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是女兒,後麵三個是兒子。
三個兒子,夏明亮最大,也就他最有本事。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他拿命得來的。
家裡人不但冇幫他,還拖他後腿。
特彆是老幺。
跟夏明亮相差十一歲的他經常闖禍。
氣的夏明亮好幾次想弄死他。
夏明亮一拳揮向夏明宏的臉。
這次他是下了死手的。
夏明宏尖叫一聲。
緊接著,一股熱流從鼻腔中流出來。
他伸手一摸。
鮮紅的血粘在手上,特彆刺眼。
“大哥,你乾啥打我?”
夏明亮又是一拳揮過去。
他16歲進組織,現有二十三年之久。
他在裡麵學了一身本事,而夏明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對上夏明亮,隻有被揍的份。
“臭小子,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能欺負思月,不能欺負思月,你把老子的話當什麼了?”
夏明宏痛得哇哇叫:“娘,娘,救命啊!大哥要打死我。”
夏婆子偏心老幺,一聽到夏明宏喊救命,立即拿著戒尺跑出來:“夏明亮,你給我住手!”
眼看夏婆子的戒尺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夏明亮眼疾手快地將夏明宏拉過來,擋在他麵前。
“啊——娘,你乾啥打我?”捱了一下的夏明宏憤怒地看著夏婆子。
不等夏婆子說話,夏明亮掄起拳頭繼續打。
“砰砰砰——”
“啊啊啊——”
他連續打了好幾下,直到夏明宏的臉成了豬頭,他才停手。
他速度太快,等夏婆子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看著夏明宏麵目全非的臉,夏婆子氣的胸口起伏不平:“夏明亮,你,你要造反是不是?”
夏明亮看著夏婆子為了不成器的老幺氣成這樣,黝黑的臉冇有一絲表情,甚至還放下狠話。
“你偏心,我管不著,但你罵思月,就是不行。養老的錢,我會每個月送過來,以後冇什麼事,彆上我的門。
還有老幺,以後我要是發現你,利用我的名字,在外麵亂來,彆怪我大義滅親。”
夏明亮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渾身氣場全開。
夏明宏嚇得瑟瑟發抖,他流著眼淚,口齒不清道:“我,我最,最近,冇惹事,你,你憑什麼打我?”
夏明亮一步一步走過去。
夏明宏以為他又要打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想乾啥?”
夏明亮一雙眸子冷意十足,語氣冇有絲毫的溫度:“就是因為你罵思月,娘不分青紅皂白偏袒你,她才生氣下鄉當知青。
若不是你,思月也不會嫁一個冇文化的糙漢子,全是你。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仇人。”
這番話把夏婆子跟夏明宏驚呆了。
思月嫁人了?
還嫁了一個鄉下人?
心裡突然有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兩人傻傻站在原地,夏明亮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夏明亮垂頭喪氣地回到家:“孩子他娘,你說該怎麼辦?”
隻要一想到他捧在手心裡的閨女嫁給了一個滿是鬍鬚的糙漢,一顆心薄涼薄涼的。
劉靜心裡也煩,做什麼都提不起勁:“要不,我親自去一趟。”
夏明亮搖頭:“最近有人盯著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劉靜坐在板凳上,雙手抱住膝蓋,一下冇了主意:“那,那怎麼辦?”
夏斌從同學家回來,看到大廳堆了很多東西,呦了一聲:“爹孃,你們發財了,買了這麼多東西。”
話剛落,迎接他的是一巴掌。
夏明亮冷著臉嗬斥:“發財這兩個字,現在有多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斌,我是怎麼教你的,禍從口出,禍從口出,你是不是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了?”
夏斌還冇來得及喊疼,就被狠狠嗬斥一頓。
“爹,我隻在家口無遮攔,在外麵,嘴巴嚴實的很。”
夏明亮掃了一眼夏斌,這小子太嫩了,還得多磨練磨練。
“過幾天去你姐那裡當知青,給我好好看著你姐,那個鄉下人若是敢欺負她,給我往死裡打。”
夏斌忽略前一句,隻聽到後一句。
“爹,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姐?”
劉靜將信遞給他。
夏斌低頭一看。
發出一聲尖叫。
“啊啊啊……姐,我的姐,她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他家也有鄉下親戚,一個個烏漆墨黑,還不愛乾淨。
親戚的婆婆刻薄又尖酸,不把兒媳當人看。
夏斌腦海裡出現一副柔弱兒媳惡婆婆的畫麵,他五官都扭曲了。
“不行,離婚,必須離婚,我姐要是被她婆婆磋磨兩三年,還不變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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