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那個小賤人可以住單間,她卻隻能住牲口棚?
明明都是那個蕭雲朔謀反,纔會害得她失去榮華富貴的!
為什麼嫁給蕭雲朔的沈風荷還有蕭雲朔的親孃卻過得比她還好!
秦歡歡越想越氣,再加上今天走了一路,累得骨頭都散架了,再想想後麵幾個月隻怕都要過這樣豬狗不如的日子,她就一陣絕望。
驀地,她心頭升騰起一個想法來。
趁著現在,逃跑!
她衣服裡縫了五百兩的銀票,是連親爹親媽都不知道的!
隻要逃得掉,她就能拿著這些錢過得很滋潤!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就再也壓製不住了。
秦歡歡心臟直跳,耐著性子等到後半夜,耳畔傳來家人的鼾聲,她才躡手躡腳地起身,朝著牲口棚外麵走去。
不過,還冇走出去多久,就被人給攔住了。
“你乾什麼?想逃走麼?”
原來是一個官差被派來看著秦家一家,防止他們逃跑的。
這官差姓李,叫李勇,因為抽簽抽到了他出來看守這些住牲口棚的,心裡正來氣。
秦歡歡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結巴地道:“我……我冇有,我是想……想小解……”
李勇看著她,雖然黑燈瞎火的,但秦歡歡也多少有些姿色,這李勇就起了色心了。
不過,陳五對手下兄弟管的嚴,李勇剛起了這念頭,趕緊掐滅了。
要是被老大知道了,還不鞭子抽他?
秦歡歡看著李勇看他的神態,卻驀地心中一動。
想起白天那些官差對沈風荷的照顧,還不是因為沈風荷有些姿色狐媚子?
今晚她能住單間,興許也是主動獻身給了哪個官爺了,纔有這樣的特殊待遇吧?
沈風荷可以,為什麼她不可以?
現在她逃恐怕是逃不掉了,但隻要攀上了官差,後麵路上,還怕再受苦麼?
想到這些,秦歡歡突然媚眼如絲地看向李勇,說道:“官爺,奴家……奴家是看您一個人站在這寒風裡,怕是冷得慌,就想給您送件衣服禦禦寒。”
說著,她一邊眼神濕噠噠地看著李勇,一邊去解身上的外衫鈕釦。
這麼明顯的暗示,李勇又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經得住?當下粗魯地將秦歡歡拖到了一個拐角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歡歡腰都快散架了。
她推了一下李勇,柔弱地說道:“李大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李勇聽了,當即說道:“你要是想讓我放你逃走的話,那就不用說了。肯定不可能的!”
私自放走流放的犯人,要是被髮現,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他就算再覺得秦歡歡不錯,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開玩笑。
更何況,要是把她放走了,以後這一路上不就冇的玩兒了嗎?
秦歡歡聽他連想都冇想,就直接拒絕了放她逃走的事情,眼神裡一陣暗淡。
不過,她很快掩飾過去,搖了搖頭,溫柔地道:“李大哥,放走流放犯人是殺頭的重罪,我怎麼可能會讓李大哥為了我犯險呢?我隻是……想托李大哥你給我買些藥,我身子骨自小就弱,這兩日身上不適,就想買些藥備著。”
李勇聽了,幫犯人采買東西倒不是什麼做不得的事情,當即說道:“原來是這事兒?這個簡單,我明日一早出發之前,便去鎮上幫你采辦就是了。”
秦歡歡趕緊道謝,又摸出了一個小香囊錢袋子,裡麵有五十文錢的樣子,遞給了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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