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睡眠中，紀瀾感覺自己在不斷向下墜落。

在黑暗中，向下，向下，再向下，身邊有著許多的身影陪著他一起，有的人在掙紮尖叫，有的人還在麻木的掙紮，但很快他們都不見了。

他如同又回到了那個溺水的泳池，西周寂靜無聲，水麵上的微光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身體就和失去了重量一樣，隨波逐流的飄蕩在黑暗中。

他好像己經死了。

但又好像正在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