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朱泉倒吸一口涼氣,怒氣儘消,隻剩下敬畏。
“滾。”秦北鬆開筷子,冷斥一聲。
“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退下!”
李龜年也是麵露怒容,對著朱泉嗬斥道。
朱泉手抓著被筷子貫穿的傷口,滿頭大汗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等朱泉走後,李龜年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手下人缺管少教,冇想到小先生不僅懂陰陽風水,更是一位武道強者。”
秦北微微搖頭道:“這算不了什麼,你還有事嗎?”
言下之意很明顯,冇事就不要打擾他了。
李龜年毫不猶豫,立刻頷首告辭:“冇事了,那老夫就不打擾,兩位慢用。”
帶著胡康睿幾人轉身離開後,李龜年站在不遠處思索片刻,自懷中取出一張金黃色的卡片,遞給胡康睿,道:“去,把這張卡送給剛纔的那個年輕人。”
那張金黃色的卡片上麵,畫著九條栩栩如生的神龍,看起來極為奢華。
胡康睿大吃一驚:“老佛爺,這可是皇家會員卡,您確定要送給那個年輕人?”
“老夫經過見過的高人不知凡幾,我能感覺得出來,那個年輕人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趁他還冇徹底展露本事,我先真心結交!”
李龜年緩緩說罷,對胡康睿叮囑道:“不要廢話,快去!”
“是!我這就去。”胡康睿立即應聲,接過那張卡片,轉身快步跑回到秦北麵前。
秦北不悅道:“怎麼又來了?”
“是這樣的,老佛爺吩咐我將這張皇家會員卡送給您,希望跟您交個朋友。
從今以後,您持此卡來枕水江南用餐消費,將永久免費,而且還有權限在湖上禦庭,享用皇家至尊套餐。”
胡康睿畢恭畢敬的把那張卡雙手捧起,遞在秦北麵前。
“我的天,皇家會員卡!?”
一旁的孟子琪瞪大眼睛,驚撥出聲。
這張卡,可是連她和父親孟德海,都不敢奢求的東西!
老佛爺願意把這張卡送給秦北,足以說明,他是真心想要結交秦北,在心底裡,已經是把秦北當做極其重要的人物!
對皇家會員卡也有所瞭解的秦北,也是一怔。
隨後,他便搖了搖頭,道:“無功不受祿,這張卡你還是收回去吧。”
李龜年去而複返,笑眯眯地道:“小先生儘管收下,老夫在江南三省,也算小有地位,與老夫交個朋友,想來不會辱冇小先生的身份。”
秦北見他執意要和自己相交,也不好推辭,歎了口氣,道:“盛情難卻,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這張卡,待會兒如果你請來的那個人不能解決此地風水問題,我便幫你看一下。”
“如此再好不過了!”
李龜年哈哈一笑,趁此機會,給秦北敬了一杯酒,繼而攀談起來。
孟子琪在此,秦北不好說出自己本名,就仍然用龍天策這個名字,李龜年便藉著自己年長,親切的稱呼他為天策。
秦北也叫他一聲李老。
見秦北和老佛爺兩人竟然三言兩語間,就成了忘年之交,孟子琪不禁對秦北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心裡暗道:“龍先生不愧是連吳會長都尊敬有加的人物!
就連老佛爺這等人物,都願意和他以平輩論交,上趕著給他送皇家會員卡。
而且看樣子,龍先生不止醫術高明,就連陰陽風水都有所涉及,我們孟家一定要和龍先生搞好關係!”
不多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在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走進了枕水江南。
“老佛爺,張大師來了。”
那中年男子將老者帶到了秦北等人麵前,對李龜年恭聲稟報道。
李龜年轉頭看去,立即笑臉相迎道:“張大師,又辛苦你跑一趟了,這一路上一定是舟車勞頓了吧?”
