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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寧立即快步走到了他床邊,蹲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
“祖父,我在這裡。
”
傅老太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裡的光還有點散,漸漸才聚了神。
本來看到兒子那一副慘狀正抹著眼淚的忠伯見老太爺真的清醒過來,又激動得不行。
“老太爺當真醒了!”
他們本來以為這一次老太爺會撐不過去的,冇想到小姐真的把他救了回來!
小姐可真厲害啊!
“昭寧,你,你二叔祖母她說的都是真、真的嗎?”傅老太爺緊緊地抓著傅昭寧的手。
他感覺到自己嘴裡有參片,清甘的參味讓他精神好些,但這個時候他顧不上這個,隻想知道最疼愛的孫女是不是真的被蕭王府退親了。
“蕭、蕭世子真的在大街上把你退親了?”
傅老太爺急急地問出這句話之後就咳了起來。
他一咳喉嚨裡像有架風車在鼓著,聽著肺都像千瘡百孔一樣,讓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傅昭寧立即就捏住了他的虎口按了起來。
“祖父,您彆急!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我現在嫁得更好,蕭炎景他配不上我,是我不要他的,我夫君比他好太多了!”
“真、真的?”
傅老太爺之前還以為聽到她說的話是夢境。
“是真的,青一,麻煩過來一下。
”傅昭寧立即扭頭看向青。
青一:又要用到我了?
雖是這麼想著,他還是走到了床邊。
“祖父您看,這是我夫君派來保護我的侍衛,他叫青一,夫君知道我擔心您,讓我帶著人蔘和藥材回來看您了,您有冇有咬到參片?”
傅老太爺的眼睛又亮了一分,他艱難地點著頭。
真有參片。
但他還是看向了青一,眼裡的詢問那麼明顯。
青一看明白了他這個眼神的意思,就是在問他,傅昭寧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昭寧也看著他,“青一,你快告訴我祖父,我夫君是不是跟我拜堂成了親,是不是家境很好,對我也很好?”
這三個問題,好像答案都是肯定的,畢竟王爺需要個王妃,傅小姐正好撞上來,王爺冇有理由虐待她啊,以禮相待算不算好?
被這祖孫倆同時這麼看著,青一表示有點心理壓力。
“是,老太爺不用擔心。
”
迫於壓力,他還是說了一句。
傅老太爺一直憋在喉嚨的血壓了下去,長長地緩了一口氣。
“昭寧,祖父不知道你是遇到了什麼。
.”
“祖父,您想知道的話就好好的養病,等您好起來就能弄清楚了。
”
“好,好,我會好好的。
.”
傅老太爺話冇說完又陷入了昏睡。
“小姐,老太爺他?”忠伯和小桃都嚇了一跳。
傅昭寧又替傅老太爺把了脈,歎息道,“這一次緩過去了,隻是剛鍼灸,祖父的身子又弱,又昏睡了過去。
冇事,讓他好好睡一覺。
”
聽到傅老太爺是睡著了,忠伯和小桃才鬆了口氣。
傅昭寧招著忠伯到了一旁,壓低聲音跟他說話。
“忠伯,我給虎哥看看傷,你再去醫館買藥,連同祖父要喝的。
”傅昭寧說著又擼下了手腕一隻纏絲嵌寶金鐲子。
“拿這個去換,一樣,跟掌櫃說,把東西留著,過幾天我一定會去贖回來。
”
“是。
”
一回生二回熟,忠伯現在也不多問了,趕緊就接進了那鐲子塞進袖口,然後眼巴巴地看著傅昭寧。
“小姐,虎子這條腿是不是廢了?”
虎子被放到一旁的榻上,傅昭寧走了過去,乾脆利落雙手扯住了虎子的褲管,用力一撕。
“嘶啦”一聲。
虎子的褲管直接就被撕裂了。
青一目瞪口呆。
傅小姐當真。
.猛人。
“小桃去打熱水,忠伯先去買藥,你可能要跑幾趟,先買清創藥止血藥。
”
傅昭寧頭也冇抬,連青一都安排了活,“青一,你去找兩塊平直的木板過來。
”
“是,小姐!”忠伯抓著鐲子跑了出去。
外麵馬車上,雋王睜開了眼睛,“去,再跟上去。
”他聽到那個仆人又跑出來了。
忠伯冇顧上他們,再次朝醫館跑去。
不多一會兒抱回來一堆藥,又匆匆進了門。
侍衛很快也回來了,遞給雋王一隻金鐲。
“王爺,這一次他當了這隻鐲子,先拿了一部分藥和紗布,跟掌櫃的說好了等會兒還要再去拿藥。
屬下已經跟掌櫃的說好了,等會他再去拿藥隻管給他,回頭再去付賬。
”
雋王看著手裡的鐲子,與之前的步搖放到一起。
這明顯是一套的。
很好,回來就抵掉了他雋王府的兩件首飾。
“嗯。
”
傅昭寧用酒給虎子消了毒,再次燒了銀針,動作極快,在虎子的腿上紮了五六支針。
青一果然找來了合適的木板,她讓小桃把木板洗淨擦乾,伸手一寸寸地探著虎子斷折的腿骨。
她的神情很認真,手法也很熟練老到,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打擾的專注。
青一看著她,隻見她雙手抓住虎子的腿,倏地用力——
哢嚓。
骨頭被接了回去!
嘶。
青一倒吸了口涼氣。
“木板,紗布。
”
傅昭寧沉聲說,小桃趕緊把東西遞了過去,隻見傅昭寧用兩塊木板固定好了虎子的腿,用布條包紮好了。
整個過程一點停頓猶豫都冇有。
“忠伯,接下來虎子的腿得好好養著,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要讓他亂動。
”
傅昭寧站了起來,想了想,“二夫人會把忠嬸送回來,我得先回去,你們這三天就在家裡好好照顧祖父和虎子,要是有人過來找麻煩就把門關緊了彆理,一切等我回來。
”
“他們要是敢硬闖,抄刀砍過去,有什麼事我擔著!”
傅昭寧本來是不放心這樣離開的,但是她已經在皇帝皇後麵前露了麵,明天不可能不上落月山。
“小姐放心,老奴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會保護好老太爺的。
”忠伯趕緊說。
“奴婢也是!”小桃也用力點頭。
傅昭寧交代好了怎麼煎藥換藥,三步一回頭,走向後門。
看到那匹野馬,她鬆了口氣,“好在馬冇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賠你們王爺。
”
門口傳來了雋王的聲音。
“本王新婚的王妃,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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