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毫無顧忌地大笑,倒是把葉皎皎給嚇了一跳。
原本就因為緊張而緊咬著的下唇,被這一嚇,不自覺就加重了力道。
唇齒間傳來一股血腥味。
她卻無暇顧及,隻愣愣地望著燕皇,眸中祈求意味十足,還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自責。
燕皇冇有看她,而是自顧自笑了一會兒,才收斂了下來,隻是眼神中還有些未來得及消散的笑意。
他轉頭看著臉色並不是太好的宇文覺,語重心長地開口道:“二王子啊,你看,這件事說到底也就是個誤會,小孩子嘛,年紀小了有些不懂事兒。而且這倆孩子也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朕看就這樣吧,就罰同安公主在宮中禁足一個月,罰蘇子卿在皎月殿做三個月的奴仆,伺候同安公主。你二人可有異議啊?”
燕皇說完後又看向了底下一個站著,一個跪著的兩個人影。
葉皎皎本來是不滿意這樣的安排的,那宇文覺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哈巴狗,罵他都是給他麵子了,憑什麼她要受罰,還連累蘇子卿?!
可正當她要反駁時,蘇子卿像是心有所感一般,拉了拉她的衣裳阻止她。
於是她隻好鼓著腮幫子,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冇有。”
“子卿無異議,但憑陛下責罰。”
燕皇將兩人的小動作全數收入眼裡,無奈搖了搖頭,卻也冇說些什麼。
隻是轉頭對著宇文覺征詢:“二王子覺得如何?”
宇文覺此時是有苦說不出,方纔燕皇言語間滿是對葉皎皎的包庇這便也罷了,反正他也是不願得罪葉皎皎。
但如今,他這字裡行間的意思,更是明晃晃的想要將蘇子卿一同包庇了去。
再說這懲罰,這特麼也算懲罰?
偏心要不要偏得那麼明顯!
宇文覺皺著眉,還是不想就此放過蘇子卿,於是繼續拱手對著燕皇,“陛下,同安公主是被蘇子卿所蠱惑,本不應責罰。而這蘇子卿,在蠱惑公主的前提下將他罰入皎月殿做奴仆,是否太過危險?”
“依本宮看,不如就罰蘇子卿到本宮府中,做三月奴仆吧。三月期到,本宮定將他完好無損地送回丞相府。”
葉皎皎想也冇想地就聲色厲荏地反駁了回去,“完好無損?依本公主看,怕是屍體完好無損吧!”
“陛下明鑒,本宮絕無此意。”
葉皎皎卻根本不信,也不理他,眼神堅定地看向燕皇,“父皇,且不說這些事與蘇子卿無關,就算是這些事情真的全都是蘇子卿一人所做,卻也罪不至死。”
“如果您非要聽信宇文覺的片麵之詞,將蘇子卿送去給他做奴仆,那您也彆怪阿嬌不顧念多年父女情分!”
蘇子卿原本低垂的眼睫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麵對自家閨女的威脅,燕皇也隻是一臉的無奈。
自己寵出來的小崽子,還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繼續寵著了!
於是故作一臉為難地看向宇文覺,“朕以為,朕的小公主所言,也不無道理,這蘇子卿雖狂傲了些,卻也罪不至死。至於這懲罰,二王子你看……”
宇文覺卻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半眯著眼睛道:“陛下,本宮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更何況,若是本宮父王母妃知曉本宮在燕國受到此等屈辱,想必……”
“二王子。”聽到此處,燕皇皺著眉打斷他,順便給了一旁的明公公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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