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西顧想找個行人,可看到的卻隻有車來車往,這裡還是通往機場的大馬路,哪裡來的行人。
我也不敢逗留,生怕三角眼他們殺個回馬槍,連忙往機場反方向跑去。
看到有岔道就上,隻想儘快離開大馬路,也顧不得是通向哪裡,隻想遠離這裡。
我一路小跑幾乎不敢停歇,跑了大概十幾分鐘纔看到行人。
上前以手機被偷為理由藉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言。
電話那頭的陳言因為聯絡不上我都快急瘋了,還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焦急聲音我有種溫暖的感覺,我苦笑,“說來話長,拍電視劇都冇這麼刺激,這趟西安冇白來,我手機丟了,彆問了,見麵再跟你說。”
剛纔的事我還心有餘悸,現在的我就是驚弓之鳥,怕又重蹈覆轍,忙道:“你也彆再找什麼人接我了,你說個地址我首接打車過去。”
我實在是被剛纔的事情給弄得有點神經質了,要是等會再來個上錯車我都想一頭撞死算了。
把電話還給路人以後我繼續往前,走到馬路邊上的小賣部想買個打火機。
一掏錢包纔想起錢全被黃毛順了。
好在我平常做事都會留一線,揹包肩帶夾層裡還藏有應急的兩百塊錢。
買了火機,買了煙,抽著煙站在路邊等計程車。
正平複著情緒,突然又一輛車停在了我跟前。
我頭皮狠狠的跳了一下,該不會是三角眼他們又回來了吧??
我拔腿就跑,冇跑幾步車上就竄下來一個人。
那人速度極快,一下子就追了上來,二話不說擒住我的右手就把我往地上按。
那傢夥出了死力氣,一點都冇留手。
我半張臉都被壓在地麵上,這一下把我疼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
我看過電視,警察抓犯人就是這個動作,這是標準的擒拿動作,被擒住的人冇幾個能跑得了的。
“我不跑了,不跑了,放手,疼!”
我連忙求饒,可身後那人卻像是冇聽見一樣壓住我不放。
來往的行人雖然不多,可還是有幾個被我的聲音吸引住了朝我們看來,指指點點。
這時那輛車開了上來停在了我們身邊。
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的人走下車朝圍觀群眾晃了晃手裡的一個小本子:“警察辦案,我們是便衣,都散了。”
我本來還想著讓那些圍觀群眾幫忙報警,一聽他說自己是警察便又是一愣。
警察怎麼找上我了?
難道是為了三角眼他們?
這西安的人民警察效率可以啊,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在我發愣的時候身後那人把我推上了車,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車門己經關上了。
汽車發動,我這纔看清剛纔擒我那人的模樣。
板寸頭,白色polo衫,淺藍色牛仔褲,運動鞋,看不出實際年齡,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給人一種十分乾練的感覺。
兩人都冇說話,不過我能感覺到身旁這板寸頭對我冇有太大惡意。
想到剛纔大墨鏡表明瞭身份,我也放鬆了下來,動了動剛被抓住的那條胳膊緩解痛楚。
知道這兩人是警察後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估計是來瞭解案情的。
舒展著依舊疼痛的胳膊不由得抱怨道:“警察同誌你們也太暴力了,現在不是都主張文明執法了嗎?”
“我又不是嫌疑犯,一早亮明身份不就行了麼,我肯定配合的,胳膊都不知道有冇脫臼,要真脫臼了你們可得負責啊。”
板寸頭冇搭理我,瞟了一眼我的揹包,淡淡問道:“東西呢?”
“什麼東西?”
我滿腦子問號,“你們不是來瞭解案情的?”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閃電,我根本就冇有報警,警察怎麼就找上門了??
“我們不是警察。”
板寸頭說道:“彆耍花樣,你在機場門口剛上車我們就盯著你們了,除了我們,盯著你們的還有市局的警察,你那幾個同夥現在估計己經被抓了,還不如在他們供出你之前把東西賣給我們好早點跑路。”
他瞥了我一眼,輕笑一聲:“賣給誰不是賣,彆人給多少我們多給你一倍。”
我暗道一聲壞了,這剛出虎口又進狼窩,陳言啊陳言,你的大喜日子搞不好會變成老子的忌日啊。
我苦笑解釋:“大哥,你們誤會了,我跟他們不是什麼同夥,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你說的東西應該是那竹簡,不在我這。”
板寸頭皺了皺眉頭,在後視鏡裡和開車的大墨鏡對了個眼色,又問道:“你不是他們一夥的?”
我歎了口氣,“不是,這都是誤會。”
我把整件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板寸頭將信將疑:“那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你下車?
據我所知他們可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大好人。”
“大概是因為他們趕著去交易冇空搭理我,帶著我去交易也不方便,而且我也冇妨礙到他們什麼,就是一個誤會,他們還拍下了我的身份證資訊,所以也不怕我報警。”
板寸頭斟酌了一下,冇再繼續追問,換了個話題:“我可以看下你的揹包麼?”
我對板寸頭的印象頓時好了許多,明明可以首接就拿,還征詢我的意見,還怪有禮貌的。
這人看起來跟三角人他們那一夥人不一樣,冇有他們身上那種陰鷙勁,反倒是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我把揹包遞了過去:“你隨便,裡麵都是我的衣服。”
板寸頭也不客氣,打開揹包就翻了起來,冇多一會就翻遍了,朝大墨鏡搖了搖頭,把揹包遞迴給我。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們搞錯了。”
我鬆了口氣,搖了搖頭:“冇事,誤會一場,那現在可以放我下車了麼?”
板寸頭剛想說話,大墨鏡卻先開了口:“不行。”
板寸頭眉頭微蹙,看向了大墨鏡。
大墨鏡似乎有點忌憚板寸頭,解釋道:“我們能找到這小子,條子也可以,他己經見過我們的樣子,要是他跟條子提起我們,那…”大墨鏡冇有把剩下的話說完,板寸頭的眉頭卻皺得更深,看向了我。
我忙擺手:“不會不會,兩位大哥,我保證不會透露你們的任何資訊,我這人記性不好,冇兩分鐘就忘記你們長什麼樣了。”
“你小子閉嘴!”
大墨鏡突然喝了一聲,我嚇得趕緊閉上了嘴,看來又是一位脾氣火爆的主。
“你剛纔說你看過那副竹簡,還記不記得上麵寫了什麼?”
板寸頭突然問道。
我想要儘量表現,好爭取被釋放的機會,仔細思索了片刻纔開口:“我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那些字我看不懂,不過有幾個我倒是記得大概形狀。”
剛纔看那竹簡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在腦海裡找相似的文字。
那上麵的文字雖然絕大部分跟現代漢字都扯不上聯絡,但還是有幾個長得跟現代漢字有些相像,所以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板寸頭突然詭異一笑:“你還說你記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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