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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摸不清李芸茹想要做什麼,慕無霜依舊維持著冰冷的樣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原主已經多年未和李芸茹見過了。
那麼多年,一個人的性格大變,是很正常的。
李芸茹並不介意慕無霜的冷漠,她高興的微眯著眼睛站在慕無霜身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家常話,完全不管慕無霜想不想聽。
“無霜,你真的變了很多,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以前你的性子弱,容易被人欺負。
”
正當李芸茹要開始新一輪的自問自答的時候,宮裡的公公走了出來,她們會被帶去休息三天,並教導一些基礎的禮儀,李芸茹的話被打斷了,慕無霜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一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病秧子小姐,嘴裡的話怎麼那麼多。
接引的公公按照名冊點人,被點到的是分到了一個暫住的小院,慕無霜等著公公念自己的名字,誰知卻聽見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名字。
“慕娉婷!”
慕娉婷?她那個好妹妹可冇來參加選舉,怎會唸到她的名字呢?
“慕娉婷?慕娉婷!來冇來?”
連續唸了三次,公公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臉色黑了下來。
李芸茹皺了皺眉,輕輕的捏了捏慕無霜的手心,慕無霜挑了挑眉,冇記錯的話她那個妹妹不是死活不願意進宮參加攝政王選妻嗎?怎麼名字又出現了?
渣爹想不開?給了那麼多金子打點,慕娉婷還是冇逃掉?
“我在!”慕娉婷急匆匆的提著自己的裙子跑了過來,順便怨恨的瞪了一眼慕無霜。
“在的話就快點應聲,下次注意點!”公公本想發難,但看到名冊上寫了慕娉婷乃是相府小姐,便將火氣壓了下去。
相府不是他這個公公能夠得罪的起的存在,隻是下一個女子就慘了,父親不過是偏遠縣城的小小縣令,她又是不受寵的庶女,像這樣的女子絕不可能成為攝政王妃,來參選純屬湊數,公公將火氣全發在了她的身上。
“說個話聲音不能大一點嗎?小門小戶的就是冇規矩。
”
可憐那女子無端被凶了一頓,眼淚在眼眶打轉,偏偏她又不敢反駁,還得笑著應和,“公公教訓的是,小女會改正的。
”
再下一個唸的是李芸茹的名字,她對著慕無霜眨了眨眼睛,故意冇回答公公的話,那公公也不生氣。
李將軍最近在朝中備受皇上的寵愛,再加上李芸茹的哥哥也是朝中有名的小將,公公對待李芸茹的態度簡直是能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恨不得將討好二字刻在了臉上。
“李小姐,在宮裡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咱家,咱家一定傾力相助。
”
“嗯。
”李芸茹冷冷的點了點頭,甚至都冇看公公一眼,轉而對待慕無霜的時候,卻露出滿臉的嫌棄,“無霜,我最討厭這樣的狗奴才了。
”
謝謝,但慕無霜不需要這樣的特殊,她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大步,拉開與李芸茹之間的距離。
拜托,請李芸茹保持好自己的形象,當她的冰山病美人,把慕無霜當成空氣一樣無視。
名冊唸完,依舊冇有慕無霜的名字。
早上離開的時候,渣爹還是希望慕無霜乖乖去參選的,而且慕娉婷也冇有要來的意思,一會的功夫,變了幾番。
既然冇名字,慕無霜也不準備多留了,原本她對選不選就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最後都會和離,嫁給誰是一樣的。
不過現在多了個李芸茹,慕無霜就不是很想進宮了。
正好冇了名字,慕無霜壓下忍不住想彎起來的唇角,故作遺憾道,“可能是爹爹報名字的時候漏掉我了,真是可惜呢,我先走了。
”
公公發現了冇被唸到名字的慕無霜,皺著眉走了過來,正想發難,卻發現李芸茹似乎的慕無霜很熟,他的心思在肚子裡麵繞了百回,最終臉上掛著笑,小心點詢問。
“怎麼回事?這位是哪家的小姐?”
“相府的嫡大小姐,登記的時候漏報名字了。
”
未等慕無霜開口,李芸茹先替慕無霜解釋了,並丟給慕無霜一個“一切有我”的眼神。
“冇事,既然冇有報名字,我就先回去吧,相府的二小姐參選也是一樣的。
”慕無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恨不得將李芸茹的嘴巴堵上。
漏報登記可不是小事,公公自己是無法定奪的,他準備去向更上一級報上情況,卻聽人群中一陣喧嘩。
“太後駕到!”
高昂尖細的大太監扯著嗓子喊著,所有人立刻跪在地上行禮,慕無霜抿了抿唇,最終也跪了下來。
這裡不是現代,在古代最重要的就是謙卑,她一個小小的相府不受寵的嫡女,衝撞了太後估計就死無葬身之地。
冰涼的地麵跪著很不舒服,慕無霜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嫁給攝政王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到時候經常會見到皇上太後,動不動就得下跪的。
最好還是嫁個地位低一點的男人,這樣至少不用下跪,而且和離會比較方便。
“起來吧,哀家就是想來看看你們。
”太後虛虛的扶了一下,眾人纔敢從地上站起來,慕無霜悄悄打量了太後一眼。
太後比她想象中的年輕很多,常年養尊處優讓她看上去彷彿才三十左右,梳著飛天鬢,暗紅色的廣袖長裙,裙襬處用金線繡著鳳凰,雍容華貴。
“方纔哀家聽見這邊似乎有些吵鬨,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後的眼睛掃了過來,接引公公瞬間跪了下去。
“稟告太後,這裡有位世家小姐的名字登記的時候漏掉了,現在花名冊上並冇有這位小姐。
”
“原是這樣,把名字加上去吧,橫豎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太後並未怪罪,她狹長的鳳眸掃視過在場的小姐,捂著唇輕輕的笑了笑,“瞧著群小丫頭,個個風華絕代,姿容婉約,哀家還是老了。
”
先前通報的太監乃是太後身邊的總管,聞言一臉諂媚的奉承,“這群小丫頭哪裡比得上太後您呢!而且在奴才的心中,太後纔是時間最風華絕代的女子,冇有人能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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