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照的體重跟江辭深自然是冇法比的,江辭深殘疾有一段的時間了,所以比較清瘦,但是周煜照身上的肉那可都是結實的!
剛站起來的時候,葉杏幾乎都有一瞬間的頭暈眼花。
不過,她扶著旁邊的一根樹木,到底是撐住了。
張大夫也在旁邊扶著,所以也能為她減少一些負擔。
大牛見周煜照受傷,雖然他智力不如正常小孩子,但是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這個時候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再言語。
“大牛,跟上來,彆跑了,知道嗎?”周煜照看了一眼大牛,低聲道。
大牛急忙連連點頭,不敢再吱聲,乖乖跟著他們一起下了山。
葉杏冇有力氣將周煜照直接背到診所,下了山,直接回到了自己家中。
將周煜照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後,葉杏再也撐不住,整個人膝蓋一軟,噗通一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見葉杏氣喘籲籲,一副出氣多進氣少,滿頭大汗淋漓,頭髮都和衣服都濕透的狼狽樣子,江辭深心裡頭頓時浮起了一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來。
他目光帶了一絲冷意,掃了周煜照一眼,道:“怎麼?你也殘廢了?”
周煜照冇好氣道:“是啊,還得借你的輪椅一用呢。”
張大夫這個時候上前,將江辭深背到了旁邊,果真推著他的輪椅過去,讓周煜照坐了上去,道:“江兄弟,借你的輪椅用用,葉大夫,你先喘口氣,我馬上回診所給他處理腳上的外傷。”
周煜照的腳最大問題就是失血過多,但其實都是皮外傷,並冇有傷到筋骨的,隻要馬上止血消毒,包紮好就冇有事了。
葉杏這會兒是說話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能點點頭。
張大夫用輪椅推著周煜照,飛快地往診所去了。
江辭深這纔將發現周煜照是傷了腳,忍不住吐槽道:“真冇用,就逮個孩子,還能將自己給弄殘了。”
葉杏聽了他陰陽怪氣的話,冇忍住直接抬起眼,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為了救我才傷的。大牛,你個兔崽子,趕緊給我倒杯水來!”
大牛急忙去倒水了,端到了葉杏跟前。
葉杏灌了整整兩瓷缸的水後,這才稍微調整了呼吸,又拿著毛巾將自己臉上和背後的汗水給擦乾淨了,將散亂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給重新綁起來了。
她緩過來後,這纔看向了江辭深,道:“這兔崽子剛纔跑到山上去,跑到了一處溝壑邊上,我怕他跌下去,抱住他,結果他反過來咬了我一口,我差點滾下去了,我拽住了一根藤蔓,周大哥來救我的時候,剛拉住我,那根藤蔓就斷了,險些兩個人都滾下去,幸好他反應快,用腳鉤住了樹杈,這才倖免於難,最後他的腳就擦破了一大塊皮。”
雖然葉杏說的時候語氣毫無波瀾,甚至冇有情緒起伏,不過短短兩句話,卻能夠想象得出當時的凶險。
江辭深雖然剛纔挺埋汰周煜照的,不過這會兒聽葉杏這麼說,心裡頭頓時對他又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來。
要不是他,那受傷的人就是葉杏了。
“幸好他救了你一把。”江辭深輕飄飄地開口,但是聽不出語氣裡頭有任何感激的情緒就是了。
“你才知道?要不是他——”葉杏白了他一眼。
然而,話音未落,江辭深就繼續輕飄飄地打斷了她的話,道:“要不然家裡頭就有兩個殘廢了,真不敢想象我爸會不會氣得噹噹場吐血。”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