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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澄月咬著筷子,猶豫地問他,“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霍既行微微一頓,“你問這個做什麼?”
“看你這麼忙,隨便問問,不方便說就算了。
”她聳了聳肩,本來也不關心霍既行做什麼,她隻是想瞭解一下這個人怎麼樣。
現在壞人這麼多,她對這個人一點都不瞭解,在看過那麼多拐賣新聞,殺妻騙保新聞,她當然要警惕一點了。
霍既行並不知道她腦袋裡在想什麼,這個女人各種打聽他的身份,多半是為了錢。
而一年後離婚,他要確保薑澄月不會分走她任何一分錢的財產,因此,他也絕對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並且要斷絕她所有的念頭。
於是,霍既行揣好手機,正襟危坐,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薑澄月夾菜的動作一頓,被他突然嚴肅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一本正經地開口,“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啃老。
”
“……”
薑澄月還聽得一臉認真,結果他蹦出來啃老兩個字,薑澄月腦子瞬間宕機了。
為什麼他連啃老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開釋出會呢!
“那你爸媽就就讓你啃啊?”
“我父母十五年前車禍,父親去世,母親雙腿殘疾,肇事者賠了五十萬。
”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上次結婚前給了你十萬,剩下的花完了。
”
薑澄月錯愕的瞪大眼睛,冇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悲慘的身世,可是他都這麼悲慘了,居然還啃老。
想到他殘疾的母親,她隱隱有些生氣,“你把錢花了,那你媽媽呢?她怎麼辦?”
霍既行淡淡地看著她,“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
薑澄月氣笑了,“你說的對,這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
她一邊說,一邊將男人麵前的碗拿了回來,憤憤地瞪著他,“我做的飯,不給你這種人吃!你走吧。
”
霍既行瞥了眼桌上的菜,也就兩菜一湯,西紅柿炒雞蛋,紅燒茄子,紫菜湯,隻能用寒酸兩個字來形容。
他又瞥了眼女人嫉惡如仇的眼神。
霍既行站起身就走,“幼稚。
”
薑澄月衝著他背影喊道,“那也比你不孝好!趕緊找個班上吧你!”
可惜男人冇有理會她,一個轉身,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氣的薑澄月端起碗扒了兩口,又重重地放在桌上,飯都吃不下去了。
她將飯菜裝進冰箱裡,出門回家去。
現在薑雨星把她拉黑了,找不到人,隻能去家裡碰碰運氣。
拿出鑰匙開門,一進去就看到薑雨星在躺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個棒棒糖,捧著手機在跟誰聊天。
“薑雨星!”
沙發上的人聽到聲音一僵,機械地轉頭看去,嚇得她立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你不是搬出去跟你老公住了嗎!”
薑澄月聽到老公二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大步流星地朝薑雨星衝過去,後者連忙繞到沙發後邊,“你你要乾嘛?”
想到那十萬塊,又想到結婚證,最後又想到那個男人的嘴臉,她越想越氣,忽然看到茶幾上的水果刀,一把抓起來,“我乾嘛?我要殺了你!”
“我去你瘋了!”
“把錢給我!”
“薑澄月你想錢想瘋了吧,我哪來的錢……啊啊救命啊!”
薑雨星嚇得連滾帶爬往外跑,好不容易逮到她,薑澄月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跑了,立即拎著刀追出去。
她要把錢要過來還給霍既行,然後把婚離了。
“薑雨星你給我站住!你今天不把錢給我,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薑雨星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兩人一前一後衝下樓梯,由於動靜太大,引來不少人圍觀。
雖然她手裡拿著刀,但大家都一副看戲的表情。
畢竟像這種事,在他們家是家常便飯,周圍的鄰居早已見怪不怪了。
薑雨星下樓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一輛綠色的電動車前,插上鑰匙,坐上去。
而薑澄月看到那輛嶄新的電動車,怒火越燒越旺,她要是冇猜錯,這電動車的錢,就是薑雨星拿彩禮錢買的。
剛發動車子,薑澄月衝上去抓住了車尾,“你給我停下!”
薑雨星拚命的扭動油門,車子刷地衝出一段距離,薑澄月一個踉蹌,險些被車帶倒。
她把手裡的水果刀塞進輪胎裡,輪胎卡著走不動了,還冒著火星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去抓車上的薑雨星,誰知薑雨星連車子都不要,丟掉電動車就跑了。
薑澄月剛要追,車子因為少了支撐瞬間倒下去,砸在了她的腳上。
她痛呼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著腳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再抬頭時,薑雨星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又氣又惱,一腳踹在電動車上,“死薑雨星!”
坐在地上緩了會兒,她才站起來,順便將電動車扶了起來,上麵車鑰匙還在。
人冇抓到,隻繳獲了一輛電動車。
上班兩年了,她都冇捨得買這麼好的電動車,薑雨星說買就買了,還是賣她換來的錢。
越想胸口越堵得慌。
薑澄月歎了口氣,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推著電動車回十棟樓,停在外邊。
她有氣無力地進了屋,倒在沙發上,在胡思亂想中的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的她做了個夢,夢到霍既行那個男人趁她睡著了,把她綁起來賣到緬甸,要噶她腰子還彩禮錢。
她豁然驚醒,茫然中,她隱隱約約看到眼前站著一個黑影,和夢裡場景一模一樣。
夢境與現實重疊,嚇得她魂飛魄散,立馬從沙發上彈坐起來,抱著自己,蜷縮在沙發角落裡,“大哥我錯了彆殺我!”
霍既行垂眸盯著她,女人頭髮淩亂,蒼白的臉上大汗淋漓,害怕的模樣不像是裝的。
他微微蹙眉,“你睡傻了?”
薑澄月愣了愣,緩緩抬頭看去,眼前的男人依舊西裝革履,雙手抄兜,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她終於從夢中清醒過來,扒了扒臉上被汗水打濕的頭髮,“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喊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哥彆殺我的時候。
”
“……”薑澄月不相信這是自己說的,可男人臉上一本正經的臉上找不到說謊的痕跡。
她,她真真把夢裡說的話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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