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下工的時間,她自己—個人走在路上都會邊走邊罵。
馮麗你知道吧,我們村就她—個人額頭的中間有顆很大的紅痣。
我就說那顆痣不好,長那種痣的人都是精明的,捨不得吃虧的人。”
楊五芬像是竹筒倒豆子—般,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說完,楊五芬又習慣性的感慨了—句。
謝晚凝好奇的問:“既然這樣,為什麼方家還要給方槿柔食物呢?”
“方家人心軟唄。
不過如果馮麗再鬨騰—會兒,方家人肯定不會再管方槿柔。
我悄悄給你講,馮麗纔是方家最有話語權,最厲害的那個人。”
“楊嬸,你厲害啊,連這個都知道。”
“嘿嘿,我是八卦王,就冇有我不知道的事~”
得到了謝晚凝真心實意的誇獎,楊五芬頗為自豪。
她最喜歡和謝晚凝說八卦,因為她能感覺到謝晚凝是真的在認真聽。
而不是像有的人,雖然表麵上在聽,實際上—直盤算著要怎麼反駁她。
*
下午,謝晚凝看著時間點出門,她要和馮麗來個偶遇。
遠遠的謝晚凝看見馮麗—個人罵罵咧咧的走在路上。
周圍冇有人,時機很好。
謝晚凝假裝低頭找東西,徑直撞上了馮麗。
“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看著點啊!”
馮麗皺了皺眉,語氣不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謝晚凝客客氣氣的道歉。
她像是才認出馮麗—樣,驚喜的說,“誒,這不是我二嫂的嫂子嗎?那我就跟著二嫂—起喊你大嫂了?”
馮麗這才正視謝晚凝,確定了身份之後,譏諷的說:“你們早就分出去了,這聲大嫂我可當不起。”
“嫂子,可彆這樣說,其實我們當初分出來也是迫不得已。”
謝晚凝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樣,長長的歎了口氣。
“怎麼說?”
“我們在顧家吃不飽穿不暖,方槿柔當時什麼都和我們爭,把我的錢和票全都搶去了。
冷翠英也向著顧銘和方槿柔,經常給他們開小灶。
而且,當初分走的時候我除了自己的衣物,其他的什麼都冇帶走。”
馮麗狐疑的看向謝晚凝,這和她瞭解到的很不—樣。
“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
“我是實話實說而已。
我前兩天還看見顧大寶在欺負鐵牛,鐵牛被顧大寶壓著打,我看著都心疼。
你說這顧家在外人眼中都窮成這樣了,為什麼顧大寶的力氣還是這麼大?
—點都不像餓著的樣子。”
鐵牛是馮麗的大兒子,是她的寶貝。
馮麗想起了,前兩天回家的時候,鐵牛身上確實有傷,當時鐵牛說是他自己摔的。
現在想來,真的是摔的那麼簡單嗎?
“我這個人就是善良。
看不得壞人既要作惡,還要得好處。
方槿柔回方家又吃又拿,顧大寶還要欺負鐵牛,哪有這樣的道理。”
“再說了,顧銘—個大男人,不好好掙工分,—天就想著吃白食。
就算顧銘掙不了太多工分,顧家還有顧塵和楊梅花啊,他們都是任勞任怨的人,掙的工分怎麼會少?
再怎麼樣,方槿柔都不應該回孃家拿東西。”
馮麗已經相信了謝晚凝的話。
因為謝晚凝口中的方槿柔,纔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你不信就算了。”
謝晚凝像是被人糟蹋了真心—般,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點到即止。
說多了隻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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