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麼大人的存摺,真是的——”
張家南白了妹妹一眼,站起來飛快搶過存摺,瀟灑的走出門去。
“哎……哥,你去哪裡啊?”
張靈兒想要追上來。
張家南立馬道:“你彆跟來,我出去買根雪糕吃了就回來。”
“哦……那哥,也給我買一根唄……”
“行,那你在家等著,不許亂跑。”
張靈兒點點頭:“知道,我穿睡衣,我也不敢出去啊。”
張家南來到外邊,走到電話亭,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他要給女友蘇小憐打電話,用家裡的電話實在不方便,想約個炮都說不出口。
電話接通,張家南笑吟吟道:“小憐,明天就開學了,你怎麼去學校?要我送你去嗎?”
蘇小憐有些冷淡,說:“不用了,我爸媽送我過去,你不方便露麵的……”
“哦,這樣啊……那行,等你安頓好了,我去你們學校看你……”張家南道。
“這個……”蘇小憐終於鼓起勇氣,說了一句:“你……你還是彆來了……”
“……”
“我的意思是,上了大學,學習也不能鬆懈,你要好好努力,畢竟,你考個專科起點就比我們很多同學低,再不努力以後就會被落下,越落越遠……”
聽著蘇小憐的話,張家南暗暗歎息。
如果他不知道蘇小憐一心想跟他分手才故意疏遠他,那他肯定還屁顛屁顛舔狗似的想著蘇小憐是在關心他。
當然,現在即便知道對方想分手,他也隻能忍著,畢竟,分手不是罪,他總不能因為對方想跟他分手,他就眼睜睜看著她跳入火坑,最後跳樓死了吧?
說實話,他的心還冇冷到那個程度。
“我知道了,掛了。”
張家南點點頭,他還能說什麼?
一個女人要疏遠你,你還腆著臉湊上去嗎?
隻要他們還冇徹底分手,他覺得小憐就不會誤入歧途。
隻要撐過這一年,小憐命運就會徹底改變,就不會跳樓死,這樣他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所以,即便小憐現在要跟他提分手,他也會用拖字訣。
掛了電話,張家南又拿出一根菸,點燃抽了幾口,最後想了想纔打給王亮。
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道:“小亮,明天我不能跟你一起出發去學校了……”
“啊?為什麼?不是說好一起過去的麼?”王亮詫異。
張家南立馬道:“我跟你又不是同一個學校,學校隻是相鄰而已,你有必要跟我一起過去嘛?”
“我知道,隻是……我想找個伴過去啊!”
“我明天得早早過去,五點多就起床,六點多就要到那邊了,所以,時間上湊不到一塊兒。”
“啊?你去這麼早乾嘛?註冊不用那麼早的啊,九點或者十點到就行了。”王亮說。
張家南搖頭:“你懂個屁,反正你睡你的懶覺,我有我的正事……行了,掛了。”
張家南自然有他的考量,去那麼早自然是有事要做,所謂不利不起早。
前世渾渾噩噩,這一世怎麼都得做出改變。
與其晚改,不如大學第一天就改!
經曆過後世十幾二十年社會毒打的他,玩轉一個純潔的大學校園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且,以他現在的眼光,已經不是單純的去大學讀書。
更重要的其實是積攢自己的“人脈”!
因為他的師兄師弟們,日後將遍佈整個廣南省的所有市縣,他們不是進了政府,就是企事業單位,不是從事基層的實際工作,就是擔任領導乾部,所以,積攢人脈纔是他大學的必修課!
掛了電話,他依舊慢悠悠的抽著煙,眼神逐漸迷離。
良久,煙抽得隻剩下菸蒂,有些燙手了,這才把菸蒂丟在腳下,還下意識用腳尖踩了踩,這纔沒事人一樣回家。
回到家。
張靈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張家南還冇反應過來,張靈兒已經問道:“哥,我的雪糕呢?你該不會自己吃獨食,忘了給我買吧?”
張家南一滯,又咧嘴一笑:“大晚上的吃什麼雪糕,小心肚子疼!”
說完,要溜。
張靈兒一把抓住他,張家南邪邪一笑:“妹妹,你之前還讓我不要對你動手動腳,怎麼你現在對我動手動腳啊?”
張靈兒嘟嘟嘴叫道:“爸媽,你看臭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張家南無奈,自己竟然有個雙標妹妹,而且,這貨說不過居然還告狀……
“行行行……你要吃我給你錢行了吧?你自己買去,彆說一根,就是十根都行……”張家南隻能妥協。
張靈兒這才一伸手,氣鼓鼓道:“給錢,二十塊!”
“這麼多?”張家南一臉不可置信。
“我要吃十根!這是你說的,想耍賴?”張靈兒一臉狡黠。
張家南白她一眼,無奈的掏出二十塊錢給了她。
看爸媽笑吟吟的樣子,張家南道:“你們看到了吧?究竟是誰欺負誰?”
張建國繼續看電視,不發表任何看法。
柳青笑著道:“你是哥哥,妹妹不欺負你欺負誰?”
張靈兒有了靠山,晃晃粉拳說:“我這是打土豪劣紳呢……”
得,自己從臭哥哥又變成了土豪劣紳。
哎,有冤冇地方伸,那就隻能睡覺去了。
張家南搖搖頭走向自己房間,張建國突然道:“家南,等一下,明天是大學註冊的日子,要我和你媽送你去嗎?”
張家南搖頭:“不用,這種小事我自己去辦就完了,你們明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用管我的……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
張家南迴了房間,拿出一個行李箱,把幾件衣服和一些個人物品裝了進去,然後躺上了床……
客廳裡。
柳晴道:“建國,讓兒子自己去註冊行嗎?我看大部分人都有家長陪同……”
張建國搖搖頭道:“放心吧,咱家兒子跟彆人可不一樣,你見過哪個乖寶男能半個月掙一萬八的嗎?註冊繳費這種事對他來說冇什麼難度,咱們跟去,他反而覺得不自在,覺得我們是累贅……”
“哎……行吧,這兒子,怎麼就突然長大了呢?”柳晴歎息之後,不由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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