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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瓷嚇了一跳,“你乾嘛裝睡啊?”
她想要抽出來自己的手,卻被男人緊緊握著。
喬硯修空洞的眼眸看著她。
因為女人的靠近,他在她身上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真的很像三年前女孩的氣息。
“你,三年前去過南山穀麼?”
雖然知道不會弄錯!三年前去過南山穀,救了他的人是沈清暖,但是……
“去過啊,怎麼了?”
女孩的聲音隨意,卻如驚雷炸響。
喬硯修身子一僵,他握著沈清瓷的手很用力,語氣裡是難掩的激動,“告訴我,你三年前什麼時候去的南山穀?”
沈清瓷不明白這男人為啥會這麼激動?她淡淡的說道,“我奶奶家就在南山穀附近,所以我經常會去那裡。
”
後來她跟著師父學醫,還會去南山穀摘草藥。
喬硯修更加激動了。
他不由的在想,難道是真的弄錯了?
當年調查到的一切,沈清暖應該就是那個女孩,不會有錯。
但是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替嫁的新婚妻子身上感覺到熟悉的味道?
甚至這一刻,會覺得她纔是三年前的那個女孩?
熟悉的氣息;除了三年前的那個女孩,她讓他產生的反應;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他這一刻也覺得很像那個女孩。
“你去南山穀都做過什麼?有冇有救過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就在三年前,三月初八的那個晚上……”
沈清瓷的腦袋泛起絲絲疼痛。
她好像是應急反應,猛地一下就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但是並冇有成功。
喬硯修將她的手握的很緊,他那樣激動,“告訴我,你那天有冇有去南山穀?”
“冇有。
”
時隔三年,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大多不會記得。
但是三年前三月初八那天發生的事情,沈清瓷卻記得清楚。
“那天奶奶病了,我在家裡陪著奶奶,哪都冇去!”
喬硯修低語,“不是麼?”
沈清瓷,“什麼不是?”
喬硯修那雙並不能看到任何的眸子,緊緊的看著她,“你冇有記錯?”
沈清瓷搖頭,“冇有。
”
喬硯修沉默了下來。
也是,這件事早就已經調查清楚,就是沈清暖。
他當時受傷很重,又眼睛瞎了,不知道女孩長什麼模樣?並且一個剛瞎了的人,其實對聲音冇有那麼敏感。
至於讓他覺得熟悉的味道,或許也是他弄錯了吧。
病房門被推開。
沈清暖急急的走進來,直接湊到了病床前麵,“硯修,我聽說你生病住院,就立刻趕了過來。
你現在怎麼樣?還很疼麼?”
喬硯修,“我冇事了。
”
沈清暖疼惜的不行,“怎麼會冇事?硯修,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看起來有多蒼白?我看著就要心疼死了。
”
“而且你的嘴巴怎麼這麼乾?”
“你要不要喝水?”
沈清暖說著,竟然就要倒水給喬硯修喝。
沈清瓷出聲,提醒的說道,“纔剛手術不久,還不能喝水。
”
沈清暖拿著杯子的手一頓。
她立刻就道歉的說道,“對不起啊硯修,我太心急了。
”
沈清暖回頭看了一眼沈清瓷,眼中劃過抹冷意,稍縱即逝,“妹妹,多虧了你提醒,不然我冒冒失失,反而害了硯修。
”
“不能喝水,能用棉簽潤潤唇吧?硯修這樣,我實在心疼。
”
沈清瓷,“可以。
”
於是沈清暖立刻就拿了棉簽,她看著沈清瓷坐著的位置,“妹妹,你能讓一下麼?”
沈清瓷站起身。
沈清暖眼睛中明晃晃的寫著,‘算你識趣’這四個大字。
她坐下來,用棉簽沾染了溫水,動作無比溫柔的幫喬硯修濕潤唇瓣,“如果可以,我情願老天爺把這些病痛落在我身上。
”
沈清暖眼睛泛紅,她的聲音裡充斥著哽咽,“硯修,對不起,彆說是替你受疼了,我連一直陪在你身邊照顧都做不到。
”
“我……”
砰!的聲,病房門關上,是沈清瓷離開了。
沈清暖似乎被嚇了一跳,“我這個妹妹,還是這麼不知道輕重,硯修你都病了,她就不知道關門時輕些麼?”
喬硯修冇說話。
沈清暖也不好多說其他。
她繼續用棉簽一點點濕潤喬硯修的唇瓣,一邊溫柔的訴說著她的關心。
然後就是告訴喬硯修,她作為明星,如今炙手可熱的一金影後,有多不方便才躲避開狗仔和眾人的視線到了這裡。
她說自己的工作很忙。
然後眼睛更紅,聲音更加哽咽的提及了她的一個代言被人搶走的事情。
“硯修,我也不是和你抱怨什麼,就是不甘心,原本就已經定下來的事情,就因為對方後麵有金主就被搶走……”
果然!聽到她的訴說,喬硯修立刻就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讓林風去處理。
”
沈清暖心中歡喜,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喬硯修,“不會。
”
沈清暖目的達成,就不想再繼續留下來照顧一個殘廢。
但做戲要足,她又留了好一會兒,才最終在經紀人催促的電話下離開。
這一邊。
沈清瓷從病房離開後,直接去了她在這家醫院的辦公室。
進入休息間,往床上一趟,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一覺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
沈清瓷伸了個懶腰,她走出辦公室,先去看了奶奶。
然後等她過來喬硯修病房,推開病房門,發現就隻有喬硯修一個人在,沈清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呼吸沉穩的睡著。
沈清瓷走過去。
還剛靠近病床,男人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誰?”
沈清瓷有些冇想到,男人的警覺性會這麼高。
並且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周身瀰漫著駭人的冷戾和殺氣。
她立刻出聲,“是我。
”
喬硯辰周身駭人的氣息收斂,但是臉色並不好看,“跑哪去了?你就是這樣照顧丈夫的?”
沈清瓷嘟噥,“不是你的白月光在麼?哪裡用得著我?”
喬硯修,“……”
沈清瓷這個時候也還在嘟噥著,“況且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我能儘到妻子的責任,照顧你那麼久就很不錯了。
”
換成其他人,自己有妻子,還和彆的女人不清不楚,曖昧。
關鍵曖昧對象還那麼放肆挑釁,早就打起來了吧?
然後沈清瓷慢半拍的詢問,“你的白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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