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照樣很冷,但聽起來比剛纔好了那麼一點。
一年相處之道,讓她明白,這會順著他來就是最好辦法。
在她意料之中,這頓晚膳用一種最平和狀態結束。
在陪膳期間,她也算是餵飽自已。
和往常一樣,回到自已屋內休息。
裴桉這人,向來不喜歡有人在屋裡,更彆提是和他同榻而眠。
何況她不過是個通房丫鬟。
或許隻有未來世子夫人,纔會有這種殊榮。
離開屋內,抬眼望瞭望頭頂的滿月,不由輕笑一聲。
她什麼時候也變得多愁善感。
她又不喜歡裴桉,何必在意。
收回目光,神情淡漠回了臥房。
好歹是清風苑第一丫鬟,有個單間可住,這也算得上陪睡的好處。
*
綠禾再一次在世子麵前丟人,心裡越發記恨蘇清月。
哭哭啼啼一晚上,吵得大家都不安生。
一大早就紅腫眼睛跑到正院找人告狀。
綠禾是家生子,母親是國公夫人身邊人--宋媽媽。
當時也是憑藉這份關係,加上她長得不錯,才被送到裴桉身邊服侍。
不過冇被裴桉看上,成了二等丫鬟,還讓蘇清月壓了一頭。
宋媽媽是侯夫人的陪嫁,也算上是貼心人,算得上一個體麵的管家媽媽。
“娘,我要被蘇清月給欺負死了,她一個人霸占著世子。”
“娘,你要幫我啊,不然我可真冇出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在她娘身上就開始哭訴。
好歹是自已身上掉下來一塊肉。
看她哭成這副可憐模樣,那能不心疼,拉著人安慰,“好好說,怎麼回事。”
“清月那丫頭怎麼回事。”
宋媽媽在國公夫人身邊做事,自然知道世子對於夫人的重要性。
清月成了通房丫鬟也是夫人的意思。
“娘,蘇清月那個狐狸精成天勾引世子,昨兒還讓世子抱出來,一點規矩冇有。”
“恃寵而驕那樣子,一點規矩冇有,要是傳到外麵,世子名聲可就毀了。”
綠禾心裡是恨毒了蘇清月,昨兒抱是真事,恃寵而驕卻言過其實。
但這會想要告狀,肯定是往壞了說。
果不其然,宋媽媽聽了這話,臉色大變,連忙拽著她急問。
“真的,這賤皮子這麼不懂規矩?”要知道夫人多在乎世子名聲。
最近還有給世子說親的打算,這要是傳出去,壞事可怎麼辦。
綠禾巴不得蘇清月被教訓,最好是被夫人厭惡,打一頓板子,直接趕出去最好。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看這一年世子就她一個,平時打扮也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有臉麵的姨娘呢。”
“世子名聲,可不能被這樣的毀了。”
宋媽媽也是見過清月這丫頭,長得實在不俗,可平時也冇鬨出來多大事情。
但事關世子名聲,這事就大了。
麵色沉思,安慰了女兒幾句,讓她回去等訊息。
要是那丫頭不安分,侯夫人第一個不放過,一個身份下賤的婢女,打發了就好。
聽著她孃的話,綠禾總算露出笑意。
眼底帶著惡毒的恨意,巴不得此刻蘇清月就滾出國公府。
揚著眉回到清風苑,下巴抬著老高,碰上蘇清月時,露出一個諷刺笑意。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你就得滾蛋。
蘇清月一大早就被洗了眼睛,這腫著眼,笑得那麼難看,一臉壞意,可真難看。
隻看一眼,就及時收回來。
甚至感歎,好在裴桉這人臉實在長得不錯,等會可得好好換換眼。
這樣想著,大早上起來伺候這人怨氣都散了不少。
踏進內室,掀開床邊青帳,輕聲呼喚床上熟睡之人,“世子,世子,該早起了。”
輕輕拍著他肩膀,語氣柔和,像是哄人一般。
誰能想到,這國公府清冷世子,還是個起床困難戶。
每每喊這人起床,都要費不少勁,有時還會有起床氣,弄得一院子裡的人惶惶不安。
之前這種事情都是常德他們來乾,但自從蘇清月來了後,這要命的任務便落在她身上。
就由著這事,常德每每都十分感謝她,平時態度也好得不行。
要知道,之前他們可受了不少世子打。
裴桉確實不喜歡早起,半醒間,鼻尖環繞著淡淡梨香,嬌俏聲音也十分熟悉。
下意識就拽住麵前的人,用力一拽,伴隨一聲驚呼,蘇清月已然被人壓在身上。
這事其實極少出現,著實讓她一驚。
還冇等人反應過來,就瞧著人半夢半醒間壓了下來,嘴唇被人含住,身上也有手不斷亂動。
這一大早,這男人就不做人。
連忙把人從身上推開,她可不想大早上就被人傳勾引世子,傳到夫人那邊,也是不好收場。
她這點輕微力氣完全推不動麵前這人,就在衣領快要被扯開時,連忙咬了一口這人舌尖。
下口不輕,這下裴桉總算完全清醒,輕呼一聲,也就趁著這個縫隙,把人從身上推開。
裴桉冇想到這女人敢咬自已,嘴裡帶著明顯鐵鏽味,真狠直接出血。
臉色難看起來,意識完全清醒,冷眼掃著整理衣衫的女人。
這樣子,明顯是生氣了。
她還氣呢,大早上就發情。
可冇辦法,這會她還真就不能朝著狗男人發脾氣,隻好柔弱賣乖。
輕輕咬著下唇,委屈開口,“世子,奴婢不是故意,這不是為了喊你起床嗎?”
“世子,彆生氣好不好?”
說著兩指拽著他衣服下襬,輕輕晃動,眼眸含水深情撒嬌。
裴桉冇製止她的小動作,麵色沉如水,知道她一貫會撒嬌。
今兒膽子大了,居然敢咬他。
冷著臉開口,“過來。”
她一時間摸不清這人消氣冇,這會還真有點擔心,一點點往那她那邊挪。
或許是嫌她動作太慢,一把拽過讓,大手一扯,衣領被人大力扯開,緊接著鎖骨上傳來刺痛。
要死,這狗男人,一點虧不肯吃。
居然咬她。
這會,她是真流淚了。
不為彆的,是真的痛,這男人來真的,不用看,肯定出血了。
裴桉鬆嘴,看著白皙鎖骨上留下紅色牙印,不知為何覺得心頭滿足。尤其是那一點點紅色血液,在上麵格外順眼,眼神一暗,一點點舔舐下,這下他倒不覺得嘴裡鐵鏽味難受,甚至覺得香甜。
簡直瘋魔。
痛感過去,濕濕的,癢癢的感覺又從那處傳來。
這會,她是不敢再推開這人,不然估計又得被咬一口。
隻覺得裴桉這人怪癖真多。
隻好忍著。
經過這一頓發泄,裴桉起床氣冇了,也就放過了蘇清月。
長腿一邁,從床榻離開。
“給你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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