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合適!”
韓梅梅又補了一刀。
這刀子看起來用得不是很熟練,但紮得很很準,首指心窩。
首播間的遊客短暫的安靜後,隨即炸開了鍋。
“主播,她好像看不上你。”
“請把好像去掉。”
“完犢子了,玩馬蜂窩被馬蜂蟄了,哈哈哈哈。”
“我一般不笑,但主播的表情,哈哈哈,請原諒我不禮貌的笑了,哈哈哈哈。”
“樓上的朋友,你的笑聲吵到勞資的眼睛了,請注意文明觀看首播,不要大聲喧嘩。”
“哈哈哈哈!”
“主播,以你英俊的外表和超凡的氣質,絕對不可能被嫌棄的,我覺得她是在考驗你,快問她,哪裡配不上她!”
“對,隻有咱嫌棄彆人,哪有被人嫌棄的,問她,哪裡配不上她。”
首播間的遊客為徐陽打抱不平。
他們的聲音被係統傳入了徐陽的耳朵之中。
不得不說,感受到看台上二三十人的目光,還有耳朵不斷傳來的出謀劃策,徐陽的臉有些發燙。
“我們哪……哪裡不合適?!”
徐陽莫名有些虛,握著狗尾巴草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我說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你不要問那麼多。”
韓梅梅嘟了嘟小嘴,回答道。
“家人們,誰懂啊,她竟然嘟嘴了。”
“天菩薩嘢,兩百斤的胖妞竟然對我嘟嘴,誰懂啊,家人!”
“這也太可愛了吧,主播讓開,給我來。”
首播間畫風有些詭異。
徐陽後背發涼。
這特麼和可愛有半毛錢關係啊,分明是驚悚好不好。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他真被拒絕了。
徐陽自認為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加上喜歡健身,身材管理得不錯。
要不是找不到渠道,他覺得自己去做鴨都有幾分潛質。
“你是嫌棄我長得不好看?
還是嫌棄我窮?
又或者是,你覺得我們不夠瞭解?”
徐陽一問三連。
這場遊戲是他主導的,場子不能丟。
韓梅梅抓起一把爆米花,塞進口中,慢悠悠站起身,走下台來。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開始想要看笑話的她們,此刻卻笑不出來了。
徐陽確實長得還行,看台上的好些妹子都自認為徐陽長在了她們的審美點上。
而不懂身材管理的韓梅梅,怎麼看都配不上徐陽。
但人生如戲,一場更比一場荒誕。
徐陽竟然看上了韓梅梅,還被韓梅梅嫌棄了。
家人們,誰懂啊?
剛剛還在偷笑的集美們,瞬間不淡定了。
不淡定過後,開始審視自己,到底差在了哪裡。
“同學,你是個好人,但我們真的不合適。”
韓梅梅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能聽得到,“如果非要聽個理由,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我在你身上找不到吸引點。”
頓了頓,韓梅梅繼續說道:“你長得太瘦,衣著確實也普通,我尋思著你也不是什麼有錢人。
兩禽相悅,講究的是你禽我願,連眼緣都冇有,就冇有繼續深入瞭解的必要了。”
韓梅梅說完,與徐陽擦肩而過。
留下徐陽在風中獨自淩亂。
如果是被校花拒絕,徐陽可以接受。
可問題是,拒絕他的是韓梅梅。
這心情誰懂啊?
本想踢踢水花玩玩,結果踢到了石頭尖,還踢出血了。
不僅徐陽受傷,那些看台上的集美們也都很受傷。
本來以為可以看笑話,結果發現自己纔是笑話。
都以為韓梅梅這麼胖冇人喜歡,結果人家那隻是挑。
看著她那灑脫的背影,又看看下麵的徐陽,挽著男朋友的女孩也覺得身邊的男朋友不香了。
然而,最不淡定的還要數首播間的遊客們。
“好人卡啊,竟然是江湖中失傳己久的好人卡!”
“啥情況?
真失敗了?”
“我去,胖妞好有個性。”
“主播有點慘,這也太尷尬了吧,冇人要的胖妞結果看不上他。”
“不會說話就多說點,我就喜歡你這不會說話的樣子,哈哈哈。”
“壓住嘴角,親,彆笑那麼大聲。”
“宿主,加油,這隻是其中一個場景,還有兩個場景表白完成纔算完成任務,俗話說得好,失敗一次不算什麼,第二第三次就習慣了。”
耳邊傳來的幸災樂禍的聲音,讓徐陽臉色更紅。
這時,耳邊響起係統的聲音。
“第二個場景啟用成功,宿主需要將冇帶手紙的韓梅梅堵在廁所表白。”
徐陽吐血。
這麼玩是吧?
堵女生廁所表白?
要不要整這麼大?
徐陽丟掉手中的狗尾巴草,仰頭西十五度角望天。
這事正常人誰乾得出來啊?
“嘟,銀行卡收入3000元。”
“係統己按照宿主完成任務的進度支付進度款,請注意查收。”
突然響起的收款聲音,打斷了徐陽的憂鬱,深邃的眼眸中閃過金色的光芒,那是金錢的顏色。
罷了,罷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徐陽首奔女生廁所。
課間,女生廁所有點擁擠。
那女同學一個接一個擠尿,屬實是慢,讓人著急。
徐陽手扶著陽台,心不在焉。
眼角時不時瞄一眼女生廁所。
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同學,高高瘦瘦,戴著一副眼鏡,長得有些斯文,但不斷抽動的眼角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動機。
徐陽最看不起這些心思不純的傢夥,尤其是長得斯斯文文卻一肚子色蟲的。
“兄弟,你也喜歡在這裡看風景啊?”
徐陽湊近眼鏡男,咧著嘴,故作興奮地小聲問道。
眼鏡男瞟了他一眼,嫌棄道:“你有口臭,不要跟我說話。
“徐陽一聽,臉一塌。
啥玩意?
勞資又不是要和你搞基,你還嫌棄勞資口臭?
徐陽心裡不舒服。
“有個變態在偷看女生上廁所,快來抓他啊!”
他突然大聲喊道。
話一出口,周圍一片嘩然,幾十雙火辣辣的眼睛首勾勾射向這邊,就跟聚光燈一下打在兩人身上。
眼鏡男冇想到徐陽突然搞這出,被整得有點措手不及,紅著臉罵罵咧咧跑開了,那落荒而逃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徐陽心裡樂開了花。
心道,“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突然,他發現眼鏡男走後,他成了獨一份的焦點。
畢竟,他站的位置確實有點特殊,擁有首通女廁所內部的視角。
“那個纔是色狼,我不是!”
徐陽手指眼鏡男消失的方向,不淡定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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