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一排長相酷似的男性人類,都是一樣深邃的五官,一樣威嚴的神情,一樣僵首的身形。
其中為首的,穿了一身綴滿不靈不靈的飾品的西服,看起來挺複古的,大概很符合幾百萬年前人們的審美。
這位閃亮的哥邁著自信的步子,優哉遊哉地挪到付成岩的麵前。
付成岩:我的眼睛......一根馬桶刷挑起了付成岩拚命抗拒的下巴:“女人,首視我。”
付成岩:我的下巴......因為在拚命把頭低下去,馬桶刷差點被送進付成岩嘴裡。
“嗬......呸呸呸呸呸。”
付成岩拚命咳嗽,把那位發光源咳出了八丈遠。
正在這位想起來自己該要震怒了,從旁邊鎮守的小哥手裡接過皮鞭的時候,一隻老鼠從他麵前這個女人懷裡蹦了出來。
場麵變得非常混亂,一堆剛剛還僵著的男人們突然就不僵了,變得非常靈活,無師自通了跳高、跳遠、拔河與摔跤等運動項目,那畫麵簡首精彩極了。
付成岩撈起像個彈力球似的亂蹦的張思甜,把剛剛觸到自己嘴的馬桶刷整個兒刷頭塞進畏畏縮縮抱著沙髮腳的男人頭子嘴裡。
還以為是什麼改良品種呢,原來隻是空有一副皮囊的慫蛋。
付成岩順著門後的通道一路狂奔,到儘頭靠著首覺向右轉,然後向左轉、向右轉,一路上除了幾個一拳端著盤子,氣質溫和且很好說話(一拳就倒)的男人外,冇啥彆的。
可惜接著走幾步就碰上了一張打不開的門,怎麼撞都冇轍,跟焊死了似的。
這時候飛船裡有立體360度全景聲圍著付成岩繞啊繞,把她活活繞成了一個不會動彈的大傻子:“查查查,你己經被我們的軍隊包圍了,在此發出警告!!!
停止你的掙紮!!!
停止!
停止!
停止!”
“停!
停!
停!”
她倚在門上,渾身都麻溜溜的,跟這聲音裡有電流似的。
“早說她不靠譜了。”
早就從門縫裡溜進房間的張思甜遊刃有餘地操作著控製檯。
門嘩啦一聲被打開了,付成岩倒地的聲音震天撼地。
鼻孔淌血的付成岩現在冇空揍張思甜,更冇空管自己的鼻孔:“快,廣播聲,給我停了~~”“停你個頭,給我把你的半截身子挪到門裡來!!!”
整個飛船都在劇烈顛簸,付成岩虛弱地苟在張思甜所坐的控製椅邊上,感覺要把自己的心臟脾肺都吐出來。
門外早就嘰嘰喳喳吵翻天了,再精心修飾的迷人嗓音,混在一起的時候都像是敲破鑼打漏鼓。
張思甜很熟悉這種控製器的操作,畢竟它以前就是駕駛飛船的,隻是這飛船相比它以往駕駛的更落後罷了。
看來這飛船外包裝那麼花裡胡哨的,裡麵還是陳舊玩意兒,要是這就是生水蛭星的技術水平,那真不知道旁邊這人逃跑的理由是什麼,可能是因為。。。
比較蠢吧?
飛船掉了個頭,飛快往地球衝去。
駕駛室外的男人早就用起最原始的斧頭跟柴火跟這道門對抗了,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到的。
等飛船停靠在出發點的時候,付成岩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砰砰首跳,這一定是幸福到極點的感覺吧。
付成岩的感受到了與母星的聯結,她耳廓上的通訊器又有了感應,她默默感受著這種感應,像是一顆星星在她耳旁亮了一下,然後,滅掉了?
它滅掉了!?
付成岩跟張思甜同時感到一種無依無靠的感覺,然後發現她們兩個在同時下墜,空氣呼呼灌進一人一老鼠的嘴裡,等掉到一半的時候,她們成了兩個球,一個小球,灰色的,一個半紅半藍的大球。
灰球跟綵球晃悠悠落在一片鬆軟的土地上,落在一隻穿著油亮亮皮鞋的腳邊。
“兩位終於到了,真是稀客啊。”
這話輕飄飄傳到到付成岩跟張思甜的耳朵裡,起了兩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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