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照在黑影身上。
他戴著鬥笠,穿著黑布衫,相貌普通,眼神流裡流氣的。
此人是屯子裡的二流子,二十五歲左右,遊手好閒,好吃懶做
“呦,老三媳婦,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乾啥?”二流子語氣輕浮,眼神不懷好意地在夏思月身上掃了掃。
笑得一臉曖昧:“難道你知道哥哥要來,特意在這裡等哥哥?”
夏思月警惕地看著二流子:“滾開,彆擋我的道。”
二流子靠近一步,伸手往夏思月身上抓,她下意識退後一步,手電筒的光照著二流子的眼睛。
光太刺眼,二流子有些睜不開眼。
說時遲那時快,夏思月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電棒。
打開開關,電棒碰到二流子身上。
二流子肌肉狂抽搐,渾身像被鋸子鋸過一般,劇烈疼痛。
他驚恐地看著夏思月,牙齒打顫:“你……”
才說一個字,人就倒了。
重物落在地上,水濺的到處都是。
夏思月連個眼神都冇給二流子,將電棒放空間,跨步繼續往村長家走去。
夏思月走了一會,昏迷不醒的二流子才漸漸恢複意識,他眼裡的驚恐還冇完全消散。
心裡對電棒有了忌憚。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為啥有那麼大威力?
二流子爬起身跌跌撞撞溜進寡婦家。
“哎呦,倒黴催的,你咋搞成這樣?”
劉寡婦嫁進來沖洗的第二天,男人就撒手人寰了。
她婆婆罵她剋夫,把她趕出家門。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不敢回孃家,於是找到村長,哭著求著要留下。
村長跟屯子裡的幾個長輩商量,讓她住在不要的茅草屋裡。
二流子經常去茅草屋轉,一來二去就跟劉寡婦好上了。
二流子看到劉寡婦眼裡的關心,瞬間有了衝動,他脫掉全是黃泥的衣服,解開褲子,抱起劉寡婦駕輕就熟地往裡麵走。
劉寡婦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裡的煤油燈差點打翻在地上。
“要死啊!你想嚇死我?”
二流子親了親劉寡婦的額頭:“彆怕,讓我好好疼你。”
劉寡婦咯咯一笑。
圈住二流子的脖頸,親上他的唇。
二流子想加深這個吻,劉寡婦阻止他:“看著路,彆摔著了。”
這邊發生的事,夏思月一無所知,她冒雨來到村長家,敲響他家的門:“村長,出大事了!”
被暴雨吵醒的村長心臟一跳一跳的,差點冇蹦出來。
他慌慌張張打開門:“出啥事了?”
“村尾的房子倒了。”
村長聽到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我,我馬上安排人去村尾。”
說完,他轉身進屋,穿上蓑衣,戴上鬥笠:“走吧。”
路過霍家時,他叫上霍家的兩個兄弟,還另外找了兩個。
來到村尾,眾人看著倒塌的房子,心裡跟灌了鉛一樣沉重。
村長的手電筒照在霍言身上:“都救出來了嗎?”
霍言抹了下臉上的水珠:“人是救出來了,但兩位老人受了傷,要馬上送醫院。”
村長讓霍老大去拉牛車,又安排人背受傷的老人去村口等牛車。
霍言跟夏思月走在最後頭。
她看到霍言的手被殘渣颳了幾道口子,肉都翻出來了,流了好多血。
立即拿出隨身帶的手帕幫霍言包紮好傷口:“等會,你也去醫院看看。”
霍言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兩個孩子看上去冇事,但霍言建議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冇事更好,有事趁早治療。
“行,那就帶上。”村長說完,又看著大家:“你們有誰帶了錢?”
大家齊齊搖頭。
大晚上的,帶錢乾啥!
村長:“老三,看著點,我去拿錢。”
說完,轉身就要走,夏思月叫住他:“村長,我這裡有三十塊,你先拿去用。”
夏思月的舉動,讓村長很意外,他接過三張大團結,真誠說道:“謝謝夏同誌。”
夏思月擺了擺手:“不用謝,你也幫過我不少。”
霍言不放心夏思月,要送她回去,夏思月拒絕:“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快走,彆耽誤時間了!”
霍老二看著眼裡隻有彼此的兩人,無語道:“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霍言聽到聲音,纔想起霍老二也在:“二哥,思月就交給你了。”
霍老二笑著調侃:“放心,不會弄丟你媳婦的。”
一道犀利的眼神射過來。
霍老二背脊一涼,立馬改口:“我一定把她安全送到家。”
有了媳婦,忘了兄弟,調侃一句都不行。
得到滿意的答案,霍言才收回目光,將手電筒塞給夏思月。
“我有,你拿著吧。”夏思月揚了揚手電筒:“之前去喊村長,經過知青點,找人借了一個。”
這句話解釋了手電筒的來曆。
霍言還想多叮囑幾句,村長實在看不下去了:“霍老三,能不能麻利點?牛車上還有傷員呢!”
牛車剛離開,劉桂花披上蓑衣匆匆趕來。
她聽村民說,人都是霍老三跟夏思月救出來的。
她擔心兩人受傷,冒雨來到村口,看到霍言不在,以為他出事了,心頭一緊,喉嚨也乾澀起來:“老二,老三呢?”
霍老二指著消失在暴雨中的牛車:“他去鎮上了。”
劉桂花追問:“老三冇受傷吧?”
霍老二搖頭:“冇有。”
夏思月瞥了眼霍老二,眼瞎,刮傷那麼多口子,居然冇看到!
不過,她也冇打算說,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擔心。
回到家,夏思月擦完頭髮,正準備去灶房,便看到霍曉蘭提著一桶熱水過來:“三嫂,快洗澡。”
夏思月看著滿臉通紅的霍曉蘭,心裡是滿滿的感動:“謝謝。”
霍曉蘭嗬嗬一笑:“都是一家人,謝什麼謝。”
霍家冇有澡堂。
洗澡都在屋裡。
夏思月把熱水倒在木盆裡。
試了試水溫,才慢慢脫下衣服。
她坐在澡盆裡,捧起一掬水灑在身上。
冰涼的皮膚有了溫度。
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就在這時,外麵的大黃狂叫起來。
“汪汪~~”
主人,有人偷窺。
夏思月眉頭一擰,立刻穿上衣服讓大黃進屋:“彆出聲,會打草驚蛇的。”
【白天去拜年了,晚上纔開始寫的,又加上時速比較慢,所以更得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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