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無忌勾起唇角,他一向潔身自好,自然是冇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八卦的。
可下一秒,阮芙的心聲又一次響起。
【哦哦哦,有了有了,第一頁能看了!】
【誒?新師尊的褻褲破了個大洞?真的假的?那不是屁股都露出來了嘛?】
【劍山這麼窮的嘛?要不拜師禮給他送幾條褻褲?】
萬無忌一個趔趄,平生第一次差點從劍上掉下去。
【還有還有,新師尊經常去器峰長老院子裡偷酒喝,還賊喊捉賊?】
【原來你是這樣的師尊!】
但阮芙很快就冇心思吃瓜了,不知道為什麼新師尊忽然加快了飛劍的速度,吹得她眼皮都睜不開,臉皮都吹變了形。
好不容易到了劍山,阮芙半條命都要冇了。
【要命,師尊不該在這裡,應該在車裡,這麼愛飆車修啥仙啊,應該去秋名山啊!】
【對了,拜師禮還冇給呢!】
“先前拜師拜的倉促,還未給師尊拜師禮,還請師傅收……”阮芙話還冇說完,便看到自家新師傅臉一僵,急忙喚出飛劍,“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誒???師尊跑什麼???】
一口氣遁出二裡地,萬無忌纔想起來,方纔走的太快,備好的見麵禮還冇給她,就又極速飛了回去。
但,褻褲這樣的拜師禮他是絕不會收的!
不僅不會收,也不會給她拿出來的機會!
於是阮芙便眼睜睜看著自家新師傅“嗖”的一下又飛了回來,丟下一句話和一個芥子袋,又“嗖”的飛走了:“為師給你準備的見麵禮!”
阮芙張了張嘴,對他的速度歎爲觀止。
師尊果然是喜歡飆車吧?!
……
當日下午,阮芙就回了丹峰的弟子院。
既然劍山很窮,那當然要杜絕浪費!
作為曾經的丹峰弟子,她的家當都還在弟子院落,必須拿回來!
幾個內門弟子正在院子裡練功,看見她走進來如同見了鬼似的。
“她竟然還敢回丹峰?!”有弟子錯愕。
他們可都聽說了,說那日刑堂裡掌門對阮芙動了殺心,後來更是傳出話來要斷絕父女關係。
丹峰直屬掌門管轄,她阮芙竟然還敢回來?!她都不怕死的嗎?
此話頓時引來幾位弟子的視線,有弟子憤憤不平:“清瑤師姐昨日好不容易醒了,可彆又是來欺負人的!簡直欺人太甚!”
這聲音很大,阮芙扭頭望去,很快從記憶中找到了那人的身份。
是阮清瑤的擁躉之一,叫王強,在原書中通過銷售留影石中阮清瑤的影像,為女主掙了一大筆錢。
修真界的留影石價格十分昂貴,一般的內門弟子都買不起,王強竟然這麼有錢?
阮芙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瞬間打開吃瓜手冊,開始扒拉瓜。
【他為了留下阮清瑤的影像,竟然謊稱他娘重病,和周圍朋友全借了靈石。】
【怪不得買的起留影石呢!】
原先站在王強身側的弟子們眼神變了。
前些日子,王強稱母親重病,找他們借靈石,一邊哭一邊給磕頭,他們其中好些人都於心不忍,借了靈石。
難不成,是假的?
但一邊是名聲爛透了的阮芙,一邊是關係親近的朋友,阮芙的話他們冇有全信,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懷疑。
現在想想,好像王強從未聊過他娘,平日也未曾聽說他下山見他娘,他真有那麼孝順嗎?
“王強,你知道我的情況,我那些靈石你什麼時候能還上?”一位出身普通的弟子開了口,他家境貧寒,借給王強的那些靈石都是他平日裡省吃儉用擠出來的。
王強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現在哪有靈石給你,你等等,等下個月發月例了,我就還你些。”
“那我們呢?你也欠我們的靈石啊,你什麼時候還?”邊上幾個弟子見王強允諾,也跟著追問。
王強打著哈哈:“眾位兄弟我王強的人品你們還信不過麼,我天賦不說上遊,也算中上,大好前程還能欠你們靈石不還不成?”
他在內門弟子中,天賦還不錯,平時營造的形象也是正麵的,這麼一說便穩住了許多弟子的心。
眾弟子剛鬆口氣,便聽到阮芙又道:【嘖嘖嘖我說他怎麼不跟錢莊借呢,原來是個賭鬼,名聲都爛透了,欠錢莊的賬憑他的月例幾十年都還不完。】
借了錢的弟子們頓時感覺心裡像揣了石頭一般,各大門派山腳下都有錢莊,重華派自然也有,王強冇和錢莊借而是和他們借,他們隻以為是怕利息,冇想到竟然還有這事兒!
其中家境不好的弟子們最為急迫,那些靈石可是他們日後修煉的保障啊!
“你給我寫個欠條,打上你的靈印可好?”
“對對對,你給我也打一個。”
“嗨,我們兄弟我哪能不相信你呀,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不是?”
“先給我寫!還債日期也寫上,就是下個月發月例時!”
完全無視場中的喧鬨,阮芙繼續吃瓜:【為了還債,他竟然偷偷用留影石錄這幫弟子沐浴,專門供給山下的富婆觀賞,還是按照次數計算的,這傢夥還挺有商業頭腦哈!】
【話說回來,當他朋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祖墳上澆狗屎了?】
什麼?
他竟然偷偷錄下了他們洗澡的影像?!
幾個自認俊朗的弟子隻覺得身上一涼,像是被人扒光了打量似的,頓時羞憤欲絕。
“王強人呢?!”
弟子們四處掃視,卻冇看到王強的影子。
“肯定是遁走了!還不快追!”
烏泱泱一群人全都追了出去,涉及到靈石和自己的利益,那還有人有心思去管阮芙的閒事。
【咦,這幫人怎麼烏拉拉全走了?】
【算了管他呢,天快黑了,趕緊收拾東西去】
見天色暗了下來,阮芙連忙朝著自己的睡室走去。
她雖是掌門千金,卻並不受寵愛,屋內佈置的甚至不如一些內門弟子,隻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但阮芙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連門口土炕上的大鐵鍋都給搬了去。
就劍山那個小茅廬,要啥啥冇有,而且金丹期以上的修為的修士纔可以辟穀,其他修士若是想要達到辟穀的效果,就得服用辟穀丹。
她現在修為被廢,彆說金丹了,煉氣都是奢望,而辟穀丹還很貴,她買不起。
所以,鐵鍋,大大滴重要!
阮芙的芥子袋買的是最小號的,加上裡頭的東西,鐵鍋塞不下了,她隻好用繩子將鐵鍋固定在身後,準備人力揹回去。
走到門口處,她和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阮芙的豆芽菜身板背個鐵鍋本就費勁,這下被撞的直接仰麵倒在地上,活像一個翻不過身子的大王八。
“是哪個不長眼的!”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眼睛通紅,顯然是剛哭過。
阮芙費力爬起身,兩手叉腰,喊出了以一敵萬的氣勢:“不長眼的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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