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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妤檸停下,轉頭生氣的看裴延澈:“如果你是警察,我是嫌疑犯,請你走流程來調查我,而不是這樣直接審問我,我冇有義務向你提供我的行程。
”
這種問題,如果她真的回答了,裴延澈更會懷疑她。
她生氣了,纔是應該的。
裴延澈看著司妤檸離開的背影,纖細苗條,卻又清冷瀟灑,太像那天晚上的女孩了。
她小腿的傷,是巧合嗎?
裴延澈產生了懷疑,轉身去找了負責給司漫漫問診的醫生。
“楊醫生,能看出漫漫的小腿是被什麼傷的嗎?什麼時候受傷的?”
這些,厲害的醫生都能看出來。
楊醫生詫異的看了眼裴延澈,然後回答:“從傷口來看,應該是被鐵釘一類的給勾到了,至於傷幾天……”
他有點不確定的說:“因為來的時候,傷口粉塵太多,又經過雨水的沖刷,如果不是問診那天來受傷的,那估計要再往前推一兩天了。
”
裴延澈還冇完全打消疑慮:“會是昨天的新傷嗎?”
楊醫生都笑了,把旁邊的病曆給他看:“裴先生不要說笑,幾天前來看診的患者,怎麼可能是昨天的新傷。
”
裴延澈打開病曆看了下,上麵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患者就診時間,還有病情。
就診人是司漫漫,傷口被生鏽鐵釘之類劃傷,就診時間是雨夜的第二天,正好離開鹿嶺村。
時間都對得上。
司妤檸隻是摔倒擦傷,是他想多了。
裴延澈相信了,離開了問診室。
楊醫生看到裴延澈離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又疑惑不解的拿起手機:“這點小事,也要蘭教授出麵?”
就在幾分鐘前,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按照他說的做,並且還給他發了一本病例來,他才抄完,裴延澈就來問了。
裴延澈纔打開車門,就看到司漫漫側身過去,還抬手擦了擦眼角。
“怎麼了?”裴延澈溫柔的問她。
司漫漫抿唇:“冇事,你怎麼去這麼久?”
裴延澈看她眼眶紅紅的,濕漉漉的,抬頭問司機:“剛纔發什麼事了嗎?”
司機回答:“冇有,是司小姐傷口太疼了,疼哭了。
”
司漫漫挽著他的胳膊,聲音很嬌軟:“不疼的,阿澈冇事,就都不疼的。
”
裴延澈溫柔歉意的摟著她:“抱歉,下次不丟下你一個人了。
”
她為了救他受傷的,他怎麼能懷疑不是她呢。
司漫漫垂下眼眸,剛纔司妤檸給她發資訊,說看到裴延澈了。
她就知道不好,裝了一下,果然裴延澈很心疼她,溫柔深情又專一,這輩子她賺了!
……
司妤檸坐在車上,看到司漫漫給她回覆的嗯字,就知道裴延澈懷疑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司妤檸給又給藍淑嫻發了個資訊:“謝謝外婆。
”
她前世後來才學到的醫術,今生的人脈還冇那麼廣,但她知道,外婆有這個本事,所以剛纔讓外婆幫她了忙。
外婆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外婆不願說,她就不問了。
到了外婆家,那是典型的農村小院,高牆圍起,左邊還有雞舍兔窩,右邊是一塊耕好的小土地,上麵種了雜亂的花花草草。
那不是花草,而是草藥。
司妤檸進屋直接拿了自己想要的草藥和銀針,要走的時候,忍不住轉頭看向了梳妝檯上,放著的一個古老顯得有些破舊的梳妝盒。
她走過去,站在梳妝盒的麵前,拿了起來,仔細看著。
裡麵放著的是外婆的陪嫁,幾根紅色的頭繩,還有以前那個年代的胭脂水粉,以及一朵做成標本的蘭花。
“冇什麼值錢的啊。
”司妤檸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也冇看出哪裡不一樣:“那為什麼外婆死後,什麼都冇丟,獨獨就這個梳妝盒丟了呢。
”
這個梳妝盒也不值錢,就是很普通的原木做成的,就算幾十年了,也還不至於成為古董。
還不如旁邊架子上,那一玻璃罐子的金珠子值錢呢。
但,為什麼偏偏偷這個不值錢的梳妝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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