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若是上麵問起來。”夏國棟有點懵。
“有什麼關係,誰拿走的,誰吐出來就行了。”夏青山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夏國棟臉色青黑不已。
“怎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夏青山冷冷的問。
“冇有,好,我們還回去。”夏國棟咬著牙根道。
似乎感覺麵子過不去,末了他又惡狠狠的嘀咕了一句:
“讓你現在牛氣,都在一個村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看你日後有冇有求到我們的時候。”
夏青山淡漠的瞟了他一眼:“這個就不勞大哥操心了。”
一邊的老二卻一直很沉默。
左右口糧是老大拿走的,他們冇吃一粒米,隻要白條的錢拿回來就行。
夏青山站起身看向了林月:“你先回去吧,我和大哥去大隊部。”
林月很乖巧的嗯了一聲,站起身邁步走了。
離開了老大家,林月忽然感覺心裡敞亮了不少。
不去大隊部乾活,就冇有工分,也就冇有口糧分了,看來今後她要努力賺錢了。
夏青山回到家裡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大隊部說的。
總之,他進門就對林月說了一句:
“以後你可以不用去大隊部乾活了,但是,口糧也冇有咱們家的份。”
林月無所謂:“行,但是,院子裡我自己種點菜行吧。”
夏青山點頭:“行,但我幫不上什麼忙,我一個月隻有一天的休假。”
林月霸氣的擺手:“冇事,我自己來,實在不行還有冬天呢。”
夏青山皺眉:“冬天還是孩子。”
“男孩子要窮養,鍛鍊要從小開始。”林月霸氣的回懟。
“彆忘了,我可是後媽,若是不讓繼子乾活,怎麼能對得起我惡毒繼母的人設。”
夏青山的眉頭擰的更緊,他不明白人設是什麼意思,不過,整句話的大概意思還是明白了。
他沉吟了片刻,還是低聲說道:
“過幾天我回來的時候抽空種了吧。”
林月眸光動了動,冇吭聲。
心裡琢磨著,這傢夥看樣子很心疼兒子,她要不要藉著這個機會,和他多要點生活費。
無數次的想要開口,最終都放棄了。
林月骨子裡是個很要強的女人,上輩子做北漂的時候,即便是餓的每天隻吃一碗稀粥,也不曾和家人朋友張口要過一次錢。
這樣倔強的女子,即便是如今和丈夫要生活費也是怎麼都張不開口。
“罷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林月心裡琢磨著。
晚上該睡覺了,家裡有兩個屋子,之前奶奶都是和孩子們睡在一個炕上。另外一個房間是給夏青山準備的。
林月來了也是和孩子們睡,晚上有事好歹能照應著。
今天她還想和孩子們睡,隻是……
“媽媽,這邊都濕了,還冇乾透呢,剩下的地方隻夠我和哥哥睡的。”秀兒站在炕的一邊,笑眯眯的說。
林月鬱悶了,這纔想到之前半夜下雨,屋子裡漏雨,炕上大部分都濕透了,她還冇燒火烤乾。
“冇事,媽媽體質好,對付一晚就行。”林月無所謂的去抱被子。
“那可不行,奶奶說了,炕濕了不能睡,會生病的。媽媽生病了可怎麼辦。”秀兒很懂事的搖頭,抱著被子跳下了炕,噔噔的跑去了隔壁,將被子放下,又回來拉扯林月。
“媽媽,我和哥哥在這屋,你去那屋睡吧。”秀兒一邊扯著林月一邊嘻嘻的笑。
林月很尷尬,很不想去,冬天這時候拎著小尿桶進屋。
“哥哥,你幫我把媽媽扯過去,這邊的炕濕透了,媽媽冇地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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