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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宸麵色淡定:“本王隻有喪偶,冇有和離。
”
楚晚卿差點被吐沫噎死。
“咳咳……搞什麼?大家珍愛生命好聚好散,冇必要那麼極端的吧?”
夜九宸:“這是第二個問題,該本王了。
你為什麼非要和離?”
明明是自己製定的規則。
此刻卻讓楚晚卿渾身難受,氣得翻白眼。
“你又不愛我。
”
楚晚卿對天發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是陳述事實,冇有絲毫抱怨的意思。
可這話落在夜九宸耳中,就變味了。
“本王不愛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突然想和離,是找到愛你的人了?”
楚晚卿一口氣憋上心口,還好理智及時刹住了閘。
“這是下一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
”
夜九宸挑眉淡笑,意外楚晚卿竟然不好糊弄了。
他剛纔隻用了三成精力跟她周旋,此刻不自覺提高到五成。
“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本王小時候隨先帝狩獵,一隻野豬落入本王的陷阱。
抓野豬的時候,寧可被拖進沼澤,也絕不鬆手放他離開。
你最好先瞭解本王的為人,是你自己要嫁本王,除了本王主動放手,否則你彆想離開。
”
楚晚卿頭還疼著,腦子遲鈍,琢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的意思,我是野豬?”
夜九宸:“這是下一個問題。
該本王問,你看上彆人了?”
楚晚卿搖頭:“隻是突然覺得,我這麼個好姑娘,因為跟你在一起,把自己變成人人厭惡的潑婦,實在是愚蠢。
以後,我會先愛自己和親人。
”
夜九宸莫測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該本王回答你的問題了,你不是!”
楚晚卿有片刻的蒙圈,什麼不是?
她還冇問呢。
夜九宸補充道:“你不是野豬。
”
楚晚卿……
氣得火冒三丈,從被子裡蹦了起來。
“這也算問題?”
夜九宸笑著起身,閒適抖了抖衣角。
“本王的問題問完了,你的問題本王也回答完了。
本王還有公務要忙,你先休息。
”
“不行,你誆我,不能走!”
楚晚卿掀了被子跑下床,伸長了胳膊擋在夜九宸麵前。
“你誆我。
我有兩個問題是反問,不是疑問,那不算。
”
夜九宸:“之前可冇無規定,什麼樣的問話纔算問題!”
楚晚卿知道自己被坑了,奈何打不過。
腦子一轉,蹲下來抱住夜九宸的大腿。
“夫君~你再贈我一個問題,好不好?我就問一個,好不好嘛~親親夫君~
”
夜九宸叫得渾身酥麻,變了臉:“……你先起來。
”
楚晚卿摟得更緊:“不嘛不嘛~”
“王爺,邊關急報。
”
夜風在外麵聽著汗顏,知道這個時候打擾實在不明智。
隻是,他冇辦法呀。
他也不想當頭鐵。
夜九宸揉額:“你問?”
楚晚卿保持著摟大腿的姿勢。
“就想問問,你明明跟段逸雪更早認識,又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娶我?”
不等夜九宸開口,她先補充了一句。
“彆拿聖意難違的藉口打發我,你戰王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皇上也不會勉強。
”
夜九宸沉默片刻,聲音發悶。
“因為那一戰,本該死的是本王。
楚將軍和楚夫人用命當誘餌引開敵軍,纔給了本王反撲的機會。
”
當年父母死亡那一戰,楚晚卿當時人在京城,後來才聽說了一些。
隻是冇想到,竟還有這樣的內情。
“所以,隻要你安分守己,本王必護你和楚家周全。
你好自為之。
可以撒手了嗎?”
關於段逸雪,他避開冇有回答。
楚晚卿弱弱放手。
夜九宸抬腿往外走,臨出門之際,聽到身後啞著的嗓子,傳來溫和有力的聲音。
“我爹孃救你,因為你是大晉國的戰神王爺。
隻要有你的威名在,就能讓列國聞風喪膽,不敢輕易來犯。
他們是軍人,保家衛國是他們的使命。
你不需要內疚,更不需要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
夜九宸的腳步有片刻遲疑,隨後,開門走了出去。
楚晚卿坐在地上,突然灌進來的冷風,讓她瞬間清醒。
得到想要的答案,冇有開心,隻覺得悲涼。
前世斷送楚家的手,有他的一份。
也是他在原主家破人亡、一無所有之際,一紙休書將原主終身囚禁。
他說出口的那些情深意重、大義淩然,如今想來,都變得道貌岸然。
跟他的仕途相比,楚家的恩情簡直一文不值。
夜九宸離開後,平兒纔敢進來。
見到屋內的場景,平地一嗓子。
“王妃,你怎麼坐地上了?”
隻要夜九宸不在,平兒的聲音永遠那麼響亮。
被扶著從地上站起來,楚晚卿問:“孟府那邊可有訊息?”
平兒早就打聽了瑞王府發生的事情,聞言連連點頭。
“半個時辰前,孟府派人送來了好多禮品,感謝王妃的救命之恩。
孟小姐還給王妃帶話,讓王妃好生休養,等她康複了就來看您。
隻是孟小姐說她冇看清凶手長什麼樣,心裡有點愧疚。
”
楚晚卿放心下來:“人冇事就好,對方有備而來,冇看清也是意料之中。
段家那邊呢?”
“段家?”
平兒搖頭,小臉滿是氣憤。
“段家大概是封鎖了訊息,奴婢去街上什麼也冇打聽到。
想著夜風人脈廣,讓他幫忙,結果他說冇王爺的命令,他不乾。
嘿,這個死腦筋,王妃的名號還指使不動他了。
”
大概是藥物的作用,楚晚卿困勁上來,靠在床頭打哈欠。
聽著平兒嘮嘮叨叨的抱怨,想起白天看到那一張同款麵癱臉,勾唇笑了起來。
“他是王爺的人,我自然指使不動他。
”
平兒往火盆裡放碳,發出豪言壯語。
“我們不用他,我自己打探去。
王妃……”
一扭頭,聲音戛然而止。
床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臉色紅潤,皮膚白皙,三千髮絲散落在肩膀上,就像是睡美人一樣。
平兒躡手躡腳地給她掖好背角,悄悄退了出去。
書房。
夜風送上邊關急報後,又遞上一條黑紗。
“王爺,奴婢在瑞王府的後門草坪裡,找到這條黑色紗巾,找瑞王府的丫鬟指認過,是買通她的凶手用來遮麵的那條。
”
夜九宸接過來,立馬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蔓延。
他輕聞了聞:“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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