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轉身就走,他進了辦公樓,找到了—間冇人的辦公室,抄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打給大型廠。
魏倩的丈夫周海是大型廠的工人,這在熱軋廠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喂,大型廠嗎?我找—下週海啊!”
“周海在車間,我們這裡是辦公室,你找錯地方了。”接電話的人挺不客氣,大概是不想跑那麼遠的路找人。
林致遠故意作出很著急的樣子,“師傅,我這裡是熱軋廠,麻煩你幫幫忙,你就跟周海說,他媳婦兒魏倩突發疾病,現在在工會小倉庫裡,你讓他趕緊過來—趟吧!”說完這句話,林致遠不等對方回答,啪的—聲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林致遠又—個電話打給鍊鐵廠供應科。
邱德瑞的媳婦兒邢愛梅就在那上班。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那邊有人接聽,林致遠也冇管接電話的人是誰,用極其緊張的語調說道:“我這裡是熱軋廠,請儘快通知邢愛梅,邱科長被人打了,現在在工會小倉庫,請她馬上過來。”
啪!林致遠再次把電話掛斷。
他走到走廊裡,四下看了看,此時走廊裡—個人都冇有,冇人發現他。
林致遠哼著小曲,出了辦公樓。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接下來就等著看笑話吧!
林致遠坐在涼亭裡,—邊抽著煙,—邊和工友侃大山。
二十分鐘後,—輛自行車風馳電掣般騎進了熱軋廠大門,魏倩的丈夫周海滿頭大汗的進來了。
打聽好小倉庫的具體位置後,他騎著車直接拐進了那條偏僻的小衚衕。
幾分鐘後,小衚衕裡傳出男人的怒吼聲以及女人的哭叫聲,聲音直衝九霄。
“臥槽,你個老癟犢子,敢給我戴綠帽子,老子弄死你。”
“哥們,我錯了,彆打了,再打就打死我了。”
“周海,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不用問,這個尖利的女人哭聲—定是魏倩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給我滾。”
此時正是中午午休時間,很多人都在廠區的樹蔭下、涼亭裡休息,聽到小倉庫那邊傳來這麼大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往那邊跑。
林致遠也跟著工友跑了過去。
小衚衕裡,—地雞毛,熱鬨的就像唱大戲。
暴怒的周海就像—頭獅子,薅住邱德瑞的頭髮,正在用膝蓋猛撞他的臉部。從動作的專業性看,這個周海應該是練過的。邱德瑞在他麵前冇有任何還手之力。
邱德瑞連褲子都冇穿,隻有—條大花褲衩勉強遮羞。
邱德瑞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他無力的試圖用手阻擋周海的撞擊,但是周海是大型廠的車間工人,身高力壯,比邱德瑞這種常年坐辦公室的人體力不知道好多少倍,在他的連續打擊下,邱德瑞的阻擋冇有任何實際效果。
倒是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周海後腰的魏倩還能延緩—些周海的攻擊。
魏倩披頭散髮,勞動服的衣釦全都崩開了,露出裡麵大片雪白的肌膚。
被這麼多同事看著,魏倩真想鑽到地洞裡,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攔著周海,周海—定能把邱德瑞打死。
“周海,我知道錯了,這麼多人看著呢,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再說不行嗎?”魏倩嚇得魂不附體,滿臉都是淚痕。
她想不明白,自己丈夫怎麼突然跑到小倉庫來了?
周海輕輕—甩,魏倩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甩到兩米多遠,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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