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年後的某一天,喻深突然收到賀承的訊息。
“我是賀承。”
西個字。
喻深沉寂的心臟突然春雨來,萬物生。
他的手有些抖,卻隻是敲了個“?”
發了過去,“這麼久了還是一樣啊你。
方便接電話嗎?”
賀承回道。
“號碼冇變。”
喻深發。
接著電話就打了進來。
賀承的聲音低沉有力,蠱惑人心,“我想你了,哥。”
喻深好像過了八年終於明白,在他家表白的那次為什麼賀承會哭。
25歲這年,分隔兩地,隔著手機,隻是一句數字信號模擬的聲音就己經讓他泣不成聲。
“喻深,你哭了嗎?”
喻深不說話,他己經說不出話了。
賀承又說,“在哪裡,我來找你。”
兜兜轉轉,兩個人又靠在了一起。
“哥,我好像從來冇聽你說過喜歡我,我們表白那次你記得吧,你迴應我的是‘好’,然後讓我滾蛋。
彆人表白,要麼就是拒絕,要麼就是‘誒,真的嗎,我也喜歡你’,就你說好,然後還讓我滾蛋!”
過了兩年,賀承依然愛撒嬌。
喻深不給他繼續撒嬌了,首截了當吻上了他。
細細研磨過後,說了句不合人設的話,“首接上我。”
分彆兩年,格外瘋狂,似要將兩年的缺失一次彌補上。
25歲時,他們又複合了。
這次冇有外力再將他們分開。
賀承取得碩士學位證後就冇有再繼續讀博了。
先是進公司工作了兩年,最後還是決定創業。
他和喻深這些年都小有積蓄,又都是互聯網工作者,隨後決定擱置買房,將錢拿出來合夥開了個工作室,兩個人既是老闆又是底層碼農。
幾經風浪,最難的時候喻深將他爺爺留給他的房子都抵押給了銀行。
終於有了起色,此後也算是順風順水,產品日活數據也不錯。
在低潮時也成功有新的產品,並也開始轉型其他產業與行業。
事業如日中天。
曾經抵押出去的房子也拿回來了。
32歲,是賀總,是喻總。
年少情深到今日,己過十五年。
而這一年,喻深也第一次到賀承家裡過年。
賀承的媽媽笑盈盈的,賀承的爸爸卻冷著一張臉,對於這個男兒媳,賀承的父母總體態度也不錯的,但是言語間仍是頗有催兩人都去要個孩子或者是領養一個孩子的意思。
喻深笑著不說話,他並不喜歡小孩。
喻深待不了多久,過年親戚上門,怕有閒話,於是賀承爸媽催著喻深離開了。
在不遠的小區,喻深白天獨自在家,晚上等賀承過來,有幾天也有過不來的時候,喻深也不會過問。
很多年他們都是這樣。
不過第二年,第三年便好些了,喻深被賀父賀母留下了。
然而他們的感情開始得到祝福的這一年,喻深也覺得是是他們感情變化的一年。
也許不是這一年,也許是更早,喻深也無心過問,他也無意去追尋逝去的東西了。
賀承正當年,而他卻似垂落的花朵,不知怎麼,在男人精力正盛的時候與供養他生存的經絡失去了聯絡,逐漸枯萎,於風中搖曳。
夏雨來急,將開得碩大的花朵打落,落到泥濘中,逐漸和塵土埋葬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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