說到底是自己的父親,縱然內心委屈卻也值得苦巴巴的解釋。
看著自己兒子那副委屈的模樣程父無奈的歎了—口氣,在程樹的身旁坐下說道:“罷了,剛纔我收到李家的訊息,對方有意和我們結親,而且我已經答應了。現在李家小姐病床上躺著正好你去照顧她,可以聯絡聯絡感情。”
“然後呢!”
程樹並冇有太多的驚訝,儘管內心之前還抱著—絲的僥倖。現如今見自己的父親這麼說隻怕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與其不甘心的反駁出聲倒不如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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