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山陳默了,不談人品,宋旭奇確實是心內科方麵的專家。
雖然他不精通心內科疾病,但是就算他悉心教導的孫女冷靈兒也不得不承認宋旭奇的醫術高明。
聽到他們三人的談論,魏冬青心下也有些惴惴不安,這時葉凡再次開口道:“誰說這是風濕性心臟病了?明明就是心臟周圍積了淤血導致的。”
魏冬青一愣,隨即便聽到葉凡問道:“這位老先生以前是不是受過內傷?”
“對!對!”魏冬青露出震驚之色,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這句話一出,他當即對葉凡增加了三分信任。
宋旭奇卻是怒極反笑:“內傷?你當這是拍武俠劇呢?裝上癮了吧!如果這不是風濕性心臟病,我當場給你跪下來叫爺爺!”
“當真?”葉凡似笑非笑。
“自然當真,不過如果真的是風濕性心臟病,你也得給我跪下來叫爺爺!”
宋旭奇露出得意的表情,這個騙子居然膽敢挑戰自己的專業領域,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彷彿已經預見對方跪下來叫爺爺的場景。
葉凡輕笑,雙手拂過老人的穴位,所有銀針瞬間消失,接著他輕拍了一下老人的背,一口黑色淤血頓時從他口中吐了出來,還伴隨著陣陣惡臭。
周圍的人被這漂亮的手法震驚,禁不住發出喝彩,冷青山也是瞳孔一縮,單看這收針的手法,這個年輕人就絕不可能是個騙子。
宋旭奇察覺到不妙,果不其然,原本昏迷的老人咳嗽了兩聲,幽幽地睜開了眼。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歡呼,眾人望向葉凡的眼中也充滿了敬畏之意。
“冬青,這是怎麼回事?”老人虛弱地問道。
魏冬青隨即將剛纔的事情告訴父親,魏老向葉凡道謝,並用眼神示意魏冬青,魏冬青心領神會地拿出一張卡遞給葉凡。
“小兄弟,在下魏先功,這卡裡有一百萬的酬勞,還望小兄弟請收下,不成敬意。”
看到眼前這一幕,宋旭奇簡直快要抓狂了,要知道他做一場大型手術的酬勞纔有一百萬而已,而眼前的這個小子僅僅隻是在老人的身上隨意紮了兩針就得到了一百萬的酬勞,這令他如何也接受不了。
然而葉凡卻是擺了擺手,將卡推了回去,對著魏魏先功說道:“你要感謝的不是我,而是給你戒指的那個人。”
聞言,魏先功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露出迷惑之色,這時他已經去世的姑母傳給他的,怎麼又和它扯上關係了?
“小兄弟,能否告知在下你的名諱?”魏先功問道。
“在下葉凡。”葉凡說道。
不過還冇等魏先功細問,又聽葉凡說道:“你的病還冇徹底根治,如果想根治的話,三天之後去華寧山,我在那裡等你。”
“什麼,你能根治我的病?!”
魏先功的病已經有十幾年了,自從被商場上的對手派人偷襲重傷之後,一直忍受著非人的痛苦。
以燕京魏家的實力,不知請來了多少國手名醫,但是都對他的病一籌莫展。結果眼前的葉凡卻說能夠治好他的病,豈能不讓他震驚!
葉凡微微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治療方案。他活了十萬年,這種小傷不過手到擒來罷了。
宋旭奇眼見葉凡出儘風頭,再有不甘也冇轍了,於是心生退意。
然而冷靈兒卻叫住了想要偷偷溜走的他:“宋旭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是,當然是了。”宋旭奇止住了身形,回頭看著冷靈兒一臉心虛的說道。
“既然是個男人,那就要信守你親口許下的承諾,跪下來喊人家爺爺!”雖然宋旭奇是她的頂頭上司,但是冷靈兒卻毫不在意。
“就是,輸了就是輸了,就應該說到做到!”有人起鬨道。
“也不至於吧,宋主任畢竟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心內科主任,醫術精湛,就算態度差了點,但是畢竟也是為了患者著想,這樣對他也不好。”也有人為宋旭奇說話了。
而當事人宋旭奇,則是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似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奈之下隻能用求助地眼神看向冷青山。
冷青山德高望重,隻要他肯出麵,就算那小子再不識抬舉,想必也不會太過分。
然而令他大跌眼鏡的是,德高望重的名醫冷青山,此時正對著葉凡露出了罕見的尊敬之色。
“葉大師,我是東海市中醫研究會會長,希望有時間大師蒞臨中醫研究會指導中醫學心得。”說話間,冷青山畢恭畢敬地雙手捧上自己的名片。
“冷老……居然對他如此恭敬?”
“這個年輕人真的這麼厲害?連冷老都是這樣的態度!”
冷老的態度讓大家都震驚了,作為東海中醫界的執牛耳者,曾經為國家領導人治過病的名醫,現在居然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如此客氣!
葉凡心中自然冇有太多的波瀾,要知道以前就連宮中的禦醫們都要叫他一聲祖師爺。
“指導就不必了,我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葉凡冇有去接冷青山的名片,這一幕頓時惹得冷靈兒不高興了,當即開口道:“你裝什麼裝啊!你知道有多少大富豪們求著我爺爺為他們治病嗎?
你知道有多少大學的中醫係爭破了腦袋想要請我爺爺當名譽教授嗎?
現在我爺爺親自給你名片,你都不接,你能不能有點最起碼的尊重!你……”
“靈兒,不得對葉大師無禮!”
冷青山衝著冷靈兒嗬斥一聲,古往今來,有多少聖手神醫都是脾氣古怪之人,所以葉凡此舉他並未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冷青山又對葉凡拱了拱手,歉聲道:“葉大師,我這孫女不太懂事,還望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葉凡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畢竟他還冇有心胸狹窄到為難一個女人的地步。
“哼!”一時間,冷靈兒對葉凡的好感全無,甚至有種想要衝上去暴揍葉凡一頓的衝動。
“宋旭奇要跑了!”就在這時,有人忽然大喊道。
聞言,已經拉開出租車車門的宋旭奇更加慌張了。
然而就在宋旭奇一條腿剛買入車內時,空氣中一道銀光閃過,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坐在了地上,抱著左腿嘶聲痛吼著,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往外冒個不停。
圍觀的群眾再次一愣,更有眼尖的發現,此時在宋旭奇的左腿上正紮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甚至還在微微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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