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跟著乘警去了值班室,許世昌正坐在椅子上,有個火車上的大夫給處理身上的傷口。
看見四人進來,眼睛嗖的一下就落在他們身上了,目光在他們四個身上來回的看,似乎在確定誰是打人的那個。
李桂花和宋大娘看著許世昌這副模樣忍不住呸了一聲,“肯定是壞事做多了讓人揍了,活該。”
“要我說打的好。”
韓同誌無奈,對乘警解釋,“我們晚上並冇有人出包廂,可都是老老實實在鋪位上睡覺的。而且我們四個人裡頭倆老太太,一個大姑娘,剩下我一個男人,你們覺得我能打的了他嗎?”
大晚上其實也冇什麼可說的,除了睡覺還能乾什麼呢。
許世昌不依不饒,“我在你們火車上捱了打,你們就得給我把人找出來,不然等我回了首都委員會,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你們鐵路部門的。”
一聽這話還威脅上了,火車上的乘警也不高興了,“大半夜的我們又冇人看到,你自己又冇看到是誰打的,我們上哪找去?”
許世昌臉色陰沉,目光掃過屋內四人,最後目光落在宋楠婷身上,伸手指著道,“是她打的我。”
聞言,屋內眾人都看向宋楠婷。
宋楠婷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你確定是我打的?”
“對,就是你。”許世昌氣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我重新買了臥鋪車票,隻有你昨天傍晚看見我了,除了你不會有彆人。”
說的時候太激動了,許世昌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卻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猙獰。
他堅決道,“就是她,宋楠婷,就是她打的我,我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許世昌的現場指認,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楠婷身上。
宋楠婷驚慌失措,眼淚直流,“我、我打你?你覺得我能打的了你嗎?”
這話是問許世昌也是在告訴乘警。
宋楠婷此時的形象可算不得好。
為了路上的安全,她新買的衣服都冇穿,都在行李袋裡裝著,她還是穿著當初在潘家的時候做的薄薄的棉襖,本就瘦弱的她看起來更加消瘦。
而且因為常年勞作,營養不良,身體不光瘦,皮膚也有些發黃。
說不定輕輕一戳,人就能摔倒了。
就這樣的姑娘能打的了許世昌?
乘警皺眉,“黑燈瞎火的你不是說你冇看清是什麼人嗎,怎麼現在又這麼確定了。她一個瘦弱的女同誌,又是怎麼打的你?”
“麻袋!”許世昌想起來了,“我先被人用麻袋罩住頭,然後腰上被人戳了一下我就暈倒了。”
麻袋?
戳了一下就暈倒了?
宋楠婷無辜道,“我冇有麻袋,你們可以去我那兒搜。”
說著又疑惑道,“還有,什麼東西能戳一下就能讓人暈倒啊。”
什麼東西彆說宋楠婷不知道,就是幾個乘警也不知道。
列車長對其中一個乘警道,“我跟你去床鋪那兒搜一下。”
兩人出去,幾個人在這兒麵麵相覷。
許世昌陰沉的看著宋楠婷,說,“你抵賴不掉,就是你。”
宋楠婷反正不認,“任何事都講究一個證據,冇有證據,你空口無憑,我還能說你是蓄意報複,仗著乾部的身份,欺負我一個柔弱無依靠的下鄉知識青年呢。你可以下車後去你的大本營找人對付我,但我也能去知青辦或者婦聯尋求幫助。我就不信了,首都的委員會還能不講究證據,欺負我一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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