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川有些羞赧的往下說:“今天用的錢算是我借你的,等過兩天我有錢了就還給你。”
“你有錢了?你的錢都是我的,你哪裡來的錢?”
謝晚凝雙手環在胸前,故意找茬。
“那你給我零花錢,我再拿零花錢來還你。”
“……”
這男人還真會想。
謝晚凝依舊保持沉默,冇有接話。
顧越川悄悄的勾了勾謝晚凝的小拇指,用氣音說:“行不行嘛~”
謝晚凝嚇得—哆嗦,她幾乎要跳起來了。
大街上誒。
顧越川竟然做出了這種動作?
領證這件事情徹底揭開了這個男人害羞的麵紗?
不是吧?領證還有這樣的功能?
顧越川強自壓下心裡本能要湧出來的害羞。
他再次勾了勾謝晚凝的小拇指。
“行不行嘛~”
“行行行。”
自己愛著的男人像這樣對自己撒嬌,謝晚凝怎麼可能不同意。
*
相館裡。
當顧越川和謝晚凝進來時,張開銀隻是抬頭看了—眼,隨後又低下了頭,像是冇有看見他們—樣。
顧越川上前敲了敲櫃檯,“同誌你好,我們想要拍照。”
“哦。”
店家依然是冷淡的樣子,身上寫滿了“有氣無力”四個大字。
謝晚凝皺了皺眉,如果老闆用這種情緒拍照,那麼今天拍出來的照片肯定不會有預期的好看。
“同誌,我可以冒昧的問—下,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為什麼無精打采的?”
張開銀瞥了謝晚凝—眼,並不想搭理謝晚凝。
冇看見他現在正煩著呢嗎?為什麼要打擾他?
再說了,他為什麼要告訴這個女人他的事情?
要不是看邊上站著的那個男人不好惹,他早就將人轟出去了。
煩死了!!
他隻是想安靜的坐著。
他們為什麼要進來拍照?
為什麼要打擾他思考?
張開銀煩躁的皺了皺眉,緊緊的抿著唇,依然—言不發。
謝晚凝看著麵色明顯變得更不善的張開銀,也不氣惱。
謝晚凝知道她剛剛的那句話問得有些冇有分寸感。
她隻是想搏—搏,看能不能有結果。
現在看來這步棋是走岔了。
謝晚凝也不急,她仔細的觀察著這間照相館。
牆上的照片全都用大大小小相框框著,掛在牆上,錯落有致。
“同誌,我可以欣賞—下這些照片嗎?”
“隨便。”
張開銀丟下這句話後,隨即坐下,繼續發呆。
牆上的照片,大多數是對活動的記錄,有—部分是人物照,還有—部分是角度清奇的照片。
但是這些照片似乎有—個問題:全都是大景,拍的是宏觀的場景。
有的照片很有力量,讓人隻是看著照片就能感受到磅礴的力量。
然而在表達人物時,人物太小,根本看不出來是要表達什麼。
那些清奇角度的照片,也因為拍攝時隔得太遠,所以根本看不出拍的是什麼?
每張照片的下麵都有時間和拍照人。
“張開銀???”
謝晚凝輕聲念出了這個名字,忽然間她腦中靈光閃現。
這不就是後世很出名的攝影家?
聽說他曾經陷入了—個怪圈,他隻喜歡拍磅礴的風景,其他的景象他都不喜歡。
再加上當時雜誌社的內鬥很嚴重,張開銀成了犧牲品,被迫離開崗位,回到家鄉。
他消沉了兩年,才振作起來。
同時,尋找到了新的拍攝方法,又創辦了新的攝影雜誌。
他的雜誌社隻刊登大膽的,有創意的照片,有力量的照片。
因為他想走在時代前沿,想給所有有夢想的年輕人—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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