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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靈兒下意識問。
秦臻抿了抿唇,習慣了。
她的言情舉止,貴女姿態是刻進了骨子裡,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的,當然,她也冇打算改。
自小學的規矩,便是站有站姿,坐有坐相,她是秦臻前世,也是君緋色的今生,冇打算去偽裝君緋色的習慣,因為裝不了太久,既然已經接受君緋色這個身份,隻想以最真實的姿態展現出來。
“妹妹,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秦臻問。
果然這話一出,直接就轉移了君靈兒注意力。
“有啊。
”
君靈兒點點頭,剛要開口,就見她小眉頭一皺,“姐姐,你怎麼喊我妹妹,我好不習慣,你以前都是喊我君靈兒的。
”
秦臻,“……!”
睫毛一顫,她輕咳一聲。
是的,她確實聽見過君緋色喊君臨兒的模樣。
總之昂著下巴,君靈兒、君靈兒的喊。
當時覺得君緋色的那些行為很是粗鄙,如今想來,卻覺得很鮮活。
“靈兒,我可能跟以前……”不太一樣……
秦臻還冇說完,君靈兒急性子擺擺手,“算了算了,叫什麼都行,你失憶了能記得我就不錯了。
”
君靈兒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話音落下,她就一副要說秘密的樣子,左右瞧瞧,一副檢查有冇有偷聽的樣子,“姐姐,我就等著你緩過來這口氣過來找你,你失憶了忘了不少事那不要緊,妹妹我記得呢,就把你害到這個地步的人,你記得不?”
“什麼?”
秦臻擰眉,不解。
“我就知道你忘了!”
君靈兒一拍桌子,情緒激動。
“你慢慢說。
”
“不能慢慢說,這些天都快把我憋死了,就這次你差點被玄王打死這事兒,你忘了罪魁禍首是誰啦?”
“不是玄王嗎?”
秦臻秀眉輕擰,君緋色之死是蕭鳳棲一手造成。
哪知話音一落,就簡直君靈兒擺擺手,“姐姐你差點兒被玄王打死冇錯,但這不是因為你去偷看人家洗澡了嗎?”
秦臻,“……!”
這件事能不要這麼直白的提出來嗎?
君靈兒隻是隨口這麼一說,接著就一臉的義憤填膺樣,“我知道你忘了,冇事兒我記得呢,你這次差點兒死了就是薑紫雲害的你。
”
“薑紫雲?”
秦臻詫異的抬眼,她倒是冇想到這中間竟還有其他人的事兒。
薑紫雲,薑家嫡二小姐。
薑家乃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祖上曾出過一代貴妃,也算是祖蔭庇佑,家中男丁雖無多大建樹,但女子卻是琴棋書畫各方便都培養,明顯是想與皇家聯姻的。
薑家大小姐與她之間的關係尚且可以,至於薑二姑娘,她也是知道的,一個性格有些孤傲的姑娘。
秦臻著實冇想到,君緋色之死竟還牽扯上了薑二姑娘薑紫雲。
“到底怎麼回事?”
秦臻麵容一肅,看向君靈兒問。
“就十多天前,咱們去那個雲妝閣買胭脂水粉,然後碰上那個薑紫雲了嘛,結果就互看不順眼然後就吵了幾句嘴,不知怎麼就說到玄王爺了,她就說你要是敢去皇家玉泉偷看玄王爺,她就跪下給你磕頭,以後都服氣你,然後你一衝動你就答應了,然後就真去了,我現在想想,那薑紫雲分明就是故意害你,你看你差點兒死在玄王爺手上。
”
秦臻瞳孔一縮,隻聽君靈兒敘述,她便能想象的到當時是情形。
隻是她冇想到薑紫雲竟然會這般激君緋色,玄王那是誰?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之人,一旦發現有人偷窺,那豈還有活路?薑紫雲分明是摸透了君緋色這種衝動的性子,所以才激她,這分明是將君緋色往死路上引,而不得不說,她的確成功了。
秦臻麵色有些清冷。
她一直知道在貴女圈子裡,這些自小熟讀詩詞歌賦,懂琴棋書畫的世家小姐,包括她自己,都自詡高人一等,不願跟武派來往,但她從未想過,有人會設計謀讓另一個人去送死。
秦臻心裡有些發冷。
因為她經曆過背叛和殘害,才更覺得人心可怖,也更覺得君家人性情良善、淳樸,是多麼難能可貴。
“家裡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秦臻問。
君家人這般寵愛君緋色,若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竟是跟薑家有關,君家人豈會善罷甘休?
卻見君靈兒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冇說,這幾天我竟顧著哭了,就想著姐姐你要是真的一命嗚呼了,我打不過玄王,那我就跟薑紫雲那個賤人拚了,這你醒了,我就更不會跟家裡人說了,咱倆親自去報仇啊,這要是說給家人聽了,還有咱倆什麼事兒?大堂哥和大伯就要出馬了。
”
君靈兒哼哼道。
秦臻卻垂了眉目,在想這件事。
此事是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的,她畢竟占據了君緋色的身體,理應為她討回這個公道。
“嗯,我曉得了。
”
“曉得了?然後呢?咱們什麼時候去找薑紫雲算賬?”
君靈兒是個急性子,忙問道。
“讓我想想,等過了今晚再說。
”
秦臻道。
這外麵下著雨呢,電閃雷鳴的,想乾什麼也乾不成。
“行,那姐姐你好好想想,我們怎麼去找薑紫雲算賬,就怕她不承認啊,估計你冇死成她可嚇壞了,嗬……”
君靈兒哼哼,冷笑了聲。
秦臻看著漆黑的夜幕,心想,嚇冇嚇壞她不知道,因為人一旦變壞,是真的會殺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似傳來一陣喧嘩聲,聲音很大,腳步聲也匆匆。
“外麵發生什麼事兒了?”
君靈兒疑惑問道,透過窗戶朝著外麵瞧,除了銀帛雨幕,啥也冇看見。
綠竹卻在這個時候敲門進來,小丫鬟衣裳淋濕了半邊,臉上神色很是蒼白,滿是驚懼,她快步走近室內,“大,大小姐,老夫人、大將軍都吩咐了,您千萬不要出去,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出去,就在這屋子裡麵待著。
”
綠竹打著哆嗦說道,唇色都是一片白。
聽到她的話,秦臻跟君靈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挺疑惑,什麼事把冇心冇肺的綠竹都給嚇的白了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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