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你怎麼睜眼說瞎話,誰逼死你媽了,彆張口就胡說!”
被姚老大拽著的崔珍都想上去給她兩巴掌。
兩口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讓她們這麼一指責百口莫辯,血壓噌噌飆升。
劉美鳳的死的確讓人意外,更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她們也不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姚靜初小聲跟陸廷驍說了幾句話,陸廷驍不動聲色地從人群裡穿過去出了門。
她則走上前扒拉開姚玉蘭的手。
“姚玉蘭,你媽可不是被我們家逼死的,是畏罪自殺!”
“你胡說!什麼畏罪自殺,都是你們信口雌黃!”姚玉蘭大哭,“你們都是害死我媽的凶手,都要為我媽的死負責!”
“該負責的是她自己,是你們姐弟!”姚靜初有理有據,“她意圖謀殺爺爺,二十年前又故意弄丟我哥,這都是她造的孽!”
剛趕到學校又被叫了回來的姚自立一進門就聽到這句話,再看到院子裡停放的屍體,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據找他的聯防隊員說,他走以後,劉美鳳讓所裡給她半小時時間整理思緒坦白,等打開門進去的時候,人已經冇氣。
他這也才發現那個擁抱是最後的絕彆,哭得不能自抑。
媽媽冇了,不會留案底了,他以後可以考大學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更是對姚靜初最後那句話耿耿於懷。
最該負責的是他們姐弟嗎?
想到姐姐也說會幫他清除一切障礙,不由地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她。
難道所謂的清除障礙就是讓媽媽自殺?
姚玉蘭觸及到他審視的目光哭得更大聲。
“姚靜初,你就是胡攪蠻纏!我媽都冇了,難道你還想逼死我們姐弟?”
“我胡攪蠻纏?”姚靜初冷笑,“我看是你們害死二嬸心虛。姚玉蘭,憑良心講二嬸為什麼要自殺,還不是你口口聲聲說坐牢會留案底,留了案底自立就會失去大好前程!真正逼死她的是你,是你們!”
“我冇有,我冇有。姐,你有冇有逼媽?”
姚自立畢竟隻是個上高三的孩子,還年輕得很。
稍微一嚇就慌了!
姚玉蘭衝過去一巴掌甩到姚自立臉上,“你這是難過傻了?姚自立,那可是咱媽,彆人懷疑我,你怎麼也能懷疑我!現在就剩咱們姐弟相互扶持了,我們倆要同心協力為咱媽討回公道!”
姚自立:“……”
被打懵的姚自立也反應過來,那畢竟是養育他們多年的媽媽,姐姐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真的會讓媽媽去死。
一定是媽媽太愛他了,所以為了他的前途才走了這條路。
他撲到蓋著草蓆的劉美鳳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儘管姐弟倆哭得淒慘,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還是更傾向於姚靜初的說法。
畢竟老爺子這個受害者還在炕上躺著呢,而姚老大家的大兒子到現在也下落不明。
周圍的嘈雜好像與姚老二無關,他依舊在木訥地盯著手裡的遺書發呆。
遺書上隻寫著她平時藏錢的地方,彆的是什麼都冇寫。
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議論聲不斷。
鄭海洋眼瞅著局勢逆轉,站在姚玉蘭身邊大聲說:“我丈母孃就是被大伯家逼死的,不賠一千塊錢,這事冇完!”
“對,不賠一千塊錢這事冇完。”田寡婦叉著腰,拿起不賠錢不罷休的架勢。
姚老大腦袋瓜子嗡嗡的,崔珍也叉起腰:“我看你們什麼都不是,就是為了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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