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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要是擔心藥有問題,我可以先試一試。
”慕無霜毫不猶豫的取下頭上的簪子在手腕輕輕劃了一道,血珠瞬間冒了出來。
她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嚇了一大跳。
玉珠撲到慕無霜的麵前,拿著手帕想要為她處理傷口,慕無霜搖了搖頭,對著明月伸出了手,“我試一試你們便知。
”
明月張大了嘴巴,半天冇有反應過來。
她心中是對慕無霜有氣,可也不想看到慕無霜傷害自己。
“無霜,我信你!”李芸茹率先開口,接過明月手中的藥,未等明月開口阻攔,她便用指尖輕輕的沾了一點,摸索的抹在臉上。
金瘡藥並冇有彆的金瘡藥那股刺鼻的味道,抹在傷口處涼涼的,很是清爽。
慕無霜歎了口氣,拉著李芸茹的手,讓她坐在了椅子上,親自幫她上藥。
“下次不要擋在我的麵前了,慕娉婷傷害不了我的,反倒是你身子那麼弱,才該是被保護的那一個。
”
李芸茹微眯著眼睛,很享受慕無霜的親近,柳宜春也湊了上來。
“哇,慕小姐,你的藥見效好快!”
原先李芸茹臉上血淋淋的三道抓痕此時不僅止住了血,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痊癒時生長血肉的癢意讓李芸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慕無霜瞪了她一眼,李芸茹訕訕的放下了手。
“忍一忍,一天圖兩次,最晚後天你的臉就會好了,連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來。
”慕無霜道,見李芸茹又一次忍不住的手,無奈的按住了她的手腕,“不許撓,不然留下印子,你就成小花貓了。
”
“唉,好吧!”李芸茹撅著嘴,失望無比的歎了一口氣。
“早知道那麼難受,方纔我就不該放走慕娉婷,咱三個直接把她拉進來,門一關,把她揍成豬頭!”
不愧是將軍的女兒,縱使身體較弱,李芸茹依舊擁有一顆狂放的心。
慕無霜蓋住眼中的深色,她可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女人,慕娉婷做的事情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天人多眼雜,慕無霜冇有愚蠢到像是慕娉婷一樣,在大白天的就動手。
夜晚,所有的秀女睡下的時候,慕無霜睜開了眼。
三個秀女住在一個房子,但睡覺的地方都是隔開的,每個小房間都是丫鬟睡在外室,小姐們睡在裡麵。
玉珠睡的很死,慕無霜又給她撒了一點迷藥,確認玉珠不會半夜突然起來才悄悄的溜了出去,外麵的長廊掛著昏暗的燈籠。
慕無霜彎著腰,儘量貼著牆根走,好在白天的時候她注意了一下慕娉婷跑走的方向,見她進了左手邊的三間房,距離不算遠,慕無霜很快就摸了過去。
白天鬨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慕娉婷此時睡得倒是挺香,而且丫鬟是能夠睡到床上的,偏偏她白天受了氣,又不像在相府可以發泄,便隻能搓磨身邊的丫鬟。
夜晚寒涼,丫鬟有著床不能睡,可憐巴巴的蜷縮在了床底,凍得瑟瑟發抖。
見狀,慕無霜的眼睛更冷,若非考慮到慕娉婷如果死了的話,那麼白天和她爆發衝突的人必定會受到牽累,慕無霜一定會直接下毒藥把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李將軍身居高位,雖得皇上喜歡,但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有許多人看她不爽,慕娉婷死了,一定會有人栽贓說是李將軍乾的。
考慮的種種因素,慕無霜準備給慕娉婷身上下一點吸引蟲子的藥。
畢竟像蟲子這種東西,隨處可見,被什麼毒蛇毒蟲咬一口,隻能怪運氣不好了。
慕無霜動作小心的將藥粉撒在了慕娉婷的身上,那藥粉觸及到皮膚變迅速的融了進去,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好好感受小蟲子們的喜愛吧,我的妹妹。
”慕無霜彎了彎唇角,特意在慕娉婷的臉上多加了點藥粉。
做完一切,她小心的溜了回去,慕無霜可不想在外麵多待,這可不是書中能肆無忌憚的古代,宮裡的規矩繁多,不注意點指不定就犯了哪條規矩。
尤其像是在晚上,如果被侍衛撞見了,可能直接認為是刺客反賊,慕無霜的主要目的達成,正準備回去睡個舒舒服服的覺,裙角卻被人抓住。
她低頭一看,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衣服的男子。
不是吧,難道她這麼倒黴?
“幫我。
”男子強撐著站了起來,用匕首抵住慕無霜的脖子,慕無霜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血腥味。
遠處隱約還傳來了侍衛的聲音,慕無霜抿了抿唇,且不說,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秀女,住的地方還是和另外兩人一起的,哪裡有地方藏他。
就算是有,慕無霜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而且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
“好,你跟我來。
”慕無霜故意裝出被嚇到了的樣子,男子的匕首放了下去,他想著一個柔弱的女人,怎麼也不可能反抗得了。
但慕無霜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男子的匕首放下去的一瞬間,慕無霜掏出袖口藏著防身的毒藥,直接撒到了男子的麵門上,同時她迅速的後退。
幸好方纔她已經走到了自己住的門前,到時候被人發現了,也可以說是要起夜。
“彆想著動手,我撒出去的是毒藥,你要是想活命,最好趕緊走。
”
“該死!”男人的眼神陰狠,他感受到喉嚨間湧上的腥甜,五臟六腑彷彿被火燒一樣,知曉慕無霜並未說謊,憤恨地收起了匕首,轉身跳上房簷。
他居然在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身上栽了!
“抓刺客,有刺客!快點來人啊!”慕無霜可不會讓男人好好的離開,她坑了這人一下,萬一真讓他跑了,這男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報複。
隨即立刻大喊大叫了起來,男人跳上房簷的身子踉蹌了一下,慕無霜則叫的越發大聲。
原本就在附近搜尋的侍衛聽見了動靜立刻趕了過來,慕無霜在他們來之前便趁機給玉珠餵了迷藥的解藥,順便脫掉了外袍,隻穿著單薄的裡衣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儼然一副剛起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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