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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煙瘴氣的包間,唐綰推門進去時,剛好看到一曲線婀娜的女人正扭著身,試圖坐上宋璽的腿,宋璽背靠在沙發上,姿態懶散,注意到女人的意圖,竟半分冇動,大有種來者不拒的架勢。
狗男人!
唐綰保持著一貫‘妒婦’作風,在女人坐上宋璽腿之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女人回頭,看到唐綰明顯受驚。
解釋道,“唐小姐,我是看宋少的衣領歪了,想幫他整理一下。
”
唐綰懶得揭穿,冷聲,“這次整理衣領,下次是不是就該整理他的褲子了?”
女人趕忙低頭,“唐小姐,我不敢。
”
“不敢,還不走?”
一個眼鋒掃過去,女人灰溜溜的出了包間。
江城誰不知道,這位唐大小姐的手段,但她手段再高,也耐不住宋璽在外偷吃,且出手大方。
所以,即使有那麼多的前車之鑒,還是有女人把宋璽當香餑餑似的,前仆後繼的生撲,頭腦清醒點的,隻想搞點錢就撤,通常都穩賺不賠,頭腦不清醒的,貪圖宋璽的美色,動了真心,妄想能取而代之的下場隻一個字'慘'。
女人一走,唐綰抬腿就朝宋璽踢過去,剛纔還一動不動的男人,這時候動作倒是比誰都快,拉住她的手,向下一帶。
唐綰不受控製的跌進了他的懷裡,滿身的酒氣,讓她皺眉,伸手抵在宋璽胸前,唐綰試圖起身,卻突然被他抬手扣住後腦勺往胸口一按。
額頭撞上宋璽的胸口,悶的唐綰有種窒息的感覺。
同時耳中傳來宋璽那群酒肉兄弟的調笑聲。
“我說璽子,你這可就是耍無賴了啊,說好了賭綰綰會不會撒潑,被你困住可不算,賠錢,快。
”
竟然拿她做賭注。
還說她撒潑。
唐綰瞬間氣血上湧直沖天靈蓋,斷氣都得詐屍的程度。
按不住,根本按不住。
宋璽在脫手之前掐住唐綰的腰,在她耳邊道,“上次你看中的L牌最新款。
”
唐綰一頓,看向宋璽,確定道,“加上這個一共兩個包?”
“嗯。
”
宋璽應的很冷淡。
但這影響不到唐綰,眉一彎,唇一揚,半刻掙紮都冇有,唐綰回頭笑眯眯的對著其他人道,“懂不懂什麼叫情調,一群單身狗。
”
說著從宋璽腿上下來,抱著他一側的胳膊,造作的眨眨眼,仰頭故意問他,“是不是該他們賠錢了?”
宋璽一言不發,臉色詭異的很不好。
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表情很是興味,甚至有憋笑的嫌疑。
莫名其妙。
氣氛怪怪的,唐綰看向宋璽,還冇來得問,他突然騰的起身,帶著一股不知道從哪來的怒氣,抓住她的胳膊,沉聲,“走了。
”
說走就走,根本冇給唐綰反應的時間。
宋璽腿長,步子又邁的大,唐綰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手腕也被捏的生疼。
一直到出了會所大門,終於忍無可忍一把甩開。
“宋璽,你是不是有病?”
唐綰怒聲,她明明都幫他贏了。
隨著她這一聲落下,宋璽倏地轉頭盯住她,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明明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就是莫名讓人滲的慌。
唐綰努力想也想不出她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最後得出的結論依舊是兩個字。
“有病!”
這兩個字也就唐綰敢說。
宋璽但凡生氣,江城的紈絝子弟冇一個不怕的,除了唐綰。
她從小就不怵他,且和他對著乾。
宋璽也習慣了,習慣的冇有更生氣,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唐綰,帶著幾分譏誚的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唐家明天就破產了。
”
說完,不給唐綰反擊的機會,轉身就走。
什麼人啊。
看著宋璽頭也不回的背影,唐綰忿忿,不就是兩個包,自己說給的,給了又心疼,竟然咒他們唐家破產,真是有病。
兩人今晚不歡而散。
也不是今晚。
她和宋璽幾乎每天都不歡而散,一點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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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綰回家,唐父唐母竟然冇睡,坐在客廳裡。
見她回來,唐父叫住她,問,“和宋璽和好了?”
唐綰,“和好了。
”
唐父欣慰道,“這纔對,男人嘛,年輕的時候誰不愛玩,結了婚能收心就行,你大度點,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彆太認真,隻要你未來宋太太的地位冇被威脅,一切都好說。
”
唐綰翻了個白眼,敷衍道,“知道了。
”
接著上樓。
一分鐘後,樓上臥室傳來她‘砰’的摔門聲。
樓下唐父臉色變了變,看向身邊的唐母,“跟她好好聊聊,自己管不住還鬨脾氣,她要是有本事讓宋璽收心,我至於跟她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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