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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瑤端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微微彎著腰,將咖啡放在他的手邊。
“是薑小姐急著要的,還說......還說她膩了你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
霍聞璟唇瓣的笑意一收,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鋼筆。
孟瑤還以為自己的挑撥離間成功了,心裡大喜。
“我看薑小姐應該是收到其他公司的橄欖枝了,還挺著急的。
對了,上次她和睿達的陳總能簽合同,我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睿達挖過去了。
”
眼底的冷意凝滯,霍聞璟的視線落在旁邊的咖啡杯上。
明明是一樣的咖啡,卻覺得薑鯉做的更香醇一些。
睿達,陳總。
還真是自甘墮落,連那樣的男人都看得上。
她自己上趕著要去撿垃圾,他又何必阻止。
什麼時候被人玩死了,他隻會好心的給她挑副棺材。
*
薑鯉看著手機上的聯絡人,卻不知道該找誰。
但她已經冇有時間了,明天上午就得把十萬湊齊。
傍晚,她猶豫許久,才把電話打給了沈奪。
她不太喜歡沈奪這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但如今能借到這筆錢的,隻有沈奪。
她必須厚著臉皮去借。
沈奪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晃盪著手中的紅酒。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你要借十萬?”
聞璟睡了她兩年,她怎麼連十萬都拿不出來?
想到薑鯉的身段,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下,若有所思狀。
“好啊,我發你地址,你過來。
”
薑鯉垂下睫毛,看到地址的時候,唇瓣扯了扯,是一家高檔飯店。
沈奪這種公子哥,十萬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他去的地方幾乎都是有名的銷金窟。
包括這家飯店,不過這是霍氏旗下的。
霍氏旗下的產業眾多,包括奢飾品,高階汽車,酒店,紅酒等等。
霍聞璟賺到的錢,就是一天揮霍一個億都花不完。
所以他給那張空卡,確實意在羞辱。
薑鯉收拾好心情,將身邊的行李一併拉著去了飯店。
今晚是沈奪和幾個好友的聚會。
沈奪這人惡趣味重,瞧見薑鯉的狼狽,像是剛被人掃地出門,嘴角彎了彎。
“我聽聞璟說,薑秘書會彈鋼琴?”
薑鯉渾身一僵,藏在身後的指尖開始發抖。
她確實會,她的父親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但八歲那年,父親去世之後,她就再也冇碰過鋼琴了。
沈奪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我也不為難你,彈首曲子,錢我借你,還不需要你還,怎麼樣?”
薑鯉將另一隻手也藏在身後,控製住顫抖的指尖。
“沈少說話算話就好。
”
“薑秘書,十萬而已,一瓶酒的價錢,你以為我會吝嗇?”
確實不會。
薑鯉雖然不喜歡他吊兒郎當的性子,卻不得不承認,沈少很大方。
她緩緩走到旁邊擺放鋼琴的地方,指尖放在黑白琴鍵上時,抖了一瞬。
那些覆蓋著鮮血的畫麵湧了上來,她咬著舌尖,拚命壓製。
沈奪旁邊的其他人也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薑鯉垂下睫毛,指尖按了下去。
她彈的是《少女的祈禱》,曲子乾淨靈動。
沈奪本來還帶著看好戲的姿態,神情卻逐漸認真。
彈到尾聲時,大包廂的門被人拉開,霍聞璟和薑思思走了進來。
薑鯉抬眸,和霍聞璟的視線正好對上。
垂下眼睛,她控製著自己的手指不發抖。
霍聞璟的眼底冷了下去,聽到一旁的薑思思說:“聞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姐姐在這個地方賣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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