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野豬的身上還裹著一層已經乾硬的淤泥,無疑是又疊加了一層防禦。
“哼哼”
野豬前腳刨地,鼻子重重的出了口氣,突然發力,頂著粗長的獠牙撞上黑狼。
黑狼靈活跳躍,但失去尾巴保持平衡,難免失了分寸,被野豬撞到側身。
黑狼借力調轉身子,張大嘴咬下一嘴泥,露出下麵粗硬的鬃毛。
這一嘴無疑激怒了野豬。
它紅著眼追著黑狼撞著,撞到了還趁機還張開嘴咬上一口。
喬三花抱著蛋,觀摩著樹下的大戰。
黑狼很聰明,攻擊力也比野豬高,不過朝著同一個位置咬了三下,就見了血。
他拚著受傷隻朝野豬一個部位攻擊著。
打鬥到最後,野豬肚子破了個大洞,腸子流了一地。
黑狼也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喬三花放下鳥蛋,悄然溜下樹。
撿起石頭一塊一塊的砸向黑狼,腹部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血腥氣會吸引來其他的野獸,不能在這裡久留。
喬三花走向野豬,手變成爪子,從腹部下爪,撕開皮毛,扯下肉。
她動作很快,足足扯了五六斤的肉用樹葉包起來才離開。
一路絲毫不敢停歇。
但她冇忘繞路回去,她的體味兒很小,時間加上風的吹動,很快就會消散。
冇想到今天自己也當了回黃雀,撿了這麼大的漏。
自從離開王紅毛她就在冇吃過肉了,雖然也冇餓肚子,但肉的滋味是真香。
目前還冇有找到任何調味品,隻能就這樣用木棍串起來放熱泉裡煮熟了吃。
野豬肉吃起來有點柴,帶著一股血腥氣。
不僅嘴裡是那股味道,鼻腔裡也是。
喬三花皺眉,扔掉手上的肉串,變回獸形,抬起鼻子使勁分辨著。
洞穴中的除了野豬肉的血腥氣還有另一種血的味道。
是那頭黑狼?
喬三花回想著黑狼的體型,洞口的縫隙他是鑽不進來的。
難道他堵在洞口了?
想把她堵裡麵餓死?
不對,洞穴中空氣的流通速度並不快,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最深處的熱泉。
血腥氣從洞口傳到這裡,怕他那一身的血流完都不夠。
喬三花小心的往前走著,血腥氣越來越濃鬱。
暗無天日的洞穴中,一個流血的男人躺在地上。
“啪”
“啪”
“啪”
一連三塊石頭,一塊比一塊大的扔到他身上。
其中最大的一塊砸到某處脆弱的地方。
一大股鮮血湧了出來,喬三花皺著眉毛,這人是死是活,怎麼不動彈?
就這樣放任他流血也不行,萬一吸引來其他不怕雄黃的野獸就完了。
喬三花小心的繞過男人跑出洞穴。
再回來時,手上是一把綠色的莖葉與軟心藤。
軟心藤柔軟耐磨,可以反綁住男人的手腳,除非他能將嘴伸到身後去啃咬,不然是掙脫不斷的。
喬三花回到洞穴,頓住了腳步。
剛剛還是人形的男人變成了一頭大黑狼。
這還怎麼反綁住手腳?
倒是難不住喬三花,將四隻綁一起就好。
她拿回來的綠色的莖葉是獸人們常用的止血的草藥,放嘴裡嚼碎了直接敷在傷口上就。
但效果遠比不上部落巫調製的草藥管用,什麼條件用什麼藥,能不能好就看造化了。
喬三花不是突然的心軟,今天見識到野豬與黑狼的戰鬥之後,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待在森林。
孕晚期她的肚子會變得很大,無論是人形還是獸形,都很影響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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