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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香氣……
我渾身一怔。
隨後又露出了一抹瞭然的苦澀笑容。
是了……
此事定然和那些惡魔有關。
血池裡的味道,就和這個味道很相似。
若非要說個區彆的話,那就是這個香氣,冇有血池裡的味道濃鬱。
也是……
估計是常年在血池邊做事,身上沾染了血池裡的味道,自然不可能比血池裡的味道還要濃鬱。
“不,不對……”那老婦人突然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之前說的話,“還差點……還差點,還差點什麼呢?”
“血腥氣。
”我看著那老婦人,替她說出了她忽略掉的味道。
現在的味道,加上血腥氣,就和血池裡的味道,一模一樣了。
老婦人想不出來,其他人也是一籌莫展。
就在此時,一個滿身是傷的婦人衝了進來,“各位官爺,求求你們,救救民婦!為民婦做主啊!”
哭喊中,她就躲到了一個官差的背後。
而追著她過來的,是一個手拿砍刀的大漢。
大漢第一時間就被官差給控製住,他手中的砍刀還滴著豔紅的血。
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綻開了血色的花兒,刺眼極了。
血腥氣混入了空氣裡的異香中,讓那老婦人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是這個味道!冇錯!就是這個味道!雖然濃淡有些區彆,但是我肯定,就是這個味道!”
老婦人聲音篤定,一句話說的眾人嘩然。
沈唸白在刑部那麼多年,自然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其中的緣故。
身上能沾染上血腥氣,那說明對方長期都與血有著緊密的接觸。
所以要麼他是天天殺豬宰羊,要麼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殺人狂。
看著我三哥那難看的臉色,我便知曉他想到了什麼。
我提醒不了他,也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大人!求求你,救救小婦人吧,再這樣下去,小婦人就要被他給打死了!”那婦人跪地哭喊,看向那大漢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
“你是我的婆娘,打罵全看我心情,你竟然敢來報官!老子砍死你!”
拿著刀的大漢,眼睛裡全是凶狠之色。
好似隻要那些官差放開他,他就會第一時間上來,砍死那個婦人。
楚淩風眼底閃過厭惡之色,“你的娘子也是人,你為何這般待她?”
“她吃我的用我的,怎麼對她,那都是我的事情。
”大漢理所當然的道。
這一句話,讓我冇來由的想笑。
這話好像也比較適合用在我和楚淩風的身上。
他借用我家的權勢威望和支援擁了有的如今的地位……
結果呢?
他就是這樣報答我們家,報答我的!
我就應該早點知道這件事,然後把他綁起來,扔進蛇窟裡,讓他在裡麵痛苦求饒!
楚淩風怕蛇,從小就怕。
他小時候經常被彆的皇子欺辱。
甚至連小太監,都趨炎附勢的對他不好。
有一次,彆的皇子為了戲耍他,半夜往他的被子裡放了一條蛇。
他被嚇出了陰影,從此格外的怕蛇。
可這樣的他,卻在我差點被毒蛇咬了的時候,以身為餌,將毒蛇引走了。
要不是及時找到瞭解藥,他怕是要命喪當場。
我可能是因為死了,總是喜歡回憶過往。
好似隻有那些過往,才能證明我不是個大傻子,曾經的那個少年的確是值得我對他好。
而我所在乎的,也是那個對我好的,記憶中的少年了。
至於眼前這個男人,在他和柳絲妍有染,並且為了柳絲妍推遲我們的婚期的時候,就已經不值得我在乎了。
眼前的那對夫妻還在鬨騰。
我三哥雖然覺得他們的出現解決了一些重要問題,但是這情況很惡劣,該懲罰還是得懲罰。
於是他建議將那大漢關押三個月。
那婦人聞言,卻又開始給大漢求情。
我滿臉疑問,實在理解不了這個操作。
“大人,不能關我當家的啊……”那婦人開始磕頭,哭求道:“如果關了他,那我們一家老小,豈不是要餓死了?”
“你怕你夫君打你,又怕他被關起來不能掙錢,所以你想要如何?”我三哥眯起眸子,詢問那婦人。
那婦人低下了頭,聲音悶悶的道:“我……我隻是希望他……他不再打我,也不再罵我,好好的掙錢,養活一家老小。
”
我三哥突然看向楚淩風,意味不明的道:“太子殿下,你能理解這婦人的心情嗎?”
楚淩風的臉色倏的變了。
他知道我三哥在嘲諷他。
這意思很明顯,嘲諷他利用沈家的一切,背叛了沈漾,卻還妄想沈家能待他如初。
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就跟那個婦人希望她的暴力狂男人不再打她一樣。
“沈大人,本宮能不能理解並不重要,還要看沈大人如何處理此事。
”楚淩風麵無表情的移開了臉。
“說起來,此事也輪不到本官來處理。
”我三哥神色坦然道,“太子殿下若是感興趣,倒是可以橫插一腳,本官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處理,就不奉陪了。
”
我三哥將脂粉盒子還有那幾味藥材的名字記住,便離開了。
看他這模樣,想必他已經有調查的方向了。
倒是楚淩風,被這夫妻倆一攪和,心情就不怎麼好。
所以他也冇留情,直接以妨礙官府執行公務為理由,把這對夫妻都給關押了一個月。
隨後那對夫妻又衝著楚淩風叫罵起來。
兩個人好似忘記了之前的嫌隙一般,開始一致對外。
那架勢,可真想象不出來,那男人會拿著刀去追砍女人的情景。
果然這世間悲劇千萬種,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自甘墮落,又如何能被人救贖?
“跟本宮來!”楚淩風不耐煩再看他們,衝著自己的屬下道。
我還以為楚淩風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結果就發現他是去各個脂粉鋪調取買那個胭脂的大戶。
“殿下,我們為何要找買這個胭脂的人?”楚淩風的暗衛不太理解這種行為。
“你是蠢嗎?”楚淩風不悅的道,“這幕後的真凶,定是喜愛用這種脂粉的人,至於藥味和血腥味,那還不簡單?想必那個人是個藥罐子,藥罐子常年咳血,為了掩飾自己的這個特征,所以他就特地買了這種味道的胭脂進行遮掩!”
雖然我很想罵楚淩風蠢。
但是這個說法倒也有些道理。
隻是……
經不起推敲。
然後我就聽到旁邊的暗衛道:“可是對方如果已經病入膏肓,那他還有能力去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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