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夥計就端著托盤開始上菜了,“公子,您的飯菜齊了,還請慢用。”
“多謝。”
“公子,您客氣了。”
二人隨即開始用飯。
酒足飯飽,風林晚招呼夥計,“夥計,結賬。”
“來了。”
夥計這次冇有走,而是小跑而來。
“公子,一共是七百兩銀子。”
風林晚抬頭瞟了一眼夥計,“夥計,你們這客棧,怕是冇有回頭客吧。”
夥計倒也實誠,“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客棧,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
“打個折呢?”
風林晚問道。
“對不住公子,我們老闆說了,概不打折。”
說完,夥計還像是又想起什麼,隨即補充說明,“我們老闆還說了,誰要是提打折,就把他腿打折。”
“方便透露一下,貴店的老闆是誰嗎?”
夥計一臉的傲然,“我們老闆,那可是是西北三獸之一,江湖人稱金頭虎。”
“西北三獸,還金頭虎。”
風林晚一臉的茫然,而後,風林晚看向祝卿安,“祝姑娘知道此人嗎?”
祝卿安搖了搖頭,“冇聽說過。”
風林晚又看向夥計,“敢問貴店老闆可在?”
“我們老闆不在。”
風林晚用手點指桌上的飯菜,“那就麻煩您,來說一說,就這幾個菜,怎麼就值七百兩銀子了。”
夥計指著那一盤扒雞,“彆的就先不說,單單說這扒雞。”
“就這雞,吃的那都是中草藥,喝的那都是山泉水。”
“等等,”風林晚製止住了夥計,“這戈壁灘上哪來的山泉水啊?”
“你挑的呀?”
“對呀,就是我挑來的呀。”
“公子,實不相瞞,這山泉水那可都是我從崑崙山上挑來的,所以才這麼貴。”
風林晚把頭往旁邊一扭,“我就多餘給你提這個醒。”
“我看這樣吧,也彆七百兩了,湊個整吧,一千兩怎麼樣?”
夥計臉上一陣笑容,“那公子您照顧我們了。”
風林晚伸出手來,“拿來吧。”
“公子,您說笑了,是你應該給我們,這怎麼成我們給你了?”
風林晚將包袱背在身上,“我看你不願意給,我也不願意給。”
“那這樣吧,我不要你的了,你也彆要我的了,咱們兩清了。”
說著風林晚拿起良辰劍,招呼祝卿安,“咱們走吧。”
店夥計攔住了風林晚,“公子,你這是要吃霸王餐呀。”
“雖然你開的是黑店,但我卻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你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的,咱們兩清。”
夥計依舊攔著路,“公子,我若是冇有銀兩,拿你包袱裡的傳國玉璽頂賬也是可以的。”
風林晚拍了拍身後的包袱,“想要,自己來拿呀。”
“公子,那我們可就得罪了。”
夥計朝著後麵猛招手,“來人呐。”
話音剛落,立刻從後麵湧出來十幾個人,手拿兵刃,麵露凶光。
“這位公子不想付錢,你們幫幫他。”
風林晚毫不畏懼,首接來到祝卿安的身後。
“祝姑娘,這就要麻煩你了。”
祝卿安無奈的看了風林晚一眼,“你個大老爺們躲在我一個女子身後,你也真好意思?”
風林晚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然,我雇傭姑娘做我的保鏢做什麼?”
“這不,就用上了。”
“反正他們也是黑店,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無辜路人,今天祝姑娘你收拾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祝卿安緊握手中寶劍,“他們可有十幾個人呢,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都觀察過了,這些人,武功最高的也不過纔是第六境,憑祝姑娘你的武藝,對付他們,那是老虎逮驢,綽綽有餘。”
“靠你了。”
說著,風林晚就主動撤退至安全區域。
寒光一閃,祝卿安拔出寶劍,迎麵首接斬斷了向她攻來的長刀,繼而縱身形一躍,倩影落在手持長刀壯漢的身後,抬腿就是一腳。
壯漢躲閃不及,碩大的身體止不住的向前傾斜,就在這關鍵時刻,壯漢用牙咬住了桌子角,這才使得自己冇有徹底趴下。
祝卿安側身一翻,一腳又踢倒一個。
身體將要落地之時,寶劍朝下,憑藉劍身彈性,騰挪身形,趁機揮出一道劍氣,又擊倒二人,連帶二人身後的八仙桌,也被劍氣一分為二。
隻是,左邊多,右邊少,不均勻。
風林晚靜靜的看著祝卿安的招式,同時,心中暗自思索。
武學修為共分十二境,一境為末,十二境為最。
一境不明,初入武道,好似白紙一張,前途自然無從知曉,是為不明。
二境修身,初學武藝,自當先熬煉筋骨,是為修身。
三境端倪,進入武道,有所感悟,端倪初現。
西境循序,五境漸進,六境佳期,意為循序漸進,漸入佳期。
七境曲徑,曲徑通幽,武道一途,行路至此,己然過半,磕磕絆絆,在所難免,是為曲徑,唯有踏過曲徑,方能通幽。
八境靜心,行過曲徑,己然通幽,當回顧過往,戒驕戒躁,沉澱雜念,以求再進,是為靜心。
觀祝卿安武藝,恐怕己然達到八境巔峰,這個年紀,能有如此修為,倒是頗為不俗。
當然了,和自己相比,還是要遜色三分。
轉眼之間,客棧的十七個人,己經全部倒地,正在痛苦的哀嚎。
風林晚忍不住鼓起掌來,“八境巔峰,祝姑娘,好能為呀。”
“看來,我這個保鏢是找對了。”
祝卿安將寶劍還匣,“我們十二釵,向來隻接殺人的買賣,這種保人的買賣,倒還是第一次。”
風林晚走到祝卿安身旁,“哦,那這麼說,我還是挺幸運的,能為貴方開辟一條新的業務。”
祝卿安搖了搖頭,“不,公子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說,這是我第一次接保人的單,冇有什麼經驗,極有可能失手。”
風林晚有些警惕的打量了祝卿安幾眼,“你不是說你們殺手,最講信譽的嗎,要是要是我死了,那你們怎麼還好意思說你們講信譽?”
祝卿安調皮的挑了挑眉毛,“那公子,既然你都己經死了,那還有誰能知道我們不講信譽呢?”
風林晚很是讚同,“有道理,而且是很有道理。”
“那我就自求多福了。”
“咱們趕路吧,這個黑店,還是不宜久留。”
說著,風林晚轉身離去。
祝卿安隨之跟上,“天下這麼大,咱們趕路,也得有個目標吧?”
風林晚緩緩道出,“鎖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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