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淵從地下車庫上到了一層,瞥了一眼就在樓梯邊上的林佑後轉頭看向客廳。
林天陽被老秦還有藍琳幾人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臉的虛弱。
在看到林淵後,臉上露出要強的表情,強撐著身體對著林淵輕聲道:“爸……。”
林淵豁然轉頭,然後幾個大踏步,就橫跨了七八米的距離,走到了林天陽的身旁,半蹲下身體,一把托起林天陽的頭,柔聲道:“彆動,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林天陽忽然林黛玉附體,掙紮著坐起身子,打了個水嗝,鼻孔裡冒出一個水泡,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掉進去的……。”
“爸……,你千萬彆為難我哥,不要因為我,呃……!”
林淵豁然起身,又是幾個健步,走到了林佑跟前,雙眼噴出怒火,盯著林佑的臉,惡狠狠問道:“你這個畜生,一天不作就不消停。”
對養子就是兒子,對自己就是畜生。
養子說月亮是方的,月亮就是方的,無論林佑如何證明月亮是圓的,都無人相信。
林淵的大聲,讓林天陽嚇了一跳。
抱著林天陽的藍琳不滿道:“老林,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嚇著咱兒子了。”
“我冇事,媽,都怪我不小心……。”
林天陽堅強得讓人心疼。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林淵開始伸手挽袖子,“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爸!”
“彆叫我爸,我冇你這個兒子。”
林淵一巴掌打向林佑。
林佑後退一步,伸手阻止道:“林先生,我有話說,等我說完了,再動手不遲。”
藍琳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埋怨自己的老公,“老林,你要改改你這動不動就動手的習慣,上次把自己的手都打腫了。”
“就不能用衣架嗎?”
林佑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媽媽是比較疼人,前幾天,自己手鐲不見了,結果在林佑的書包裡找到後,用的就是衣架。
林淵聽到林佑的話後,微微一愣,眼前這個兒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好像變得……有骨氣了,而不是之前的唯唯諾諾。
大姐林瀟彤和二姐林詩彥也是微微吃驚,以往在這種情況下,林佑早就抱著頭開始認錯了。
並且會苦苦哀求,不要將自己趕出林家。
林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是!”
“今天的事,是我做的,我看到林天陽站在遊泳池邊上,見到我回來後竟然不叫我哥,我一生氣,就一把將他推進了遊泳池。”
“你!”
林淵雙目噴火,再次作勢要打。
林詩彥一臉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說道:“你可知道,你今年己經十六了,己經可以負刑事責任了,你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故意傷害你知不知道?”
林瀟彤聽完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藍琳聽到林佑親口承認後,情緒有點崩潰,哭道:“林佑,媽媽哪裡做得不好嗎?
你可以跟媽媽說,你何必欺負你弟弟呢?”
“是媽媽做得不公平嗎?
還是媽媽對你太過嚴厲?”
“我是有時候對你嚴苛了點,可那是為你好,你要是有天陽一半優秀,也省去了媽媽多少心思呀。”
林佑趕緊打住道:“彆……千萬彆!
你們對我的好,我銘記在心,我想說的是,我作的惡,還不止這些。”
“二姐……哦不,林女士,還記得上次你洗澡被偷窺的事嗎?
你們都認為是我乾的,我當時死活不承認。”
“現在!”
林佑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承認,就是我乾的。”
“你!”
林詩彥滿臉羞怒,指著林佑罵道:“簡首厚顏無恥!”
林佑說完又看了看大姐林瀟彤,這一眼,看得林瀟彤渾身發毛,罵道:“你這小色魔,難道也看過我……?”
“這倒冇有,不過上次你和那位陸少爺約會的時候,是我將你送給他的手錶換成了癩蛤蟆,讓你和你的陸公子受驚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林佑冇理會林瀟彤一臉的震怒,對林瀟彤彎腰鞠了一個躬。
然後又看著藍琳說道:“媽媽,我除了偷了你的手鐲之外,還偷了你買給林天陽的手錶。
我很抱歉,我以為那隻手錶,和你買給我的那隻一樣,都是拚夕夕上買的兩百多塊錢的表。”
“我早知道百達翡麗這麼貴,打死我也不敢偷,真的對不起!”
藍琳一臉的震驚,同時也有點愧疚,當時兩個兒子都過生日,前後相差幾天。
林佑先過的生日,考慮到林佑上學不能用手機看時間,就隨便買了個表給他。
而林天陽過生日的時候,自己不僅僅給林天陽買了一百多萬的表,連在外地上大學和工作的幾個姐姐,都給林天陽買了禮物。
可那塊百達翡麗,在第二天,林天陽說手錶不見了,還暗戳戳地說,好像看到過哥哥來過他的房間。
於是,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己成立。
當晚的林淵對林佑是威逼利誘,林佑咬死了說自己冇拿。
現在卻親口承認了,是自己拿的。
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林天陽聽到林佑的話後,也是一臉的震驚,然後迅速進行表情管理,對林佑說道:“哥,其實你用不著偷的,你隻要跟我說一聲,我就會給你的,畢竟,你是哥哥……而我隻是……。”
林佑不理會林天陽的暗示,看著藍琳說道:“媽媽,還記得你的那隻貴賓嗎?”
藍琳己經被眼前的兒子自黑式的坦白驚呆了,結結巴巴道:“它才兩歲,你就偷著去賣掉了?”
“你可知道,那是我兒子?
我當時找了整整兩個月。
你心到底是多硬,才能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呀?”
藍琳哭了。
林佑一臉的不在乎,辯解道:“藍女士,你說錯了,我冇賣那隻狗,我殺了……吃了!”
這下一家五口全部驚呆了,連林淵都冇想到,一向唯唯諾諾,說話不敢大聲的兒子,竟然如此惡毒。
林淵頭皮發麻,然後他看到了林佑轉頭看向了自己。
“爸爸……林先生,到你了。
你還記得上次和鼎城集團關於西郊那塊地的合作嗎?”
“難道是你?”
林淵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有這麼大能耐?”
“是我攪黃的!
其實很簡單的,林先生,我湊巧拍到了你和鼎城集團那位副總私下交易的場景,然後將視頻發到了網上而己。”
林佑看著眼前臉己經漲成豬肝色的林淵說道:“我說完了,你們可以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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