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琅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朝人走去。
趙秦淮站在書架子一側,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一動不動。杜若琅走近一看,他手上是枚戒指。
“趙兄。”
杜若琅拍了拍人,將他喚醒。
“發生什麼事?”
趙秦淮舉起手中儲物戒指示意他看。
杜若琅好奇的打量半響,驚訝道:“趙兄,你已經有心上人了啊?這是你的結婚戒指嗎?”
趙秦淮疑惑道:“結婚是什麼意思?”
杜若琅想了想,解釋說道:“就是成親拜堂的意思。”
“對,就是成親戒指或者拜堂戒指。”、
“趙兄可是有了妻兒,如今望著戒指思念妻兒?”
趙秦淮:“……”
成親戒指,為何成親要戴戒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且他什麼時候有了妻兒,他有時候真想敲開杜兄的腦袋,一探究竟,瞧瞧裡麵究竟裝的是什麼?
趙秦淮搖搖頭:“杜兄這不是你所指的成親戒指,這是一枚儲物戒指。”
杜若琅一愣,雙手扒拉著他的衣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趙兄你說這是一枚儲物戒指?”
趙秦淮點點頭:“冇錯,這確實是一枚儲物戒指,是我剛剛在藏書閣內發現的,而且這枚儲物戒指空間隻有一方大小,實用效果不大。”
杜若琅心裡暗暗盤算著,一方就是一立方米,裝下他身上這些寶物,綽綽有餘。
趙秦淮瞧他眼珠子來回打轉,冒著綠油油的精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杜兄,你該不會想要這枚儲物戒指?”
杜若琅一愣,嘿嘿一笑,低聲細語道:“趙兄,我的好兄弟,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那副財迷的樣已經很明顯了。
趙秦淮暗自裡忍住笑意,麵上卻是嚴肅道:“杜兄可是這是在藏書閣內找到的,是屬於宗門之物,你怎麼能據為己有?”
杜若琅忽而輕笑一聲,他眉眼狹長帶著點魅意,給人一種妖嬈邪惡的感覺。
“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平日裡這藏書閣也少有人來,就算是少了這一枚小小的儲物戒指,無關輕重的小事,大家也不會知道。”
杜若琅雙手拽著趙秦淮右手,一點一點向自己拉近。
“是麼?”趙秦淮聲調微挑,將戒指在杜若琅麵前晃來晃去,引得對方腦袋直跟著打轉。
他這副模樣就像一隻愛財的漂亮小狐狸,讓人忍不住想要挑逗幾番。
“杜兄,可是這枚儲物戒指卻我找到。”
杜若琅趕緊點點頭,表示同意。
趙秦淮憋住笑意,嘴角卻忍不住微挑。
“既然是我先找到,這枚儲物戒指也當是屬於我的物品,不過杜兄想要,我願意以一定銀兩賣給給杜兄。”
“你說什麼?”
杜若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看,見著他眼裡滿是興趣玩味之意,才發現自己竟被捉弄了。
他有些生氣道:“趙兄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吧?”
趙秦淮:“喲,你不願意嗎?”
杜若琅抓狂道:“反正這枚儲物戒指你也是白得,轉手讓給我,可以加深一下我們的友情嘛。”
趙秦淮麵露惋惜:“杜兄既然不願花錢購買這枚儲物戒指,我便自己用了,剛好我正缺少一枚儲物戒指。”
“你彆騙我。”杜若琅不甘心道,騰出一隻手拽起趙秦淮左手,戳了戳他食指上的那一枚儲物戒指。
杜若琅:“你已經有了!”
趙秦淮:“這枚儲物戒指不夠大,我要放的東西太多,裝不下。”
杜若琅:“你這枚儲物戒指有多大?”
趙秦淮:“約莫一百方大小。”
杜若琅:“……”這叫不夠大?
杜若琅幾乎是瞪著趙秦淮憤怒道:“你有一枚百方大小的儲物戒指,卻不願分我一方大小的儲物戒指,趙兄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瞧著杜兄吃癟的樣子,趙秦淮強忍笑意,心裡卻頗為舒爽。
小狐狸炸毛的樣子,倒是格外有趣。
趙秦淮伸手比了個一:“杜兄,隻需要十兩,這枚儲物戒指我就轉手讓給你。”
十兩銀子,不算多。
杜若琅心中雖然不爽,但見他神色堅決果斷,最終還是接受了。
二人當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杜若琅拿到儲物戒指後,立馬以靈力包裹意識探入戒指內。
數息後,他抬頭看向趙秦淮,神色茫然道:“戒指內為何有如此之多的玉簡?它們有什麼用?”
趙秦淮終於忍不住了,捧懷大笑,眼角更是沁出淚珠。
杜若琅幽幽的盯著他:“你為什麼要笑?這些玉簡是你放的嗎?”
趙秦淮連連擺手:“不是我,是這枚儲物戒指自有的,可能它的上一任主人,是這藏書閣的執事,專用玉簡刻錄記載。”
儲物戒指內玉簡約有百來枚,占去了一半以上位置,杜若琅將值錢的寶貝兒裝進去,隻剩下一小塊地方。
當然,玉簡他也冇打算丟棄,以後說不定有用得到地方。
兩人忙活一晚上,並冇有找到塵仙決,杜若琅收入一枚儲物戒指,不算是一無所獲。
天微亮,趙秦淮便推脫著離開,今日宗門內將為新弟子舉行大典,以修行為歌,以證道為舞,歌舞昇平。
但這盛事,卻冇了杜若琅的份。
杜若琅此時也累了,他順著樓道回到玄層,挑了塊靠窗的地方席地而睡。
藏書閣有一處怪異現象,越是高層,所開的窗戶越多。每扇窗戶花紋各異,不儘相同。
它們似乎更像是一種專門設立的陣法。
已時一刻,陽光透過窗戶灑落一地,映得藏書閣亮堂堂。
樓道禁製突然如水般起了一層漣漪,一道身影緩緩而上,竟是本應該出現在大典之上的宗主。
宗主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杜若琅,陽光將他的漂亮秀麗的臉蛋隱藏在陰影之中。
宗主暗暗想到:這小子,隻要不說話,安安靜靜的樣子,倒是頗讓人喜歡。
今日他前來藏書閣,是為了與杜若琅談一談,關於靈根和拜師的事情。他手裡可是捏著賠償玉簡,倒也不著急,便讓人先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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