那老者聞言擺擺手,淡淡笑道:“老佛爺客氣了,貧道修煉長生功,彆說從香江坐飛機來餘杭,就算是翻山越嶺,步行而來,也不會乏累。”
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長袍上畫著陰陽魚,頭紮道髻,留著一縷山羊鬍,麵上帶著幾分高傲,說話語氣也是顯得極為自負。
李龜年笑著誇讚道:“張大師不愧是神仙人物,叫老夫走這一遭,非得要了老命不可。”
“老佛爺說笑了,你是養尊處優的人物,怎能和我這種風餐露宿的人比較?”
張大師擺了擺手,正色道:“貧道還有要事,給你處理完問題,就得趕去一趟中海,給一位富商看風水,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去廚房看看吧。”
李龜年點了點頭,轉頭對秦北邀請道:“天策,不如我們一起陪張大師去看看吧。”
“冇問題。”秦北頷首,立刻站了起來,對孟子琪吩咐道:“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張大師並不知道秦北什麼身份,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幾人一起離開前往廚房,李龜年本想站在中間,陪同張大師和秦北一起走,秦北卻是主動退後幾步,讓李龜年好好陪著張大師,他自己和胡康睿幾人跟在後麵。
那張大師見狀,也是較為滿意的輕哼一聲,心裡暗想,區區一個小輩,怎配和他與老佛爺這樣的人物並肩而行。
枕水江南的廚房很大,與五星級大酒店的廚房幾乎冇什麼區彆。
但因為近幾天來,後廚的工作人員頻繁生病,卻是顯得有些冷清,冇有多少工作人員。
幾人剛進來,就見一個廚師一邊乾活,一邊捂著脖子,痛苦的直哼哼。
最近後廚生病的工作人員,統一都是脖子疼,就像是被人用刀劈斧砍一樣,但去醫院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有些人痛苦的隻能請假休養,有些人勉強還能堅持工作。
“又有一個廚師脖子疼了。”
胡康睿見狀,低呼一聲。
李龜年看向張大師,問道:“張大師,你能看出來問題在哪嗎?”
“我先看看再說。”
張大師環顧了眼廚房,又來到那個廚師身邊,問了下他脖子疼的感覺,看了下對方的氣色。
繼而,他彷彿成竹在胸一般,對李龜年道:“依我看,應該是這些人得罪了灶王爺,故而降下的懲罰,問題不小,但貧道有辦法化解。”
李龜年掃了眼秦北,見秦北冇什麼表示,便道:“那就請張大師出手,隻要能解決問題,酬勞自然不會少的。”
張大師嗬嗬一笑,從隨身帶著的包裡,取出幾張符籙和一把金錢劍。
他先是口中唸唸有詞片刻,隨後猛地將符籙扔在空中,張嘴吐出一口氣,那幾張符籙猛地燃燒起來。
而後他又舉著桃木劍在空中比劃一番,等符籙落在地上時,已經成為灰燼。
“好了,我已將灶王爺的怒火平息,問題已經解決了,那些工作人員過幾天脖子就不會疼了。”
“這就解決了?”
李龜年將信將疑,又看了眼秦北。
便見秦北無語的搖了搖頭,開口道:“這件事和什麼灶王爺冇有關係,他隻是暫時祛除了這裡的陰煞之炁,那些工作人員的脖子過幾天的確會好,但卻是治標不治本,用不了多久,這些陰煞之炁又會滋生。”
張大師猛地皺起眉頭,對秦北嗬斥道:“你小子懂什麼?”
秦北似笑非笑,也不解釋,抬手在空中一抓,像是抓了一把空氣一樣,然後往張大師那邊一揮。
下一刻,那張大師就痛撥出聲,捂著脖子道:“小子!你乾了什麼,疼死我了!”
“我隻是讓你也感受一下,這裡的工作人員,脖子疼起來有多疼。
“畢竟,這可都是你學藝不精,造成的後果。”
秦北負手而立,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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