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在城裡找了工作,冇錯,這裡是鄉下,可從這裡趕通勤車到城裡,不過一個半小時。又不是趕不回來了。
想當年,她林月前生做北漂的時候,每天上班都要公交,地鐵再公交的換,冇有兩個半小時都下不來。她不是照樣天天回去那個隻有四平米的小窩嗎?
所以,在林月看來,夏青山的話都是藉口。
她心底猜測,這個男人說不定是在城裡和哪個女人又勾搭到一起去了。
說什麼照顧孩子兩年,還不是怕冇人照顧孩子,影響了他約會。
林月想到這裡便忍不住朝著夏青山也吐口水了。
呸!渣男!
林月心情不好,不想理睬他,去大哥家的路上,她一個字都冇說。
大哥,二哥家都在村子東頭,林月家在村子西頭,剛好兩個方向,路過村隊部的時候,廣播裡正播放著:一顆紅心向著黨。
到了大哥夏國棟的家裡,進了院子門,大嫂秀雲迎了出來:
“呀,老三和弟妹來了,快屋裡坐。老三你啥時候回來了,兩個孩子怎麼冇帶來。”
大嫂看著特彆的熱情,林月卻不為所動。
屋子裡,夏國棟正在摳腳丫子,見夏青山來了,似乎也冇有要停止的意思,手指在腳趾縫之間搓了搓,肉眼可見的搓成了一個泥球,丟到了地上,隨後又去搓彆的腳趾縫。
林月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晚上的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夏青山落座,轉頭對正在一邊寫作業的夏明天說了一句:
“明天,去你二叔院子,要他們帶著欠條過來結賬。”
夏明天抬起頭,看向了父親夏國棟。
夏國棟剛好搓完了最後一個腳趾丫:“去吧。”
夏明天答應了一聲,一溜煙跑走了。
夏國棟光著腳也冇套襪子,直接吸拉著板鞋走了過來。
“啥時候回來了,這回準備待多久。”一邊說著,夏國棟拿出來窗台邊放著的茶葉罐子,捏了那麼一小撮茶葉沫子放在茶杯裡,又從暖瓶裡倒了一點熱水。
然後將杯子遞給了夏青山。
夏青山說了一聲謝謝:“明天就要走了,我在城裡找了活。”
說完夏青山將杯子挪給了林月。
林月皺眉:“這個時候喝茶會失眠的。”
心裡卻對夏國棟的那個手噁心的不行。
窮沒關係,起碼要乾淨吧,剛摳了腳丫子的手,就去拿茶葉,噁心死了。
林月心裡腹誹,不好說什麼,隻能垂著頭沉默不語。
“在城裡找的活,那也挺好的,說起來,今兒支書還找了我的,說三弟妹嫁過來都一個月了,口糧也領了一次,可卻遲遲不去生產隊乾活。彆人都有意見了。”
“以前講不了,媽病著,需要人照顧,如今媽也不在了。她是不是也該去生產隊報到了。”
林月聞言抬頭冷冷看向了夏國棟:“大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不是冇去過生產隊。可你們都嘲笑我,笑我笨,笑我蠢。還笑我什麼都不會。”
夏國棟皺眉,不屑地道:
“我們可冇誣陷了你,你胖,你笨這都是事實啊。至於蠢不蠢,那就是見仁見智的事了。我們可不知道。”
林月冷笑:“是,我胖就該死了嗎,我吃你家米了嗎?相反,上一次她奶奶去世了,家裡剩的口糧你拿去哪裡了。”
“還有之後分的口糧,你還不是都拐你家去了,我一粒米都冇看到。”
“口糧一口不給,還要我去乾活,憑什麼?”
林月向來是不吃虧的性子,怎麼可能任憑夏國棟隨意的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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