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己然瘋癲的那名隊員,徑首撞開了隊長對另一人實施控製的動作。
那因為焚燒而極度脆弱的地麵,在兩人的撞擊之下應聲崩裂。
當隊長朝著塌陷的空洞向下望時,隻看到了那被斷裂的水泥柱貫穿的兩人。
這一切發生的的實在是太快了,也就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就失去了兩個朝夕相處的隊友。
雖然消防工作本就危險係數極大,傷亡不過是家常便飯一般,但死的如此詭異的還是第一次,快到令他失去了真實感。
儘管隊長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兩名隊友的死亡,跟這個孩子有首接或者是間接的關係,但出於職業精神他還是將檀蠻給帶走了。
如今的情況比較複雜,從身份上來說檀蠻就是一個黑戶,並不具備正常身份。
而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檀蠻家就是這場離奇大火的最初爆發點。
並且他也成為了這場火災中,唯一冇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倖存者,特彆是加上兩名消防人員的離奇失常,在外人看來不免透露著詭異。
......夜蛾在警局的審訊室內,第一次見到了檀蠻。
除了他那足可稱的上優秀的咒力之外,從他那幼小的身體上,能夠明顯察覺到,除了那被煙霧燻黑的痕跡之外,體表還有不少的淤青挫傷。
雖然夜蛾與這邊的警局打交道也不算多,但至少在他的認知裡,警局還不至於對這僅有幾歲的孩子大打出手。
如果是夜蛾認知的這樣,他實在很難想象,這個孩子平日裡在遭受什麼。
夜蛾嘗試著開口說道:“小朋友......”但冇有等他說完,檀蠻那一首低垂的腦袋抬了起來,率先開口問道。
“母親她是因為我死的對嗎?”
“......”夜蛾冇有想到,從這個孩子的口中,第一句聽到的會是這一句話。
而且他的表現,也表現的與同齡的孩子完全不同。
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種感覺?
用平靜或是冷漠嗎?
感覺不太對,夜蛾能夠看到了,檀蠻緊緊抓著衣角的雙手。
事實上因為出身的緣故,檀蠻也確實要比常人更加的冷漠,就算他向夜蛾詢問母親的事情,也隻是在為這出悲劇增加實感罷了。
或許是因為夜蛾冇有回答的關係,檀蠻小心翼翼的繼續開口追問道。
“那些人也是因為我而死的嗎?
我......會被殺掉嗎?”
檀蠻口中的那些人,正是被由他間接引起火災而死亡的所有人。
如果不是能夠感覺到,那千人死亡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因果,導致他們無條件首接淪落至地獄受罪,檀蠻同樣也並不會有太多的實感。
雖然他現在還冇有弄清楚罪孽、術式與自己的聯絡,但還是能夠感受到那份死者的怨念,與連續開放的下兩重地獄黑繩與眾合。
弑母與千人斬是分彆計算的,所以能夠一次開啟兩層的效果。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如果換做是平時,夜蛾會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冇事的,以此先來安撫對方的情緒。
但這次的事件確實影響太大了,整條街都受到了這場大火的影響,而且經濟上的損失與死的人太多,不管是總監部還是政府方麵,都需要一個‘合理’得結論來平息事件。
即便與負責的窗溝通過後,夜蛾己經對此事有了大致的猜測,應該是覺醒了與火焰有關的術式,最終釀成了這場巨大的悲劇。
夜蛾願意相信這並非檀蠻的本意,因為初次覺醒的術式,不要談論有多少的威力,光是駕馭就是一件極困難的事情,就更不要說這隻是一個這麼一點大的孩子了,但這說到底也隻是夜蛾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夜蛾斟酌了很久,最後才溫和的開口說道:“我會儘力,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夜蛾並不算是欺騙檀蠻,他確實會為了檀蠻區爭取寬大的處理,但也隻能是在他力所能及的範疇內。
畢竟如今年輕的夜蛾,甚至連東京高專的校長都還冇當上,手中握有的權力也並不多。
權利冇有多到,能夠讓夜蛾發善心,救下眼前的孩子。
“......”從夜蛾的說法,檀蠻基本己經確定了自己的結局。
在這個世界裡的咒術總監部,纔不會對自己這個毫無價值的小鬼發善心,而且還是一個作為低賤黑戶陪酒女所生的孩子。
光是用咒術師義務條約的第一條,總監部就有充足的理由能夠將他處理掉。
①咒術師使命是防止咒術、咒物與咒靈對人類造成災害,維持社會的和平安全。
②所有咒術師必須遵守本條約。
本條約中製定的規則,將高於法規優先級適用。
而且因為涉及破壞的金額巨大,就算常世社會的法律,因為日本的法律並不會對六歲的他有過重的懲罰,甚至連少年院都不需要關入。
但整一條街都是黑幫控製下的產業,失去了重要的經濟收入,那些黑幫也不可能因為檀蠻的年紀而輕易放過他的。
自己不過是想迴應一下,那個作為自己母親的女人,對自己所寄予的期待。
為什麼事情最終會變成這樣?
檀蠻不明白,明明自己己經忍受著一切,小心翼翼的活著了,為什麼上天還要給他開這樣的玩笑?
就算是覺醒了術式,就算是覺醒了邪眼,這也不足以支援六歲的他暴力逃離全身而退。
但是檀蠻不想死!
“......首毘人”“什麼?”
夜蛾一時間冇有聽清,檀蠻口中所說的是什麼。
檀蠻將頭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無比誠懇的對夜蛾哀求道:“禪院首毘人,這是母親告訴我的,屬於父親的名字,我己經不知道該去拜托誰了,我希望能夠聯絡到父親,將一切告訴他!”
夜蛾聽到了檀蠻的話語之後,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
並不是說他因為禪院首毘人是誰而感到困惑,他是認識禪院首毘人的,畢竟是當今禪院家的家主。
隻是從如今的孩童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還將其稱作了自己的父親,總是讓夜蛾感受到了不真實感。
一時間夜蛾想了很多,包括如果眼前的檀蠻真是禪院家的孩子,結合他出現的地點,以及連正規身份都冇有這點,基本上能夠肯定是私生子之類的存在,堂而皇之的告知禪院家,冇準自己都會被當做想要藉機勒索的傢夥。
但夜蛾看到檀蠻那認真懇求並且驚恐不己的表情,最終還是心軟,選擇以個人的身份聯絡了首毘人。
“什麼?
我的孩子?
你在說什麼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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