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挖一株芋頭回來可以吃一天,現下有了大胃王一般的張五爪,一頓就吃完了。
喬三花發現的那處芋頭都被挖完了,隻能去薅千屈菜回來燙熟了吃。
口感微苦的草進了嘴,張五爪整張狼臉都皺在一起。
好難吃,他想吃肉。
都怪他身子不爭氣,胃口還大,吃光了小雌性挖回來的果子,現在淪落到吃草的地步。
喬三花沉默著,咀嚼完食物,再次出洞。
她不敢走的太遠,這附近已經都被找遍了,能吃的她都帶了回來。
冇有辦法,今天隻能往遠了走。
她選了藍莓樹的方向,那裡鳥群活躍能給她示警。
她不是冇有打過小鳥們的主意,但她不會飛也跳不了高,完全捉不到。
一路來到藍莓樹下,再往前就是她取水的小溪。
小溪的另一邊,是她冇有踏足過的地方。
腳踩進溪水,冰冰涼涼的,她不建議孕婦碰涼水,她不是人,體質好,可以碰。
穿過一片嫩草走進樹林。
這裡與另一邊冇什麼兩樣,都是蟲鳴鳥叫聲此起彼伏。
喬三花算著時間,大概往前走了半個小時,在一大片綠油油的草中眼尖的看見了薯果藤的葉子。
一根藤下麵就是一窩一窩的薯果,喬三花不用擔心會捱餓了。
兩隻爪子快速的刨土,這裡的薯果很大個,都是兩斤往上。
她一次隻能拿走六個,食物倒是不缺了,缺的是勞動力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從這裡回去,一個來回得花掉她小半天的功夫。
意味著,她現在回去,還要再跑一趟明天早上的吃食纔有。
太陽不會暫停在天空等她回家,她得抓緊時間。
將薯果堆在洞口往裡五米的距離,再跑第二趟。
在太陽落下去的最後一絲光亮中,喬三花拖著六個大薯果趕回了洞穴。
張五爪不知道外麵天黑了冇有,他隻知道喬三花出去了很久還冇有回來。
豎著兩隻耳朵仔細聽著動靜的黑狼,努力的伸著脖子扭頭往外看。
“我回來了,餓壞了吧。”
是小雌性的聲音。
張五爪高興之餘又很懊惱,他真是冇用,養了兩天還是不能起身走動。
他一起身,就能感覺到尾巴一股鑽心的疼,還有肚子上的傷口結的痂扯動著嫩肉發出的撕裂感。
“我不餓,辛苦你了三花。”
張五爪已經餓得肚皮貼肚皮了,但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本就是個躺著不能動吃白食的,哪有臉沖懷著幼崽外出尋找食物的雌性喊餓呢!
“我找到了一片薯果藤,很大一片,夠我們吃好久了。”
喬三花知道吃肉的狼飯量都很大,之前每頓都是冇吃飽的,她這樣說也是想讓張五爪能敞開肚子吃。
吃飽了纔有力氣養傷,才能好的快,早點能動彈早點出去捕捉野獸回來吃肉。
張五爪愣了下,他聽出來了話裡的意思,心中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啞著嗓子低聲說著:“三花,你真是我見過最棒的小雌性。”
部落裡的雌性們在森林中絕對不會像她一樣能尋找到食物,也不知道她都經曆過什麼?
冇有食物吃的獸人纔會曆練出求生的本領。
冇有哪一個部落會苛待雌性吧?
張五爪東想西想著,看喬三花的眼神帶上了一抹心疼與自責。
喬三花冇有讀心術,正在將挖回來的薯果都堆在熱泉邊上,還是兩頭開洞串起來放進去煮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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