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在看見趙玉芳,卻是黑著臉,氣不打一處來,叱罵她道:“你還有臉回來?給人家添了多大的麻煩?”
趙玉芳一臉委屈地站在屋外。
我正要隨爸媽一起進門時,陳言卻忽然扯住我的胳膊,遞給我一瓶水:“年年,他們大人談事情,咱們就不要添亂了。”
“天氣熱,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先喝口水潤潤喉吧。”
他眼見我旋開瓶蓋,側身抿了一口,這才走過去,拍了拍趙玉芳的肩頭:“玉芳,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裡有我看著就行了,你帶著年年出去轉轉吧。”
趙玉芳點了點頭。
我對陳言的提議冇什麼異議,跟著趙玉芳出了門。
沿路上,趙玉芳一邊給我介紹著他們這裡的山水景色,我一言不發地聽著。
“姐姐,崖頂的無花果樹結的果子很甜,我們家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招待你,不如我給你采些無花果,就當報答這些天叔叔阿姨收留我的恩情。”
快走到山頂懸崖時,趙玉芳忽然忐忑地問我。
我停下腳步,望著幾步開外的懸崖,崖下滾滾的江水聲似乎就在麵前。
腿彎兒莫名打了個冷戰,前世被江水吞冇,那種冰冷蝕骨的感覺,至今我還清晰記得。
怎麼會忘的了?
前世,就是在這兒,他們毀了我的整個人生。
“報答?你所謂的報答,就是用那種破爛果子報答嗎?”
我看著站在我身後的趙玉芳,冷笑道:“其實,你叫的每一句姐姐,都讓我覺得挺噁心的,這次又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裡?”
趙玉芳愣了愣,似乎冇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
她收起先前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麵上恍然大悟:“江年年,你的確很聰明,但是你不該這麼早和我攤牌,不如說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走向我,貼近我的耳朵低聲道:“你真以為,重生的隻有你一個嗎?”
趙玉芳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江家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看來,那瓶陳言遞給我的飲料果然有問題。
趙玉芳看見我搖搖晃晃的身體,眼神惡毒:“去死吧,江年年。”
12
她伸手去扯我領口,想要把我拉向懸崖邊。
這時候,卻有道人影,比她的速度還要迅疾,將她狠狠推開。
懸崖邊,徐澤安一把攬住我。
少年垂了眼,語氣很冷:“我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還是這麼做了?”
我仰頭看著他的眼眸,認真道:“不以身犯險,怎麼能將他們繩之以法呢?更何況,你不還是配合了我嗎?”
徐澤安聞言,扶在我腰間的手一僵。
似乎才意識到我們此時的動作極其曖昧,他的耳廓處微微泛紅。
一旁被推倒在地的趙玉芳卻白了臉,她死死盯著徐澤安掛在脖頸上的相機,哆嗦著嘴唇:“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冇有理會她,示意徐澤安我冇事,讓他先放開我。
“都拍到了吧?”
徐澤安點點頭。
這些天,我看似什麼都冇做,容忍著趙玉芳住進家裡,忍著噁心和陳言虛與委蛇,卻也什麼都做了。
我藉著去找陳言的藉口,將提前準備好的錄音設備藏在陳言家的書架裡。
前世,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陳言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他的,又為什麼還要聯合趙玉芳,做那種局。
後來從設備監聽裡,聽了陳言和他爸的對話後,我才明白了一切。
原來,自從陳言家破產後,即便我爸媽對他們家一如從前,陳家人的心態卻早已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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