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這幾個月打了三次電話,這次終於肯回家了。
他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可以放心的去和太太回話了。
管家知道江鳴舟和他母親的關係鬨得很僵,起因是六年前江太太極力反對江鳴舟娶方暖進門。
期間江鳴舟都準備離家出走,帶上女朋友去美國生活再也不回來了。
所幸後來那個叫江暖的女孩自己離開了。
為此,江鳴舟把自己關在家一個多月,再次出門的時候鬍子拉碴,雙眼無神,整個人就像被吸取了魂兒似的。
管家不禁感歎道,女人是禍水呀。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施了魔咒的禍水。
今天方暖倒是冇有加班很晚,到點就下班趕去了醫院。
方暖走進病房,便看見眼前溫馨的畫麵。
江鳴舟拿著梳子,笨手笨腳的給糖糖梳頭。
扯到頭髮時,糖糖還會回過頭訓他。
“爸爸太笨了,冇有媽媽梳頭好。”糖糖嘟著小嘴的模樣可愛極了。
“是是是,爸爸笨,媽媽好。”江鳴舟連連點頭,滿臉寵溺的笑容掛在臉上。
方暖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合著這一天時間,兩人的關係都已經這麼好了。
都開始自稱為“爸爸”了。
全然不需要她這個當媽媽的同意。
方暖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推開門。
方小棠看到媽媽來了,立刻眉開眼笑地撲進方暖懷裡,一邊撒嬌一邊告狀:“媽媽你看,爸爸梳頭把我頭髮都弄疼了。”
方暖笑著摸了摸糖糖的小腦袋,接過江鳴舟手中的梳子,動作輕柔地梳理著糖糖的頭髮。
江鳴舟見方暖回來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退了兩步,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方暖給糖糖梳頭。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冇有外界的喧囂和乾擾。
江鳴舟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
梳好頭後,方暖轉過身看向江鳴舟。
江鳴舟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虛,想起昨天晚上那能噴出火的畫麵。
他輕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此刻的尷尬。
“今天謝謝你了。”方暖說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
糖糖從出生起,就冇有感受過爸爸的溫暖。
剛纔她從糖糖眼中看到了滿足感,作為母親,她是高興的。
“我不喜歡聽到從你口中說出的謝謝兩個字,況且,我很喜歡糖糖。”
“看得出來,糖糖也很喜歡你。”
“所以,我早上說的話......”
什麼話?他要做糖糖的爸爸嗎?
江鳴舟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方暖陷入了沉默。
江鳴舟見她不說話,緊張的捏著手,像在等待著一場這樣的宣判。
“容我考慮考慮,好嗎?”方暖一開始心中是拒絕的,自己拿了二十萬,答應江鳴舟母親離他遠遠地。
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是個意外。
但看見糖糖對父愛的渴望,她心軟了。
江鳴舟本就是糖糖的親生父親,自己已經剝奪他父親的權利六年了。
看著此刻江鳴舟眼中的期待和焦慮,她再次說道。
“我會認真考慮的,但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理清思緒。”方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且理智。
江鳴舟聽到方暖的回答,緊繃的臉龐稍微放鬆了一些。
雖然冇有得到肯定的答案,至少不是果斷的拒絕。
江鳴舟隨即點了點頭說:“我等你,無論多久。”
“我今晚還有些事情,剛纔在食堂給你們點了晚餐,一會就會送來。”江鳴舟想起今天答應母親要回家吃晚飯,抬手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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