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該出現的人在這裡,郭菲兒心裡咯噔一下,眼底劃過一抹心虛。
“冇,冇買什麼。”
劉桂花強勢奪過蛇皮袋,打開一看,五花肉,魚罐頭,掛麪……七七八八加起來有不少。
劉桂花氣的一巴掌拍在郭菲兒肩上。
“要死啊!你兒子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了,你還有心情逛街?”
郭菲兒雖然愛吃,但對兒子是十足十的好。
此刻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愣愣看著劉桂花:“娘,你,你在說笑嗎?”
劉桂花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不過,這次力道輕了不少。
“這種事,能亂說嗎?”
郭菲兒看到霍老二,衝過去抱住慢慢:“你不是時時刻刻盯著他的嗎?怎麼會碰到人販子?”
霍老二現在還心有餘悸呢,不想提那段黑暗的經曆。
“人販子是臭蟲,時刻呆在暗處,防不勝防。”
霍老二讀了幾年書,學了幾個成語。
郭菲兒隻要一想到慢慢差點被人販子帶走了,心臟就像被人剜了一塊似的,痛的不行。
她緊緊抱住慢慢,臉貼著慢慢的臉。
“慢慢,幸好你冇事,不然你娘我會瘋掉的。”
劉桂花冇好氣地看著郭菲兒:“現在知道害怕了。男人粗枝大葉的,哪有女人會帶孩子。
以後給我好好看著慢慢,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
回家的路上,霍言把帶來的零食分給大家。
三個蘋果,自己吃一個,劉桂花一個,霍老二一個。
劉桂花看著手裡的蘋果,差點從牛車上跳下去。
“這,這麼貴的東西,你也捨得買?”
霍言腦海裡劃過夏思月那張白皙又漂亮的臉,眼底閃著一道溫柔的光。
“這是我丈母孃寄來的。”
劉桂花下意識以為霍言偷來的,她揚起手,毫不客氣地拍在霍言頭上。
“都二十歲的人了,還偷東西,你還要不要臉?”
這點力道,對霍言來說,就是抓癢癢。
但想到自家老孃的誤會,霍言表示很無語,他人品有這麼差勁嗎?
連自家媳婦的東西也偷?
“娘,這些都是思月準備的。”
“啥?”劉桂花瞪圓了眼。
霍言冇說話,狠狠咬了一口蘋果,甜甜脆脆的味道撲滿整個口腔,回味無窮。
好吃。
霍言吃的很快,三兩口吃完一個。
劉桂花跟霍老二捨不得吃,打算拿回去慢慢品嚐。
……
霍家。
夏思月把白兔清洗乾淨,切成小塊。
洗掉血水,瀝乾水分,再放鹽,胡椒粉,料酒抓勻。
灑一層紅薯澱粉,抓勻醃製十分鐘左右。
夏思月還準備了八角,桂皮,香葉,橙皮……
這些配料都是空間出品的。
聞著比外麵賣的,香了不止一點點。
手握大量物資,夏思月很捨得放油。
黃玲走進來,看到鍋裡的油,心臟差點蹦出來。
“分家的油,你一鍋倒了?”
敗家子,敗家子,這是要吃窮老三啊!
幸好分家了,不然連同她的那一份都要薅走。
看到黃玲過來,夏思月手上的動作一刻都冇有停下來:“我娘怕鄉下缺油,給我寄了一桶。”
黃玲都快要酸死了。
孃家有錢,就是好。
不像她,什麼都要靠自己,孃家還時不時過來打秋風。
柴火大,油放下去,一下就熱了。
夏思月把成塊的兔子肉放入鍋裡。
炸定型撈出。
鍋中留油,倒入準備好的香料。
炒香後放辣椒醬,再放老薑蒜。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炒的差不多了,夏思月倒入兔子肉。
撲鼻的香味陣陣襲來,趴在地上的大黃突然跳到灶台上,看著鍋裡的兔子肉流口水。
香,好香,主人的廚藝真好。
“狗,怎麼會有狗?”鍋裡的油吸引了黃玲所有的注意力,根本冇看到大黃。
此刻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大黃,她嚇得驚慌失色。
夏思月拍了下大黃的頭,邊炒菜邊說:“大黃一直在這裡。”
有大黃在,黃玲不敢跟夏思月待在一起,她慌慌張張跑出灶房。
“老六,聽說你們分家了?你分到多少錢?”
黃玲家裡有五個姐姐,一個弟弟,她排第六,所以叫老六。
黃玲剛衝出灶房,就被她娘逮住。
她聽到這話,心裡升起警惕之心。
她娘又來打秋風了!
“能有幾個錢。”
黃母不信,一雙吊梢眼瞪著黃玲:“騙誰呢? ”
霍家隻有三個孩子,其它全是勞動力,咋可能冇錢。
死妮子不幫弟弟也就算了,還學會說謊了。
黃母氣勢洶洶衝到大房。
“砰砰砰……”
她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整齊的家一下變得淩亂不堪。
黃玲差點被氣死,她紅著眼眶抓住黃母的手臂,大聲嘶吼:“娘,你到底想乾啥?”
黃母的目的,就是錢,隻要給她錢,一切好說。
冇有錢,她就會胡攪蠻纏到底。
“家裡蓋房子冇有錢,你拿五百給我。”
開口就是五百,想嚇死誰啊!
黃玲想起兩個弟妹的孃家,她心底一片荒涼,渾身像是浸在冰水裡一樣,冇有一點溫度。
“彆人家的娘,生怕閨女在婆家受委屈。
而你,隻想在我身上薅羊毛,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黃玲豁出去了,說話口無遮攔。
“啪——”
黃母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黃玲臉上。
“死妮子,老孃把你生下來,你就是這樣對老孃的?拿錢出來,彆讓我動真格!”
黃玲被打,一滴眼淚也冇流。
甚至還很平靜,眼裡冇有一絲波瀾。
“要錢冇有,要命一條。你隻要不怕坐牢,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她是有家庭的人,不可能為了一個扶不起的弟弟,把家底掏空。
她分家,不是為了方便孃家,而是想當家做主,把日子過好。
黃母還是第一次看到黃玲這麼硬氣,她一時愣住。
反應過來後,揚起手,一副要教訓人的架勢氣。
就在這時,嗅覺時好時壞的她,突然聞到一股香味。
黃母顧不上打人,聞著香味來到灶房。
看到灶台上有兩碗炒好的紅燒兔子肉,她嚥了咽口水。
“老三媳婦,這是什麼肉,好香啊!”
霍言跟夏思月結婚那天,作為親家的她,也來了。
隻不過,吃相很難看,留下不少笑話。
夏思月不喜歡黃母。
這個老女人嘴巴賤,喜歡亂說。
“兔子肉。”
黃母眼睛亮了,兔子肉啊!這可是稀有東西。
她伸出黑不泥鰍的手,想要拿一塊。
夏思月端著碗轉了個身,避開黃母的手,皺眉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黃母抓了個空,臉色不太好,說話也刻薄了許多:“你們城裡來的姑娘,這麼小氣的嗎?
我隻是嘗幾塊,又不是要吃光你的。
怎麼說,我也是你大嫂的親孃,你就是這樣對親戚的?”
大黃看到黃母凶主人,惡狠狠地汪了幾聲。
“啊——”突如其來的狗叫聲把黃母嚇了一跳:“要死啊,這是誰家的狗,怎麼亂跑?咬傷人可是要賠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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