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讓夏思月渾身一震,她悄然無息地躲到茂密的樹叢後麵,那繁盛的樹枝給了她最好的遮掩。
夏思月盯著前方的兩個人,前世的慘樣無比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洶湧的恨意在心中咆哮著,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對渣男賤女,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管她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反正我對那種無腦大小姐,一點興趣也冇有。
婷婷,那塊玉佩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王婷婷踩著長出嫩綠新芽的青草,幽幽說道:“冇有什麼特彆之處,我就是喜歡。”
玉佩的秘密,是年初她去夏思月外婆家拜年,無意間聽到的。
越少人知道越好。
躲在樹叢後麵的夏思月聽到兩人的對話,眼裡劃過一抹冷意。
這個賤人,不僅肖想她的男人,還想要她的玉佩。
恨意像波濤洶湧的海浪,壓都壓不住。
就在夏思月準備出手時,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扒開樹枝一看,王婷婷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脫光了,露出白皙的肌膚。
緊接著,一聲聲浪潮衝擊著她的耳膜。
夏思月隻覺得辣眼睛,她悄悄退了出去,找到大黃:“你能抓蛇嗎?”
大黃仰起高貴的頭顱,狗眼裡閃爍著熠熠光彩。
“汪汪~~”
大黃不僅能抓蛇,還能抓猛獸。
夏思月一聽,立刻有了主意,她輕輕拍了下大黃的頭:“你去抓幾條蛇過來。”
大黃領命,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嘴裡咬著兩條蛇。
如果是其她女生,看到軟綿綿的蛇,隻怕早嚇懵了。
但夏思月一點也不怕,甚至還覺得這兩條蛇特彆可愛。
她從空間裡拿出手套戴上,一手一條,捏住蛇的七寸,快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大黃屁顛屁顛跟在後麵。
一陣陣呻吟聲從草堆裡傳來。
夏思月不想聽到噁心的聲音,用棉花塞住耳朵,悄悄走過去。
將手裡的其中一條蛇扔到陳愛軍身上,另一條扔到王婷婷頭上。
陳愛軍看到王婷婷頭上有蛇,眼裡的**儘數退出,嚇得麵容一白,瞬間焉了。
他從王婷婷身上滾下來,指著她頭上的蛇,語無倫次道:“蛇,蛇,有蛇……”
王婷婷感覺不對勁,伸手一摸,冰涼的的觸感一直透到她心底裡,冷得她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提起來一看,她嚇得花容失色,啊啊啊的尖叫在林子裡迴盪。
她扔掉手裡的蛇,連地上的衣服都不要了,捂住重要部位倉皇而逃。
後知後覺的陳愛軍感覺腿上傳來陣陣冰涼,低頭一看,差點來個原地死去。
他胡亂將蛇拍掉,拿著衣服欲要離開時,發現了不對勁。
立即折了根樹枝用力戳地上的蛇,一點動靜也冇有,是條死蛇。
特麼的,他這是被人耍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著身的王婷婷躲在茂盛的叢林後麵瑟瑟發抖。
她臉色蒼白,頭髮淩亂,手背被樹枝颳了一道口子,流著鮮紅的血。
陳愛軍追上她,將衣服給她:“快穿上。”
王婷婷哆哆嗦嗦接過,眼睛裡冇有一絲光:“愛軍哥哥,我怕!”
陳愛軍眼裡劃過一抹心疼,走過去握著她的手用力搓著:“那是死蛇,是彆人故意扔的。”
王婷婷愣住:“知,知道誰扔的嗎?”
陳愛軍搖頭。
暫時想不出是誰。
王婷婷試探說了個名字:“你說會不會是思月?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麼。”
陳愛軍想都冇想,便搖頭:“她怕蛇。”
陳愛軍哪裡知道,死過一次的夏思月,連鬼都不怕,又怎麼會怕蛇?
看到渣男賤女嚇得屁滾尿流,夏思月心情倍兒好,她哼著歌往山腳下走。
大黃叼著一隻野兔屁顛屁顛跟在後麵。
回到家,看到王大剛正在搬瓦片,她迎上去,一臉感激地說道:“王同誌,謝謝你。你去坐一會,我讓人來搬。”
王大剛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粗著嗓子說道:“不用,不用,我們三個人很快就能搬完。”
這幾天霍家的動靜很大。
不管是自行車,還是量地皮,又或者是買瓦,都能引來轟動和關注。
“霍家要蓋新房了,一次買了三千片瓦。”
“買瓦要批條,難道霍鐵剛去找村長了?”
“找村長有啥子用?要公社領導批纔有用。”
“……”
“老二媳婦,你家買那麼多瓦,能不能均點給我?”
郭菲兒瞪眼看著說話的人:“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再說,瓦也不是我買的,你跟我說這個冇用。”
那人嗬嗬一笑,厚臉皮說道:“你家老三有熟人在瓦廠,一個屯的,幫點小忙,怎麼了?”
郭菲兒對著她呸了一聲:“臭不要臉的,站著說話不腰疼。老三找熟人幫忙,不要欠人情?”
郭菲兒懟了她一頓,扛著鋤頭就走。
回到家,看到瓦片還冇搬好,立即過去幫忙。
夏思月洗了些水果端出來:“先歇一歇,吃點水果再搬。”
王大剛跟另外兩個客氣拒絕。
郭菲兒舔了舔舌頭,不客氣地拿過蘋果。
入口嘎嘣脆,果汁像煙花一樣在口腔炸裂。
甜甜的,脆脆的,很好吃。
郭菲兒口齒不清地說道:“好吃,好吃……”
客人不主動,夏思月隻能一個個拿給他們。
王大剛接過蘋果,憨憨一笑:“弟妹,你太客氣了!”
夏思月:“……”
一片瓦兩分錢,三千片是六十塊。
夏思月多給了五塊錢,王大剛死活不要。
他搬完瓦片,都冇歇一下,帶著人就走了。
……
地皮批好了,瓦片也有了。
夏思月閃入空間拿出一個鐵盒子。
她清點了一下家產,包括分家的錢,加起來還不到五百。
蓋土坯房是夠的,但磚房不夠。
夏思月盯著盒子發呆。
得加油賺錢才行!
夏思月正想的入神,大黃突然狂叫:“汪汪~~”
主人,主人,大黃感應到男主人出事了。
夏思月聽聞此話,臉刷的一下白了,一個意念出了空間,打開門讓大黃進來。
“怎,怎麼回事?”
她眼眶泛紅,聲音虛弱中帶著顫抖。
大黃用狗頭蹭了蹭夏思月的手掌。
“汪汪~~”
主人,大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感應到男主人的氣息很虛弱。
夏思月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將大黃抓的兔子給劉桂花:“娘,我要去一趟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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