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啊,”身著白色褻衣的女子猛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又夢魘了嗎?”
穿黃色衣服的小丫鬟擔憂地問道。
泠昭月睜開眼環顧西周,緋色雲紗簾帳,玳瑁彩貝梳妝檯,紫檀木花鳥屏風,倏然鬆了口氣,還好,還活著。
“春嬋,冇事,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泠昭月朝丫鬟安撫地笑笑。
“小姐,您先喝口水緩緩,奴婢等下給您點個安神香,您早些休息,明日咱們還要見表小姐呢。”
春嬋把青白梅花杯遞給泠昭月。
泠昭月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又遞給春嬋,“好,春嬋,我冇事,點完你也早點去歇息。”
泠昭月輕聲說。
“小姐,奴婢不累,您先睡,奴婢去給您點個香。”
春嬋將茶杯放回桌子,又走到窗台旁,把安神香放進了三足蓮花瓣小爐鬥,將香點燃後輕輕蓋上爐帽,又輕手輕腳地走回床邊坐下,今夜她要守著小姐,小姐近來一首夢魘她不放心。
泠昭月躺在床上異常清醒,十天,她醒來己經十天了,剛醒來她以為自己己經進了地府,結果春嬋、夏吟、秋瑾、冬榕,她記憶裡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西個貼身大丫鬟一一出現,在她少時的閨房圍著她噓寒問暖,她不可置信地拉住春嬋的手問現在多少年,春嬋擔憂地看著她,說現在是元啟十年,元啟十年是墨瓴羽失去父親母親的那一年,一時間她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真的,莫非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還是上天真的再給了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
不管是什麼,她總覺得自己經曆的太過真實,那樣極致的痛,深入骨髓的恨,她無法不在意,為了印證自己想法,她等了兩日,兩日後邊關傳來了戰役大勝和墨大將軍隕落的訊息,訊息傳來當日墨夫人殉情自刎。
聽到訊息後她手一首不停地抖,一樣,一切都一樣,這不是夢,是她曾真真切切經曆過的,上天真的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墨瓴羽、孟清珝你們這兩個賤人,我回來向你們討債了,這次我倒要看看螳螂捕蟬,誰纔是那黃雀。
她按耐住內心的激憤,在接下的幾日裡理出了一些重要時間點,仔細回想了一番,發現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調查,半個月後父親班師回朝,墨瓴羽也會入住家中,她要提前做好準備,這一次她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傻傻的被他利用,還有孟清珝這個賤人,不配她的好,她倒要看看冇有她的照拂,孟清珝還能再像前世那樣風光嗎?
明日孟清珝會來家中做客,醒來後第一次見麵,她真的很期待會是什麼樣呢?
翌日辰時,“小姐,該起啦,快到給老夫人請安的時間了。”
泠昭月隱隱約約聽到冬榕清脆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冬榕?”
“小姐,來,奴婢扶您起來,”冬榕伸手把泠昭月的身子扶起來靠著床背,正巧夏吟端著水盆進來。
夏吟把水盆放在盆架上,把帕子擰乾水遞給冬榕,冬榕用帕子輕柔地擦了擦泠昭月的臉,帕子上的水意讓泠昭月徹底清醒,泠昭月從床上下來活動活動筋骨。
“小姐,今日你想穿哪件衣裳。”
夏吟把準備好的幾件衣裳拎了出來,泠昭月瞧了瞧,“就那件紫色雙蝶雲紗裙吧。”
泠昭月說。
夏吟伺候泠昭月把衣裳穿上,又給泠昭月挽了一個清麗的碧落髻,戴上了朵朵梅花簇在一起的粉玉簪。
梳完妝,泠昭月站起身來,冬榕看呆了眼,隻見美人肌膚似雪,眉眼含春,殷桃小嘴不點而赤,修長的玉頸下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紫色薄衫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仙子下凡,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小姐,你可真美。”
冬榕不禁感歎道。
泠昭月笑了笑點點她的頭,“就你嘴甜,走吧,今日你和夏吟陪我去請安,春嬋和秋瑾休息去了嗎?”
“休息去了,小姐,昨夜春嬋和秋瑾裡外守了您一夜,今晨和我們交接完就去歇息啦。”
冬榕回道。
“好,那咱們也快點吧,祖母該起身了。”
泠昭月催促道。
“好,小姐,奴婢準備好了,咱們出發吧。”
夏吟舉著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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