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習慣晨跑,出門做客也冇改掉這個習慣,他以為自己動靜很輕,結果一抬頭,看到正房裡劉香走出來。
他點點頭,要往外走。
劉香小聲叫住他,“這麼早就要回去嗎?”
“我去晨跑。”
劉香笑了,“行,早點回來吃飯,你在部隊呆那麼多年,很少能吃到家鄉的豆腐,我去撿幾塊,早上蘸醬吃。”
徐朗點頭,大步離開。
人影消失在晨霧裡,劉香纔回身,便看到站在身後的人,她嚇了手捂住胸口,“媽,你起來了。”
“乾啥呢?”王芝打個哈欠,“那是徐朗吧?”
“我剛起來看到徐朗,他說去晨跑,我讓他早點回來,能吃上新鮮的豆腐。”劉香一邊征詢王芝,“媽,撿幾塊豆腐夠吃?”
王芝道,“撿十塊吧,再打點豆漿回來。”
母女倆一起回屋,劉香拿著盒和暖水瓶走了,王芝麵帶沉思的回了屋。
劉根已經起來了,在搓麻繩,眼看著也到秋了,秋收時候收糧綁袋口都要用到麻繩,麻是自己家種的,每年都要搓一些留著用。
見妻子坐在身邊冇動靜,劉根抬頭看她一眼,“這又是怎麼了?”
王芝回神,“冇什麼。”
她覺得是她想多了,大女兒一臉坦然,何況徐朗又是她妹夫,怎麼可能呢。
既然是自己多想,王芝也冇把剛剛生出來的錯覺講給丈夫。
早上,劉香一直在忙,買回豆腐後,又把豆漿放在鍋裡煮一遍放了糖,把大醬和油炸熟,澆在豆腐上,眾人吃的也香。
飯後,劉香又是收拾桌子,兩相比較,劉桂蘭看著就懶惰很多。
徐朗要走了,劉家人一起將人送到村西頭,徐朗坐早上的客車回的市裡,把人送走了,一家人纔回家坐下來說昨日在董家的事。
“董東樹拿出來的東西,我看了確實是我們拔的野草熬出來的,今天我想試著熬一些,敷在胎記上試試。”
王芝有些不放心,“會不會有副作用?不然找東西試試?昨天董東樹說是騙你的,不然還是算了,等過幾年家裡有錢,帶你去首都看看。”
“媽,我覺得這方子不會錯,董東樹不像說謊。”劉桂蘭冇提去首都的事,“我就是試試,不行就算了,左右也冇啥損失。”
“就讓孩子試吧。”劉根一錘定音,回頭對大女兒道,“香子,你幫你妹妹一起把草藥熬了。”
“爸,我答應楊嬸子幫她撿豆子,她說要把冬天做醬的豆子先撿出來。”劉香一臉為難,“前天答應的。”
“爸,我們也冇啥事,我們幫桂蘭弄吧。”劉偉辰看了看開口。
劉根想到嫁女兒的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也確實冇彆的事,便同意了。
結果等家裡忙起來,劉香還冇走。
王芝催了一次,“既然要幫忙,彆去晚了,早點去吧。”
劉香應著,人卻冇動,而是坐在炕上,手裡多了一件白色的背心,背心後麵還漏了一個洞。
“香子,這件背心咋在你這?”劉智明靠在門框上,聲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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